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若有所思,说道:“不管他对周岸杀俞家的人知不知情,他都有很大的目的性要杀掉周岸,毕竟,杀掉周岸才能最万无一失的。如果我是他,我会选择我外公大寿那一天动手。”
容湛没有言语……
……
致睿离开誉王府很快到了闵将军府。
将军府里冷冷清清,除却下人,一个人也没有。
往日里他只要走到门口就能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祖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喜欢吃的东西。对他嘘寒问暖,然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可是现在宅院还在,物是人非。
原本他倒是没有一点感觉,但是现在不同了,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无尽的清冷。
这种冷仿佛是透在骨子里,挥之不去的。
他回到卧房,虽然屋里烧的暖洋洋的,但是他却无悲无喜,只觉得寒冷。
“来人。”
闵致睿随身的侍卫立时进门,“少将军,有何吩咐?”
闵致睿道:“今日调查的怎么样了?周伯伯被关在什么地方?”
小厮唤作闵行。
闵行迟疑一下,说道:“少将军,咱们并没有调查到人被关押在哪里。我之前已经安排人盯着了,人不在刑部大牢里。”
闵致睿眉头皱的紧紧的,他道:“果然被他们换了地方。”
闵行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将军,今日您去誉王府,可曾探得一二?”
闵致睿浅淡的笑了出来,他缓缓道:“探得一二?”
眼看闵行满是期盼,他道:“誉王爷此人诡计多端,你觉得他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顿了顿,他道:“而且按照他的性格,我猜测他并不知道人在哪里。”
闵行道:“既然如此。那么想来我们想要找人更加艰难了。”
闵致睿按着太阳穴,缓缓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能做的只有一点,就是尽快。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周伯伯受不住刑罚编造了什么谎话构陷闵家,构陷父亲,构陷我们闵家军,那么问题才是真的大了。”
他这次匆忙赶回京城,一则是为了齐老先生的寿辰,而二则就是处理这件事情。
虽然父亲也震怒,但是闵致睿心里是还是有一丝疑惑的,父亲是否真的不知情。
可是既然父亲坚定的说自己不知情,闵致睿也相信父亲是一个磊落的人。他只是想不到周岸会因为俞晓妍这个人而迁怒将俞家的人都杀光。
想到这些人一个个的被害死,闵致睿心里也是觉得一片冰冷。
可是纵然再冷,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不可能回头的,只能尽力挽救。
他道:“我想从我们进京开始就已经被皇上盯住了,现在我们只能谨慎小心。”
闵行颔首:“这点我清楚的,少将军您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去见太子。”
闵致睿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眼看他脸色苍白,不断地按揉太阳穴,闵行心中更加的担心,少将军这次回京一路上着急赶路,已经疲惫不堪,进京之后还要处理种种事情。
他道:“少将军,王爷说过,若是您十分艰难,就求助齐之州尚书,您……”
闵致睿拒绝,他摆手道:“不可,我们暂时还没到那个份儿上,父亲也说过,不可轻易寻人。毕竟这件事儿也是一把双刃剑。我们觉得齐之州可以信任,但是不要忘记,他是谁人都不敢质疑的皇帝亲信。如若他真的与皇上说了什么,怕是我们会更加被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千万不能轻易与齐之州大人接触,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闵行不敢说话了,等待闵致睿接下来的决定。
致睿缓和一下,他道:“你先下去吧,我再想一想。”
闵行应了是,退出门。
致睿知晓现在虽然看着风平浪静,但是很多暗潮已经在汹涌。
且不说与俞家事情有关的周岸难以处置,还有皇子之争。看起来很稳的太子位置真的就万无一失么。一旦站错了队,那么该是如何?
闵致睿并不乐意掺和这些,他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但是却又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将窗户拉开,寻思了许久。
转身出了门来到佛堂,祖母还没有过世的时候,时常在佛堂念经,致睿来到佛堂。
自从没有人念经,这边便再也没有人过来。
他跪在蒲团之上,看着佛祖,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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