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界香燃尽了。
可是,没有回音。
现场,不管是圣尊还是谢汝中、鄢青等,面色都非常的难看。
贺幼明只怕是参战了。
吕镇平他们弄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却还不和他们联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参战了。
他参战了,安画……,安画也没时间跟他们联系,是不是现在也正忙着开船逃遁?
“圣尊,您恐怕要往那边走一趟了。”鄢青不敢想像世尊现在是什么样,“季肖、季辰他们敢打,定然是做足了准备。”
世尊虽然不行了,但他是曾经的圣者。
如果他们连圣者都被混沌巨魔人拿了,那以后……
“走?”圣尊感应到什么,深叹了一口气,“走不了了。”
虚乘已经来了。
王八蛋,来得可真及时啊!
虽然走不了,但是,圣尊受不了这份憋屈,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虚乘,这里不欢迎你。”
“没事!”虚乘笑笑,“我也没想过要你欢迎!”
徒弟给他发布的任务,除了看着圣尊,还有就是气他。
虚乘又无奈又好笑,“我就是来逛逛这片星空!哎呀,圣尊你看,这片星空真漂亮啊!”
圣尊:“……”
他越来越讨厌此人了。
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鄙视他,轻视他。
现在……
“你还想打一架吗?”
“没有啊!”虚乘还是笑眯眯的,“不过,你要想打架的话,我也可以奉陪几招的。”
徒弟认为,佐蒙人这么倒霉,跟林蹊有点关系。
然后,他特意找了算卦的家伙,那个混蛋屁都没说,但是,让常雨请徒弟吃饭去了。
虚乘虽然觉得,现在来触圣尊的霉头,他们可能要大打一架。但是,徒弟吃完饭,就又过来说了,此时的圣尊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想找人发泄,但是,他越是避,人家的火,烧得就越旺。
旺得太过,可能就灭不了了。
到时候,不是混沌巨魔人倒霉,就是他……或者人族的哪个地方、哪位前辈倒霉。
此时,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做为唯一能跟圣尊抗衡的圣者,他都逃不掉。
既然这样,还不如提早过来,给圣尊灭灭火。
见到一向只接招,从不主动的他,主动过来,凭圣尊现在多疑的性情,反而不敢干什么。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一定要从容不迫!
他越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圣尊就越会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早前,正是因为自我怀疑了,他才会连派三位金仙来杀南佳人。
现在……
“来来,我们现在就干一架!”
干完了,他们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这些年,常常跟你打,我感觉,我的战力都提升了不少。”
大徒弟银月若是知道,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当初……
虚乘知道,银月曾经特别特别的后悔,事事冲在他的前面。
而小徒弟给他支这么多招,不用说,天渊七界随庆那些人,也都认为佐蒙人这场大败,跟林蹊有点关系。
虚乘有些感慨,“晋阶成圣,我以为我的潜力早就用完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提升!”
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徒弟在后期,非常想要帮他提升战力,可是迟了就是迟了。
再加上那时候,他心有抵触……
虚乘摆开架式,“出招吧!”
出招?
出个屁的招!
看到这样的虚乘,圣尊的满腔怒火,无尽的憋屈、愤恨,反而尽数被什么抽离了一般,严重怀疑有备而来的虚乘在给他挖坑。
“你脑子有坑!”
圣尊吹了吹胡子,“虚乘,老实说吧,这时候来,就是想看着我,不让我去新生宇宙吧?”
“不打啊?”
虚乘有遗憾,又有一抹庆幸,拂拂衣袖道:“没办法,季肖向人族求救了。别的帮不了,可不就只能过来看着你了吗?”
圣尊:“……”
他好气啊!
曾经,拂衣袖的动作,漫不经心气人的话,都是他干的。
现在反过来了。
“你的面色不太好。”
虚乘打量他的面色,一副老朋友的样子,“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啊!虽然我们是圣者,早就与天地同寿了,可是,这样大怒、大忧、大恐……,还是会影响五脏。
劝你一句,跟老夫学学,该当闭眼,当闭眼,该当闭耳,当闭耳。
世尊的前车之鉴在,我们还当学会保养!”
圣尊:“……”
他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这一会,他都后悔过来了。
“别再放屁了,我问你,在新生宇宙帮混沌巨魔人的是谁?”
“不知道!”
虚乘摇头摇得特别快,“你们不是怀疑,是一庸那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吗?”
一庸不怕被他们记恨!
“其实我也怀疑是他。”他一副跟老朋友交心的样子,“那个家伙,你别看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其实心有猛虎!”
“……”
圣尊觉得,他也一直看错了虚乘,这混蛋也一样心有猛虎。
嘶~
他和世尊确实看错了。
虽是躺赢的圣者,但能躺赢,就说明了他的本事。
换个其他人……
或许早就跟他们针尖对麦芒。
真要针尖对麦芒,当年,他和世尊也许早就下定决心,以一定的代价,拿下整个人族。
可恨!
圣尊磨了磨牙,“你在跟我装傻!”
“什么装傻……?”
虚乘别的不会,装傻最会了。
此时一副无辜的样子,“圣尊,你们有怀疑对象了?”
当然有怀疑对象。
可是,想要咆哮而出的‘林蹊’二字,又被圣尊死死地按在口中。
林蹊是他们费了莫大力气,弄到新生宇宙的。
当初为了把她弄走,游天祜、简野王、涂先明……他们,全都亲自出手了。
可是结果是他们尽数陨落。
后来,为了把她弄到新生宇宙去,族里又给了多少财物?
那都是他批的。
一瞬间,圣尊气得脸上都紫胀起来,“虚乘,你嘴巴上的道行见涨啊!”
“是吗?”虚乘一愣之后,忍不住大喜拱手,“哈哈,我也觉得,最近事事顺利,不管是嘴巴还是战力,都比以前厉害了。”
这真是一件大喜事!
果然还是徒弟旺他。
银月不在了,他可怜巴巴地坐在那棵大树下,当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
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为什么对广若一再优厚?
还不是因为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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