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繁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生生吐出一口鲜血。她虽然性子好,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忍气吞声的。
“不就是卖女儿,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为白家付出那么多,耗尽十年的青春,得到的又是什么,白叔叔在外面养的女人只怕十根手指头也数不过来吧?他有一刻真心爱过你吗?”
“你!”周年心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反手连扇了纪星繁两耳光,“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纪星繁缓缓抬头,看周年心的眼神充满怜悯。
周年心神色依然冰冷:“下次再出这种事,你就给我滚出纪家,你爸爸的那些东西你一件也别想得到。”
纪星繁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这几天就别露面了。”周年心把墨镜戴上,转身走了。
纪星繁在床上躺着没动,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和她吵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晋的电话打了进来,问她起了没,中午想吃什么。
纪星繁胸中的怒气总算找到了发泄口,如果不是他非要在外面,她会被人拍到吗?她在这里担惊受怕,他却逍遥自在,如果不是隔的远,她早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让他抠也抠不下来。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还在回味吧?”白晋在电话那头低笑了两声。
他这笑声不由的让纪星繁越发的怒火中烧:“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啊?禽兽!!!”
白晋双腿架在了办公桌上,身子往后一仰,然后开始悠闲的和纪星繁耍嘴皮子:“咦,你昨晚还说你各方面都不如我,如果我是禽兽,那你就是禽兽不如。”
他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都快以为自己是不知疲倦的木头人了,只有故意逗纪星繁,惹的她气急败坏地发火的时候心情才会好起来。
“我比你高尚多了好吗?”
“那你就比禽兽还禽兽!”
“你!”
“好了别生气了,大不了让你和我一样是禽兽得了。请问女禽兽,我这个男禽兽有幸邀你一起共进午餐吗?”
纪星繁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姓白的,我讨厌你!”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白晋握着手机一脸无辜,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
起身到浴室洗漱,纪星繁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也满是吻痕,难怪刚刚周年心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屑。
抚着脖子上的痕迹,她轻轻的笑了,然后打电话给艾常欢,问她能不能收留自己几天,她不想面对那些媒体。
艾常欢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你放心吧,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是很安全,那些狗仔队肯定进不来。不过,你应该也用不着怕他们啊,只要你哥一声令下,谁还敢说这件事啊!”
说起白晋,纪星繁又忍不住要头痛,她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我当然不是怕他们,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还有你的内定老公。”
“咳,”这次头疼的换成艾常欢了,“我怎么觉得陆战柯好像不喜欢男人啊,他……他昨天晚上……”
“把你给吃了?”
“没有,没有。”
“那你急什么?”
“差一点,差一点就……”艾常欢嗫嚅着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纪星繁不由的扶额:“不是和你说过,让你白天能穿多少是多少,晚上能穿多少是多少?这种情况之下你就应该穿羽绒服睡觉。”
“……可是我没有带羽绒服啊。”本以为很快就能离开,所以她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艾常欢我真是服了你了,等着我。”
“你要给我带羽绒服?”
“我要去救你出来,顺便见见你的秦湛,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把你迷的晕头转向。”
“等你见到他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啊,他回来了,我不和你说了。”
匆匆挂断电话,艾常欢急忙整理了一下发型和衣服。
为了查清楚杜愉成和秦湛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她打听到了杜愉成的住址,然后一直埋伏在这里。她决定当面问清楚。
绿色吉普车在她旁边停下,杜愉成却没有下车。
艾常欢敲了敲车窗玻璃:“秦……杜愉成,我有话问你,你能先下车吗?”
杜愉成毫无动静,艾常欢咬了咬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那是因为……因为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的很像,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他。”
车内依旧静悄悄的。
艾常欢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你是不是他?求求你,告诉我,我只要一个答案,不会问你原因。”
车窗终于缓缓摇下,隔着半开的深绿色车窗玻璃,艾常欢看到的是一张格外俊朗的侧脸,原本就又高又挺的鼻梁从侧面看过去的时候,更显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弧度,眉骨峥嵘,眼窝深邃,薄唇紧抿,下巴自成一种刚毅气质。
不管艾常欢有多不愿意,她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的,真真叫一个好看。
不过再好看也抵挡不住此刻她内心的怒火。
她指着车内的人,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怎……怎么会是你?”
车里的人竟然是陆战柯,可这不是杜愉成的家吗?
想到昨晚看到的场景,艾常欢顿觉天雷滚滚难以接受,难不成他是来和杜愉成偷……偷情的?
陆战柯头也没偏一下,直视着前方,神色冷俊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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