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说你相亲去了。”姚三三心虚地说。呃,她好像也跟雷雷说,三姑姑相亲去了。
顺口一句气话,这个…
“雷雷……”鲍金东好气又好笑,他停下来想了想,差不多理清了前因后果,才说:“上午三婶叫金来去相亲,金来不想去,就跑来跟我诉苦,叫我陪他一块去应付一下,后来雷雷来了,抓住我不给走,非叫赔他玩儿。大嫂就随口哄雷雷,说你二叔跟六叔去相亲了,回头拿糖给你吃……”
鲍金东满肚子哀怨地看着姚三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雷雷啊雷雷,你可真是……劳苦功高。
“金来他吧,你现在也知道,他去相亲就是应付三婶,我陪他一起到了镇上,我爸妈也一起走的。到那儿看了一眼,金来就说不合适,然后我就跟爸妈一起去看望我姥爷了,这不才回来。”
绕来绕去,终于把这事搞清楚了,鲍金东长长嘘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姚三三愣了半天,差点没尴尬死。这事儿,也太那啥了吧?坑人嘛!
“这个雷雷,亏我还给他买了一大包饼干。一门心思吃,两块糖就把二叔给坑了。小东西,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你怎么收拾他?”姚三三好笑地问。
“我让他把饼干都还给我!”
姚三三一下子没憋住,噗嗤笑起来,鲍金东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
“唉,这事弄的!那个,三三,你家刚才那男的是谁?”鲍金东还没忘呢。
“陆竞波,他是农技员,来给咱家帮忙的。”
农技员?鲍金东揣摩着姚三三的口气,三三肯定不会有旁的想法,不过那个陆竞波——谁能保证?
“他自己跑来的?他是不是老往你家跑?”鲍金东不放心地嘱咐,“三三,人心隔肚皮,跟旁人在一块,你得防备点。”
“你说啥呢!”姚三三嗔怪,“他跟我二姐比较熟。”
呃……鲍金东摸摸鼻子,“那……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姚三三撇撇嘴,问鲍金东:“阿积是什么?”
纯属好奇,这会子想起来了。
“阿积?”鲍金东一想,“嗐,我回来时给雷雷买了盒积木,里头有两个小娃娃形状的,男娃叫阿积,女娃叫阿木。雷雷今天到我家玩忘了带,就非闹着叫金成去给他拿,结果金成才离开,你就去了。结果——”
鲍金东无奈地摊开双手,这事,也太寸了吧!
一阵冷风吹来,鲍金东往草垛上靠了靠,习惯性地伸手摸摸姚三三的手,嘴里问:“冷不冷?你得多穿点衣裳。”
既然小手都握上了,鲍金东索性就不松开了,甚至把姚三三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合在他手心里捂热,半点邪念都没有。
这样的小动作,他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姚三三已经懒得抗议了。
两个人静静地享受这傍晚的温馨静谧,鲍金东一心一意把掌心里那一双小手捂热了,看着平静的很,其实他心里却翻腾纠结起来。
事情都赶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跟三三把话挑得明明亮亮,那也太不男人了吧?
可是,可是……鲍金东心里来回思量着,他到底该怎样跟眼前这小丫表白?大男人一个,他没学过那些肉麻的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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