“看来你很紧张呀!”
拄着拐杖的老婆子一双三角眯起来的样子就像阴冷的毒蛇。
“老.....老婆婆,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小僧只是一俗人,见此超凡之事,怎么能不害怕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僵硬的笑着。
“桀桀桀,是吗?俗人?两声半的俗人吗?”
老婆子很明显早就清楚他的底细,一口黄牙都笑了出来。
“小和尚,你就不要再花费其他心思了,在天底下,很少有人不知道你的。”五短身材的汉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利刃,犹如飞刀又似匕首,正在悠闲地剔着自己的指甲。
“两声半,半佛之资。虽然不明白你为何下了山,可想要再回去可就难咯!”
“......”此刻的必登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众人的威势胁迫着。
佛家和众人的恩怨源远流长,这群人虽然龙蛇混杂,但是对于一个寺庙的佛子,他们此刻的内心几乎是一样的——毁掉。
如果没有在他成长起来的时候,把它处理掉,恐怕邯州非得再多一尊活佛不可。
“年纪轻轻的,不到15岁就突破到了灵识境界,果然天赋卓越啊!”
周围人群中,一个书生气息的年轻人摇了摇脑袋,仿佛是在赞叹,又像是在惋惜。
“听说是佛骨尽毁,这才狠心把他放下山,给我们泄一下愤,也算是个可怜人。”
程妙玉作为这些人里面为数不多的年轻女性,比不上久经风浪的那些老太婆,做不到铁石心肠,言语之间自然怜悯之心多了几分。
“可怜?这有什么可怜的?踏入了这条道路,谁手上没有两斤血?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慈悲?”
此时人群中的叶敏听到这些话语,顿时不屑的笑了出来,她眼中对必登的观感大多都是恶意。
“邯州妖魔最多,还不是那些和尚不加以约束,失踪人口不可量计,意外死亡之人成千上百,更加有婴孩被虏,虽然假借是人拐子,可是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你不去可怜有多少个家庭,因为他们流连失所,家破人亡。反倒来可怜这个小家伙,你可别忘了,他们每个人都是趴在邯州百姓身上吸血的寄生虫。我看到他们就如同看到一条条蠕动的蛆一样,简直恶心。你也是,恶心!”
说到这里,叶敏还狠狠的刮了一眼程妙玉。
这一番话说的不仅必登皱起了眉头,就连那个老婆子面上也不太光彩,不由得皱着眉头回了一句。
“叶家人未免也太霸道了,我的孙女不过就是一时失语,怎么落你口中就像是大恶不赦的罪犯?难道说都不许说吗?”
“程老太婆,我当年可是听着你的事迹长大的,要说霸道,我可还差远了!谁能比得上你呀?”叶敏牙尖嘴利的样子,眼看就要吐出一些更肮脏的事情了。
程钰钰龙头拐杖一敲,无形的波动震慑出去,让那些看热闹的家伙都收起了猎奇之心,顺便让叶敏闭上了嘴。
“小丫头,我知道你叶家本事,可别忘了,我姓程,这里是禹州,不是你燕京,说话给我客气点。”
老太婆虽然面无表情,这番话很明显动了真怒,叶敏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强充斥在自己的肺部,使得自己吐音都吐不出来。
只好怨恨的盯着周围的一切,要不是叶悟宁进入了湖中,哪怕这里是禹州,这老太婆也不敢对自己放肆啊!
你给我等着!
周围人都看得明白她眼睛里的信息。
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叶家是过江龙,程家是地头蛇,在别人的地盘上抢东西本来就已经不客气了,这个时候还如此的趾高气扬,真以为叶家无敌了呗。
湖面上的战斗,其他人虽然看不见,可是通过灵识的波动,还是能辨别出来那凛冽的剑意和入木三分的风刃在一较高低。
只是龙灿毕竟是消耗了一场,和叶悟宁交手的时候,始终是后继乏力。
越打越退。
不过多时,两人就退了出来,只见龙灿衣服破破烂烂的,一条手臂仿佛脱臼了,有气无力的吊着,嘴角之处更加是溢出了鲜血发,颔下的胡须也几乎断了一半,另外一半只剩胡茬。
和他相反的是叶悟宁,只是气息略微凌乱,毕竟是剑修,没有生死搏斗的情况下,只要不被人近身,都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可一旦被人近身,小命就难说了。
“这下可以交代清楚了吧?”
叶悟宁和龙灿的交手虽然看上去惨烈,可还没有到生死搏斗的时候,毕竟有那么多人,谁敢拼尽全力,闹个两败俱伤呢?
“咳,没想到我龙灿精明一世,最后却落入了你们的算计之中。”
道士咳出了一丝鲜血,环顾了一周后,把视线放在了和尚身上。
“你们要的东西,在他身上,尽管去拿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化作一缕春风,整个身影缓缓消失在空中。
就在众人的疏忽之下,还没来得及重新对他形成包围圈,他居然瞬间消失了。
风之大道,可怕之处,这次尽在众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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