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怎么还没到?就算我坐车他步行,这个点也该到了吧?”吃完了泡面,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睡意开始等候起上官牧他们。不知不觉,我的眼皮就开始打起了架。沉睡了一个多小时,我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3点,我点了支烟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说道。
“嘡啷啷!”窗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碰撞声。我闻声连忙关掉屋里的照明,然后抢到窗边将窗帘撩开了一条缝隙。楼下的小院中,两道人影正踉跄着朝前走着。我运足目力看去,俨然发现正是上官牧和黄苹两人。只不过此时看起来,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嘘,嘘,这边!”我快步跑下楼去,才到一楼,上官牧已然带着黄苹闯了进来。我对着他们低声招呼着。
“其他人呢?”我扶着有些体力不支的上官牧问道。
“去安全屋再说,后头有人追我们。”上官牧手撑着膝盖,回头朝身后看了看喘息着对我说道。
“三楼,门没锁,你们先上去。”一听上官牧这话,我连忙对他跟黄苹两人说道。说完我一闪身出了大楼,摸到院门后隐藏在暗处倾听着院外的动静。一直过了几分钟,院外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这才转身摸回了大楼。
“谁。”我轻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上官牧警惕的声音。
“开门,我。”我背靠在门上,眼神警惕的看着楼梯口道。
进门之后,我看见黄苹正贴在窗后观察着楼下,而上官牧的手上则是拿着一支手枪侧贴在门口。两人的身上都有伤,其中上官牧的伤势要更重一些。一颗子弹从他的肩胛处射穿了他的身体,偶尔有一滴血会从他的袖口处滴落下来。
“你这样不行,得去医院。”我把门反锁之后将他扶到床上说道。
“不行,不能暴露行踪。安全屋里应该有急救箱,帮我找出来。”上官牧坐在床头,将手枪放在腿边对我说道。
“这是什么?”听上官牧这么一说,我连忙起身绕着屋子寻找起来。找了一圈,才在挂在床头的壁画后头找到了医药箱。拿出医药箱,后头有一方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铁匣子。我将医药箱拿给上官牧,转身又将那个铁匣子拿出来问他们道。
“电台!”黄苹眼神一亮,从窗边走了过来说道。
“搭把手,帮我把止血粉撒上去。”上官牧脱掉上衣,露出了膀子上那个对穿的枪眼儿对我说道。
“嘶...幸亏子弹没留在里边,不然我这条胳膊就算废了。事情办完,我还要回学校上学去呢。”我扯开一包止血粉撒到他的伤口上,上官牧浑身的肌肉一紧,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那里说道。
“刘嵬他们呢?”撒完止血粉,我又拿起两块纱布敷在他的伤口上,一边用绷带绑扎着一边问他。
“被俘了,宇熙的脚伤了,根本跑不动。他背着宇熙,两个人一起被俘了。”提起刘嵬他们,上官牧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我,想跟组织联系一下。我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追杀,不能让组织上误会我们是叛徒。”黄苹将电台组装好,接驳上电源后回头对我们说道。她的后背上有一处刀伤,血渍已经浸透了她的外衣。
“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上官牧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然后提着医药箱走过去对黄苹说道。
“我,没办法给自己包扎。”黄苹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来道。
“我帮你!”上官牧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线还有止血粉来说道。
“我出去把风!”我见状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啊...你轻点儿,疼!”我靠在走廊里,点了支烟。屋子里传来了黄苹的一声惨叫。
“你忍着点儿,这没没进去呢。”上官牧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那你快点儿,别磨蹭了。”黄苹的声音有些羞怯。
“几下就好,你放松些。你一紧张,我就更进不去了。”上官牧的声音传来,我似乎可以想象到他咽口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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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忍着点,我要动了。”
“啊,你慢些,好痛!”
“你到底是要我快些,还是慢些?别动,血流出来了。”
“快,快些吧,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到底是在缝针,还是在干别的?”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吸了口烟后敲了敲门问道。
“好了,你进来吧,给支烟抽。”半晌,上官牧才满头是汗的把门打开。等我进门,他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冲我伸手道。屋里的桌子上放着带血的纱布还有泛着银光的缝合针。黄苹一边背身扣着扣子,一边回头嗔怪的看着上官牧。
“跟上级联系吧,把我们的情况说详细一些。”将烟点上,上官牧深吸了一口对整理好衣着的黄苹说道。
“嘀嘀嘀,哒哒。”黄苹冲我们点点头,坐在椅子上开始发起了电讯。
“我们是此次参与洪女士护卫工作的安保成员,鉴于洪女士遇袭一事,我们有几点需要对上级阐述......”黄苹一边发着电讯,一边低声将电讯的内容说了出来。
“发完了,等上级的回复。”10来分钟之后,黄苹回头对我们说道。
“这里还有些面包,你们凑合着吃点儿。”我翻开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了几个面包放到他们面前。这只是一个应急用的安全屋,储存的东西不会很多。我打算让他们休息几个小时,等来接应的天组同事到了,再带他们转移。
“你,跟你的上级联系上了?”上官牧他们跟我不同,他们之间,只有单线联系。做不到像我这样的越级“上访”。所以对于我能这么快就跟上级取得联系,并且能够得到支援,上官牧还是有些惊讶的。
“咚咚,咚咚。”凌晨5点半,房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安全屋的房门被人敲响。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上官牧闻声操枪就对准门口,床上侧卧着的黄苹也是一个激灵翻身而起。或许是起急了,她背后的伤口又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嘘!”我冲他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走到门边侧耳贴在门上。
“谁!”我低声问了句。
“程小凡同志,沈从良让我来接应你。”门外,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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