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1 / 1)

苏落秦墨玉 轻离 2177 字 2024-02-06

栽赃嫁祸,多么可怕的词!

阿锦走到庭院的时候,苏承逸只着着一件白色的内衫,双手被枷锁着,被押着出了王府。

苏倾城妖媚地冷笑,目露凶光。

侍卫从苏承逸的房中搜出一件扎眼的黄袍。

刺客,黄袍判了苏承逸的罪!

阿锦跟上去,因为脚腕的碎裂,只能一步步地往前挪,腕处跟着一阵又一阵锥子往里钻的痛楚,血不知道何时出来,像美艳晶莹的红珠一颗颗地滑落到纯白的雪地。

“阿锦,回去!”苏承逸感觉到身后有人,扭过头见着阿锦一步一步向他挪来。

阿锦冲上去,拽着苏承逸的手,“别走!”

苏承逸走了,她又感觉到孤单!

他对她很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人,她想着有人陪她,和她说笑。

苏倾城过来,轻蔑地看着阿锦,这个女人还真的会做戏!

伸手狠狠地扯开,又是故意地将她推倒在地。

“苏倾城,你给我住手!”阿锦摔地,苏承逸被拖走时咆哮地朝着苏倾城大吼。他愤怒地反抗,也只成了模糊的一个白点,最后消失得不见影子!

苏倾城笑笑,他越是愤怒,自己越觉得开心,故意用那双艳红的鞋子踩到阿锦的脚腕处,“痛吗?”轻柔地一问,低头瞧着阿锦被踩的脚,感觉到里头碎碎零零软绵绵的,又见着血涌现出,染红一地的白雪。#@$&

他魅然像个妖姬般地笑着,倾城倾国,绝色无双。

阿锦痛得冒出汗珠,咬着唇,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和地上的红血一般难闻。她昂着头看着妖媚如仙的苏倾城,再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静静地看着。

“痛不痛?说!”平淡无波的阿锦让苏倾城恼火,她在装什么?咬牙狠狠地往下踩,非踩到阿锦喊痛为止,那只脚慢慢地陷进,深埋到雪地里,白白的雪混合着妖艳的雪,一白一红竟然那般绝美的画。

阿锦没有喊痛,望着苏倾城,轻声含糊地说:“玉佩,南朝锦颜!驸马!”然后眼前一片晕眩,痛昏倒在雪地上。

苏倾城没有听清,看到阿锦晕去,心里的火仍是没有下去,他非要非要这个女人喊“痛”为止,就不信自己折磨不死她。%&(&

杨落雁水蛇腰,扭着到了苏倾城面前,“倾城,这次逸会怎样?”她眼里非但没有难过,反而幸灾乐祸地抿着笑。

“你说那?弑君可是大罪!”苏倾城的声音甚是飘渺,他又问:“雁儿,可愿做我的太子妃?”

杨落雁满目俱是喜色,太子妃,本来就是她,若不是苏承逸娶了自己。

“倾城,你快去父皇那里,这个贱人我来处治!”杨落雁瞥着地上昏死的阿锦,阴狠地笑道。

苏倾城轻捏杨落雁如丝般润滑的面颊,“好!我先去了!”然后,他的红裳在风中飘高,消失在白尽的雪地上。

杨落雁瞪着地上沉睡的阿锦,那件雪白的狐裘让她烦闷,转身对着远远站了一院子的仆人厉声喊道:“给我扒了这个贱人的狐裘,扔出王府!”

阿锦啊,阿锦,和我斗没有好下场!我救你于雪下,现在,你送你回到原来的地方!

天寒地冻的雪天,杨落雁的侍女粗鲁地脱下裹着阿锦的狐裘,冷风忽至,阿锦被冻醒,不解地看着夺去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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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关上府门!”杨落雁见着完事,走进府内,冷冷地朝着阿锦看。

阿锦被冻得环住身子,跑上前,用手抵着未关上的门。“让我进去!”

“阿锦,王爷不在,谁都保不了你!”杨落雁冷讽地笑道,终于,她拔掉这根眼中刺!苏承逸完了,他们的幸福完了!

阿锦的手指挡着门缝,紫儿瞧见,故意狠狠地快速地合上大门。

“啊!”一阵剧痛,阿锦抽出手指时,门“啪”地声合上,四指关节处夹出嫣红的血,为什么不让她回家?

她收回带血的手指,面孔冷清地看着王府牌匾金亮的“逸王府”三个字。

苍苍白雪间,只身一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于是,她蹲在府外,想着有人又将她捡回去。可是,杨落雁下了令,任何人不得给她送衣裳,送吃,就让她冻死在寒风之下。

天边又飘起纷飞的大雪,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失去了夫君,失去了家,安静地蹲在王府外面。

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不想这么快地失去。

雪越飘越大,王府门口蹲着的人慢慢被雪覆盖,远看去,就是一个雪人!

梦好长,阿锦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苏承逸一身白袍,飘到她面前,将她横抱在怀里,笑着柔声地说:“阿锦,我们回家!”

回家?阿锦突然醒来,暖暖的丝被,温香的气息,这不是她的院子,是那?

“阿锦!”欢喜的一个声音,阿锦扭头看见昏暗的天色在宫女点上火烛后渐渐地明亮起来。

“醒了,让朕瞧瞧是不是还热着!”说着,讳昭帝将手放至阿锦的额头,感觉到没有热度,脸上溢出笑容。

“这是哪?”阿锦问道。

“朕的寝宫!”讳昭帝笑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阿锦仿佛没有听见这话,而是对讳昭帝说,“苏承逸不会谋反的,他不会的!”

讳昭帝听到阿锦说苏承逸的事,有些不悦,拉下脸,淡淡地说道:“证据确凿,阿锦此事,你不要管了。”

“可,虎毒不食子!”阿锦道:“帝,你饶过他吧!”

借着昏黄的光线,讳昭帝咧嘴一笑,很是怪异,说道:“阿锦,你是个聪明人!”

就算阿锦性子再冷淡,这句话让她惊愕,讳昭帝还是要纳她为妃。

“不急,阿锦你好好地想想!”讳昭帝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他站起身走出宫殿。

殿内恢复死寂般的冷清,虽然没有风,可是阿锦只觉得遍体寒意,一种从心发自的冷。

父夺子妾,帝夺臣妻,难道帝王为了私欲,伦理道德真的都可抛去吗?

不禁让阿锦思绪飞远,想起子枫哥哥与母亲的关系,子枫哥哥是她喜欢的男子,也是母亲同父异母兄长的儿子,是姑侄!

帝王家难道真的这么地不堪?

小睡了会,有人进来,不是讳昭帝,是燕姬。

她啼啼哭哭地跑到阿锦床边,拽着阿锦的手,哭道:“苦命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孩子!”

“母妃!”听出是燕姬的声音,阿锦坐起身子,唤道。

苏承逸的母妃,她应该唤“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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