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早些日子就接她们回南朝小住几天，今天有空就让颜儿见见。在北朝她们照顾着你，怎么都得还礼？”

什么叫照顾，什么叫还礼？那不过是讽刺的说话。

杨落雁何时照顾过她，都是在利用陷害，所以所谓的还礼就是将她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贱人！要杀就杀！”华姬愤怒地大骂，在阴冷的夜下，她满身血迹，破烂的布条在风中飘着。

原来，华姬真的被她母上带走，而华姬身边的女子正是杨落雁。

“纳兰云溪，你不得好死！贱人！”华姬还在大骂，女帝瞥眼墨尚宫，墨尚宫上前挥了一巴掌，“住嘴！”

“我就是不闭怎样？有本事杀了我，杀我啊！”华姬不惧怕地说道，此时的她看不到昔日的高贵，而杨落雁一脸鞭痕，冷冷地盯着阿锦不语。

“割了她的舌头！”德隆女帝轻淡地说，血腥的话说出也是这样的平淡。

墨尚宫掏出短剑，捏开华姬的口，就要往里割去。

“母上，不要！”阿锦求情道，她不是好心，而是不喜欢血腥的场面。

德隆女帝没有理她，而是静静地看着，也没说话。

不过，墨尚宫还是下了刀，她快速地一刀，地上是血色的东西，吓得阿锦不敢往哪处看？

杨落雁慌了，脸色雪白，泪珠滚出双眶，对着极痛又不能叫喊的华姬哭道：“娘！”

华姬是杨落雁的娘亲，阿锦之前也猜到过。可是听她叫喊出来，还是惊到了。

“你们对朕的颜儿如何，朕要加倍地奉还。”德隆女帝笑道，她从身旁侍女手中接过一条长鞭扔到阿锦的脚边。

“颜儿，给我打！”

“母上！”阿锦下不了手，虽说杨落雁害过她，要她死，可是她无法打下去。

她知道杨落雁是子枫哥哥的妹妹，也知道冷家的遭遇，杨落雁变成这样是无奈。

“母上，她是帝父的妹妹！”阿锦想以冷子枫的名义向母上求情，显然她看低了女帝，女帝早就知道杨落雁和华姬的身份。

“朕知道！”德隆女帝淡道，“打吧！”

“颜儿下不了手！”知女莫若母，德隆女帝太了解阿锦的性子。她轻屑地笑笑，“天牢里，要你死的人不是苏倾城，是她！”

女帝手指一指，指向杨落雁，继续道：“苏倾城不想杀你，她想致你死地。若不是朕暗中派墨尚宫救走你，怕是你现在下了黄泉。颜儿，你对仇人都要这么手软吗？”

苏倾城没有想杀她，听到这个阿锦心喜，她知道苏倾城不会那般做。

阿锦不想打杨落雁，不是原谅她，而是她不喜欢折磨别人，若是真要做，她会打算一剑杀了她们。

“母上，死了更好！”阿锦道，慢慢地折磨一个人，她一点都不喜欢。

“是吗？”德隆女帝看向爱女，悠悠地说道，她与阿锦想法恰恰相反，杀人不好玩，慢慢地去逗弄别人才叫有趣！“她们可是你子枫哥哥的亲人，颜儿下得了手？还是教训教训，留着玩几日！不定朕心情好，放了她们！”

“母上！”阿锦拾起地上的长鞭，轻声唤道。

德隆女帝看了她一眼，起身拿过

长鞭，淡淡地笑道：“罢了，这秽事留着墨尚宫吧！”

墨尚宫接过鞭子，然后长鞭一挥狠狠地扫到华姬身上，华姬刚被割去舌头，满嘴的血迹在长鞭挥下时昏了过去。

“娘！”杨落雁急着叫喊道，又看向阿锦：“阿锦，我不会饶过你。”

阿锦撇开脸，不去看也不愿听杨落雁的指责，她的母上轻笑地又问：“不会饶了颜儿？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墨尚宫好好地招待冷家大小姐。”

墨尚宫领命，一鞭打向杨落雁，杨落雁越骂，她打得越狠，满身的鞭痕毁如玉的身子。花容月貌的脸蛋在长鞭下亦是条条血痕，骇人得很，这一下，杨落雁的容貌算是毁了。

也不知道墨尚宫打了多久，阿锦只记得女帝换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只记得杨落雁最后的声音渐渐地轻弱直到昏死过去。

女帝示意墨尚宫停手，松口要阿锦回府，又提醒道：“颜儿，对于自己的仇人，可不能心软，她不死，你可活不了！”

女帝的警告，阿锦没有听进去。杨落雁恨她有女帝的原因，可能也有她与苏倾城的情意。可是她不恨杨落雁，只觉得杨落雁可怜。

趁着德隆女帝回殿内，阿锦折回跟着押解杨落雁母女的宫女找到所关之处。

南朝不是北朝，在南朝帝宫有专门关押不服女帝的人，这个地方叫做幽苑。

侍卫守着幽苑，阿锦进不去，呆在苑外一会，传来杨落雁凄楚的叫声，不知道是不是侍卫又在折磨她？

阿锦打算离去时，突现的黑衣人打晕守卫，是冷子枫。

冷子枫轻易地闯进幽苑这让阿锦不安，幽怨是什么地方？凡是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而且掌控它的人是墨尚宫。

墨尚宫杀起来人没有比她更狠，她的手段，她的阴狠远远不输给女帝。

阿锦担心冷子枫，冷子枫虽然利用过她，可他是帝宫少有对她好的人。

跟着进去，幽苑阴沉可怕，一股股森寒的气息让阿锦想起帝殿，帝殿亦是清寒阴森。

似乎比起外面，这里更发黑沉，好像进入幽暗的地狱，阴森森的冷风吹得人毛骨悚然，其间还带着浓浓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阿锦皱了皱，夜里白亮的地方，仔细一瞧，竟是白骨！

幽苑，幽苑也不知道里头葬了多少人的性命。

苑里有数多的房间，每间不是肮脏的天牢，而是一间间整洁的屋子，只是在屋子里充满浓厚的血味。

阿锦小心地推开一扇扇门，没有见到杨落雁母女，也没见到其他囚犯，可能是那些人死了或者女帝扔到外面的天牢去。

再推开长廊上最里头的这扇门，阿锦的手触到门板时颤抖得厉害，为什么会害怕？她不知道，只是感觉到屋子里似乎有东西，而那东西会让她心惊惶恐。

那扇门“吱吱吱”地慢慢敞开，入目的地面不似其他屋子干净，数多的老鼠来往爬行，一股腐臭的味扑鼻而来，像是人肉的臭味，起初阿锦以为是死人才会招致这么多老鼠，然后望进去对上一双死如灰的眸子后，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哇”地再也忍不住转身呕吐，连着门都未关就拼命地跑去幽苑。

所见的那个人，成了阿锦此后的噩梦！

刚出幽苑，见到冷子枫扶着华姬出来和杨落雁从另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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