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准了,就这么办。”韦宝对熊兆珪和熊欣儿道:“你们去歇着吧,我看这事,现在有三成可能出现转机了!如果整个东林党都力保熊廷弼,魏忠贤想将东林党连根拔起,几乎不可能。”
“那我爹有可能被放出来吗?”熊欣儿道。
“放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好的结果是继续这么拖着吧?只要能挨过今年秋天,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韦宝道。
熊兆珪赞同道:“的确如韦大人所言,只要能挨过今年秋天就成,朝廷已经下了严旨要在今年秋天将爹爹和王化贞一同斩首。如果今年秋天只斩了王化贞而没有牵连爹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多谢韦大人。”熊欣儿感觉的冲韦宝盈盈下拜。
韦宝急忙将她扶住了,“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怎么又叫我大人?就叫我名字便可。”
“不可以的,那我往后与吴大小姐、秋雅妹妹和贞明公主一样叫公子吧?”熊欣儿红着脸道。
韦宝笑着嗯了一声,“可以。”
“欣儿姐姐,我比秋雅小啊,你叫她妹妹,叫我大小姐,把我不是给叫老了吗?”吴雪霞抗议。
惹得几个女孩,还有韦宝和熊兆珪都笑了。
“好,只要大小姐不嫌弃我们这种犯官家的人,我巴不得与雪霞妹妹亲近呢,这是我福分。”熊欣儿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对于韦宝想出来的这条计策挺有信心的。
韦宝去睡觉去了,暗暗想着这样不知道是不是能救一救杨涟和东林党!
他其实对于救杨涟并不如何感冒,韦宝并不认为杨涟的存在能对大明有多大帮助。
这与杨涟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清官还是贪官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杨涟就是完美的人。
也有很多大臣觉得杨涟一生除了搞政治斗争,争权夺利欺负孤儿寡母外,没干过几样好事。
杨涟这样的人忠君吗?
很难说,他不曾为天启帝解决帝国财政困难出过力。
他们这一类言官只能吵架,很多架都是没必要吵起来的。
这类人爱民吗?
也很难说,杨涟一伙的东林官僚掌权的天启初年,民间工商业凋敝和官逼民反的事情多了,比魏忠贤掌权的这几年恶劣的多。
杨涟这种只知权力斗争,不知国计民生为何物的,封建科举培养出来的人,真的很难说。
韦宝更赞赏的是实干家,而不是这一类言官。
对他来说更是毫无利用价值,人家熊廷弼好歹深谙兵法,到时候弄过来,可以当个高级参谋,可以很容易弄清楚封建体制下的军队,甚至了解反民大军的动向和想法,总归有用处。
留杨涟这种人有什么用处呢?
韦宝就知道杨涟状告魏忠贤的大罪状有几条是很值得商榷的。
皇帝上南郊之日,传闻宫中有一贵人,以德性贞静,荷皇上宠注。
忠贤恐其露己骄横状,谋之私比,托言急病,立刻掩杀,是皇上且不能保其贵幸矣。大罪八也。
犹曰无名封也。裕妃以有喜传封,中外欣欣相告矣。忠贤以抗不附己,属其私比捏倡无喜,矫旨勒令自尽,不令一见皇上之面。昔尧以十四月而生,假令当日裕妃幸存,安知不为尧母?是皇上不能保其妃嫔。大罪九也。
犹曰在妃嫔也,中宫有庆,已经成男,凡在内廷当如何保护,乃绕电流虹之祥,忽化为飞星堕月之惨,传闻忠贤与奉圣夫人实有谋焉。以皇上麟趾呈祥,何妨斯男则百,而忠贤包藏祸心,若此是皇上亦不能自保其第一子也。大罪十也。
如果凭“传闻”就妄议宫闱之事,东林党还可以说是他被魏忠贤害死的,哪个皇帝能忍这种谣言?这些“传闻”估计都是自己编的。
从杨涟对魏忠贤的诉状也可以看出来,东林党有时候是过于嚣张了,没有将皇权放在眼里。
不管是和皇帝打官司,还是和皇帝说话,一定要注重方式方法,是皇帝的大臣,而不是皇帝的爸爸。
当然,韦宝站的角度是他自己的角度,是看一个人有用没用,都是对他个人说的。
韦宝并不是站在大明皇帝的角度看问题。
并不是要有功绩才能才能算忠君,清官好官跟能臣毕竟不一样的评判标准,杨涟记载中的品格比大部分历史能人都好,这点韦宝不否认。
功绩上确实是杨涟跟大部分东林党的缺陷,这也是杨涟在明朝评价跟于谦张居正可能不在一个档次的原因。
至于民声,其实这里的民估计只算地主富商文人,因为真正的农民在明末基本都是水深火热很穷的,不会对地主文人有什么好感。
而且并没有什么记载东林党对农民做了什么,东林党个个都能受民拥戴,魏忠贤受万民指责,这里的民要搞清楚对象,毕竟万民爱戴只是文人写是就是了
所以韦宝觉得,杨涟确实是品格高尚的东林党铁杆清流,但绝不是一个力挽狂澜匡扶社稷的能人。
所以韦宝救杨涟,基本上算是顺手了,主要为了救熊廷弼。
韦宝对历史没有很明确的个人观点,他很容易变,所以,他看什么事情,都是站在对他有利没利的角度去看而已,当不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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