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建奴,仍然处于学习汉人文化的初级阶段,通讯手段非常落后,体制中的流程也很落后。
但落后也有落后的好处,虽然漏洞很多,但是传达什么命令,特别的快捷,特别的迅速,很直接,很简单的就能落实。
建奴就像是一个特别庞大的部落,大事小事,努尔哈赤一个人说了算。
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过程中,把女真人编为八个旗,旗既是一个行政单位,又是军事组织。每旗下面有许多牛录,一个牛录三百人,平时耕田打猎,战时打仗。这样既推动了生产,又加强了战斗力。
八旗制度的直接来源是“牛录额真”,本为女真人出猎开围之际临时设立的“十人之总领”。
1584年,出身建州左卫世家的努尔哈赤兴起,牛录额真成为了建州治下的正式官名,且统辖规模扩大至300人。随着建州势力的进一步扩大,牛录的数目也不断增多。
1601年(万历二十九年),努尔哈赤于每个牛录设牛录额真1员,5牛录为1甲喇,设甲喇额真1员;5甲喇为1固山,设固山额真1员,创建黄、红、蓝、白四固山(四旗),是为后来八旗制度的主要基础。
1615年(万历四十三年),建州已经吞并除叶赫之外的所有女真部落,而且蒙古、汉人也多有归附。麾下牛录已有百倍于起兵之初的规模。
因此,努尔哈赤于该年又增设四旗,将原来的旗帜周围镶上其它颜色。黄、白、蓝旗镶红边,称作镶黄、镶白、镶蓝旗;红旗则镶白边,称作镶红旗。
它们与原本的纯色的正四旗合称“八旗”,此后旗色再未有变化。
当时各旗尚由大汗与各旗主贝勒分别掌控。
在八旗成立之初,旗的名目上并无民族属性之分。
在清太宗皇太极即位后的1629年(明朝崇祯二年,清天聪三年),才开始有蒙古二旗的记载。
从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天命元年到天聪八年,后金的兵制是典型兵民合一的八旗制度。
八旗初建时兵民合一,全民皆兵,凡满洲成员皆隶于满洲八旗之下。旗的组织具有军事、行政和生产等多方面职能。
入关前,八旗兵丁平时从事生产劳动,战时荷戈从征,军械粮草自备,没有军饷规定。有典型的部落兵制的特点。
天聪四年皇太极说:“我国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耕战二事,未尝偏废。”当时,兴京(今辽宁新宾)内城居宗室勋戚,外城居宿卫亲兵万余。此外远近十余万户,散处辽河东西,无事耕猎,有事征调,征调时所发行粮也很有限。
努尔哈赤于1615年完成满八旗的全部编制。(即正黄、正白、正蓝、正红、镶黄、镶白、镶蓝、镶红八旗)。
八年改称左翼兵和右翼兵。九年,后金在征服察哈尔蒙古后,对众多的蒙古壮丁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编审,正式编为蒙古八旗,旗制与满洲八旗同。汉军单独编为一旗,其制规定:每300人为1牛录,设牛录额真1人;5牛录为1甲喇,设甲喇额真1人;5甲喇为1固山,设固山额真1人。
1615年,当时编有满洲牛录308个,蒙古牛录76个,汉军牛录16个,共400个。此时所编设的八旗,即后来的满洲八旗。
八旗的旗丁中按照身份地位,分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种。阿哈即奴隶,多是汉人、朝鲜人;披甲人是降人,民族不一,地位高于阿哈;旗丁是女真人。
披甲人又分马甲(骑兵)和步甲(步兵)。
八旗的最小单位是牛录,最初牛录既是一种社会组织,也是作战时的一个单位编成,每牛录300户,每户出一个壮丁,父死子继,兄亡弟代,在全军出动时才有每牛录300人。
从天命年间开始牛录就渐渐不是军事单位,而是行政户籍单位,每出兵则从各牛录中取若干人别成军。这些自牛录中抽来的人,挑选出来最能打的勇士为巴牙喇兵,马甲为阿里哈超哈兵。
披甲人:分为马甲和步甲两种。后金常规军力,也就是主力为职业军人,不纳粮、不耕种,数量为“三丁抽一”:“每牛录满洲三人中许一人披甲,以六十名为常数。”
按照五万左右的“人丁”数计算,主力约1.5万人左右,称为“披甲人”。又由于“披甲人”出征期间会带上若干“厮卒”(即阿哈)协助抢掠,即看管财物、俘虏,所以如果一万“披甲人”出征,那整个队伍就不仅只有一万人不过由于“厮卒”是奴隶,所以不算在“人丁”以内,故没有严格规定带多带少,只能估算。
如果按照每个“披甲人”带一两个“厮卒”计算,一万披甲人出征,那的规模将达到2到3万。
巴牙喇兵是从满蒙各旗牛录中挑选出来最能打的勇士。当时一个牛录行政单位要提供十七名巴牙喇兵,而一旗所辖牛录,少者十余牛录,多者四十余牛录,因此各旗巴牙喇纛章京,所辖巴牙喇兵,少者二百多人,多者也不过六七百人,但多是极为精锐的部队,因此在奴廷里的位置也颇为重要。
不过巴牙喇营出征时也未必足额。因此奴营中采用每牛录多少兵、多少巴牙喇的计数法。如崇德三年九月二十二日,清兵从密云县北墙子岭毁墙入明境,分为四路,令纛章京图赖率右翼每牛录巴牙喇兵一名,及喀喇沁每旗巴牙喇甲喇章京一员,从岭之右侧步越高峰而进。(崇德三)崇德元年十二月,清太宗亲征朝鲜,二十一日闻朝鲜四道合兵来援,遂选八旗每二牛录巴牙喇一人,每两旗甲喇章京一员,以阿尔津统之截其来路;又遣巴牙喇纛章京巩阿岱等率每牛录巴牙喇一人往助多铎。
建奴这个时期的骑兵战术已经发展将臻炉火纯青的境界,将领亲卫、战场侦察和反侦察轻骑兵、战术预备队、战场宪兵等作用,配合的相当完善。
这是建奴入关之前的军队情况,另外还有一股汉人降兵是单独配置的,叫天佑兵、天助兵。
1633年孔耿之乱,孔有德及耿忠明跨海降后金,所余残部辽东东江兵编为天佑兵。1634年尚可喜携麾下东江诸将、辖下五岛军资器械航海弃明投金,部队被封为“天助兵”,发还被俘人口,封总兵官;东江兵战力极高,曾数次大胜八旗军。在丁卯之役中,三战三捷,杀固山三、牛鹿八人,斩六千余级。使得拥有数万骄兵悍将的镶蓝旗精锐丧尽,即使休整两年也未恢复元气,其余参战后金军也多有损失。耿忠明更亲自打出大捷,斩级三千,擒生六十九人。
这些都是韦宝知道的历史,所以,韦宝一直认为毛文龙手下的战力,绝不像后世很多一知半解的人猜测的那么弱,东江军的整体实力,应该远高过辽东本地兵马,所以毛文龙在祖大寿吴襄他们面前,才能狂的起来,手里有实力,腰杆子就硬,说话就大声!
被逮住的这名建奴军官叫爱新觉罗·路奢,是努尔哈赤的亲兵将领,官职是牛录额真。他们是受努尔哈赤亲自委派,派遣到复州城来巡视备战情况的,虽然目前没有具体的军事计划,但是努尔哈赤对辽南一直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内,一定要拿下整个辽南,整个金州半岛,将东江与辽东的陆路联系彻底切断。
“原来只是一个巡视官,我看他谱摆的这么大,还以为是甲喇额真或者是固山额真呢。”赖塔格如是对林文彪道。
赖塔格与林文彪说话,用的自然是汉语。
没想到这个建奴牛录额真居然懂汉语,急忙道:“我错了错了,你们是什么人?只要放了我们,我有重谢!”
林文彪笑道:“汉话说的不错!”
“我,我本来就是汉人,是因为我爹是大汗的亲兵,曾经在战场救过大汗的命,所以我一家人才被抬了旗,我也做了大汉的亲兵将领。我可从来没有杀过汉人啊?你们是汉人还是蒙古人?”爱新觉罗·路奢用汉话问道。
“我们是什么,轮到你问了?”赖塔格踢了爱新觉罗·路奢一脚,然后命特工们将这帮人的眼睛蒙住!如何发落,那是总裁决定的事情,现在总裁就在身边,自然是总裁最大。
林文彪走到韦宝身边,将那块木制印信牌交给韦宝,并将情况说清楚了,等待指示。
韦宝点点头,这伙人的官虽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了,努尔哈赤的亲兵,而且是负责来复州城一带巡视备战情况的,简直算是钦差大臣了吧?天子身边的狗也不是一般的狗嘛。虽然只是一个牛录额真,但韦宝觉得,应该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具体有啥用,但总是一个获得建奴内线的好机会嘛,韦宝有点高兴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额外的大礼包?
玩游戏要做了啥副本任务,才能获得礼包,彩蛋,礼盒,宝箱这类的东东。但韦宝啥也没做,便轻而易举的遇上了,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自己来了大明之后,似乎真的有啥天神护佑,运气总是爆棚的好。
“留下他们的性命,毒死其中一个,吓唬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韦宝吩咐道。
“带着他们一道去复州城?”林文彪轻声问道。
韦宝点头:“带着他们比杀掉他们好处多!他们中了毒,应该不敢怎么样!有这帮护身符在身边,这趟的危险性能降低不少。”
林文彪也觉得是这样,答应之后,按照总裁的指示过去演戏。
好的特工,首先得是一个好的演员,韦宝虽然没有任何特工经历,但是这是韦宝在当初特勤训练班上的讲话,还算是比较到位的形容。
“取下他们的头套吧!”林文彪拿来了解药,并对赖塔格道。
赖塔格点头,与几名特工,一起将这帮人的头套又摘掉了。
一帮建奴惊恐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林文彪对那名建奴牛录额真爱新觉罗·路奢道:“我不杀你们!不过,你们要乖乖听话!”
爱新觉罗·路奢吓得赶紧点头:“听话,我们一定听话。”然后翻译给一帮建奴们听,这帮人当中,还有好几个是副职的牛录额真,还有几个是小头目,其实都能听懂汉话,只是以爱新觉罗·路奢的汉语能力为最出色。
他们现在只求活命,一听有活命的机会,哪里会不点头?
林文彪问道:“我说的话,你们都能听懂吗?”
“能听懂,能听懂。”一帮人纷纷道,有几个人的汉语说的特别绕口,却也能正常沟通。
林文彪笑道:“这就好办了!我还以为你们只能听懂鸟话呢。我虽然不杀你们,要收你们留作别的用处,发展你们成为我们的细作!但是我不相信你们啊!你们会把我们当亲生爹爹看待吗?”
林文彪这话,一方面是侮辱这帮人,看看他们的血性,一方面是因为下不了狠心,不知道该拿谁当‘演示用的试验对象’,为什么演示?要杀人,要让余下的人害怕!
果然,有三四个假意投降,假意顺服的建奴听说要他们将对方当爹看待,立时气不过,有两个当即骂了起来,另外两个虽然骂的没有那么雄壮,却也口出污秽之言。
林文彪高兴的点头:“好啊!有四个勇士,很好!”
一伙建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林文彪要干啥?
四名建奴倒是更加恼火了,纷纷喝骂道:“要杀就杀,来个痛快的!”
林文彪笑着点点头,“别急,有你们痛快的时候!这几个人太吵,来人,将他们四个的嘴巴堵上!”
当即有特工上去将这四个骂的喋喋不休的建奴的嘴巴给堵上了。
林文彪将手中的两包药,放在地上,并且解开给他们看。
两包药都是白色的粉,只是其中一包,稍微有点发绿,另外一包,稍微有点发黄。
林文彪指着稍微有点发绿的那一包,对一帮建奴道:“看见了吗?刚才你们吃的就是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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