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舔到什么时候。”
轰乡怀疑自己养的是条狗，哪有龙这么乖乖的舔别人的。
五
“我们去哪里？”
在去过人类的城镇后，轰乡就经常带着爆豪胜己去各种城市，常常前一天在禁区森林，后一天又到了一个新的落脚点。不过他们一直都是以居住地为中心活动，这次等爆豪胜己反应出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居住地很远了。
“去给你找女朋友。”
“......”
“女朋友是什么？”
“......以后的配偶。”
“......配、偶？”
看着一脸无辜的爆豪胜己，轰乡默默反思：好像真的没教过他这些“常识”。
“就是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龙。”
“那不是轰乡吗？”
“......”
半晌，轰乡扭开了脸，“不是我。”
“轰乡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那不就是配偶吗？”龙宝宝陷入了盲区。
“配偶是会给对方生蛋......生小龙的存在，我不能生。”
“那我生就好了！”
“......笨蛋，公龙怎么生蛋。”轰乡感到无比的心累，也许他的教育真的出了点差错。
“为什么要找女朋友？”
“你马上就要到成年期了，会有生理需求。”嘴角勾起一丝调侃的笑。
没有看懂轰乡意思的爆豪胜己：“......那，你是要离开了吗？”
“不会。”轰乡继续赶路，没有再搭理他。
至少，不是现在。
“不好意思，我想打听一些事。”轰乡带着化为人形的爆豪胜己走进了一家酒吧。
烟味，酒味，霉味混杂在一起，灵敏的龙鼻很不适应，爆豪胜己又打了一个喷嚏，略带不满的跟在轰乡身后。
酒吧里的人员很杂，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两个穿着披风的人。
吧台的老板瞟了轰乡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没有搭话的打算。
轰乡的一只手从披风下伸出。
“叮啷——”
一枚金币从袖口落下，在吧台上旋转跳跃不停歇。
选择性耳聋的老板一掌把还在旋转的金币拍倒在吧台上，正视起了轰乡。
青年俊俏的容貌隐藏下披风下，老板也没在意，用他那被烟酒熏哑的嗓音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龙。”轰乡绿瞳微闪。
“......”
刚刚还吵闹不已的酒吧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着着爆发出了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龙，他说龙？”
“我不会是听错了吧哈哈哈哈！”
“是哪个乡下做着屠龙梦的勇者吗！小子还是早早的回家种地来的实在吧！！”
“龙几百年前就灭绝了啊！！”
“最后一头龙，可是被勇者海云斩杀了，你现在去亚米苦莫山，也许还能挖到龙的尸骸哈哈哈哈！！！”
轰乡好似没听见人们恶意的讽刺，拉住身后怒气值被点燃的爆豪胜己，继续向酒吧老板询问了一遍。
“龙的情报，你有吗？”
老板浑浊的眼珠与轰乡的绿瞳对上了视线。
“......你认真的吗？”酒吧老板敲了敲吧台，说道，“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勇者海云的，要分清梦和现实啊。”
语罢，老板转过身，整理起了柜子里的酒水。
轰乡不在意人们的嘲弄不代表爆豪胜己不在意。
“喂，你干嘛......”被拽着手臂的爆豪胜己没法发力，只能这么跟在轰乡身后。
“你冷静。”
轰乡的话语像是一桶冰水，浇灭了爆豪胜己全部的火气。
“那些人为什么......说龙不存在了。”
“信仰神明的大有人在，那么神明就存在了吗。”
“......”
‘那就让他们清楚的知道龙的存在，我要......’
“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轰乡转身，不容置喙的目光射向爆豪胜己。
爆豪胜己被轰乡忽然的严厉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
“屠城的恶龙，是会被制裁的......”
最后轻喃的在空气中飘散。
六
“轰乡......我......”
这种感觉极其陌生，从未感受到过，说不出的难受，却又带着一丝隐约的......
爆豪胜己脸色绯红，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头埋在轰乡的红色披风里。
“怎么。”
坐在岩石上的轰乡并没有过多的关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挂件，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好......难受......”
下腹传来一阵阵的灼热，爆豪胜己已经努力忽视了，可是真的好难受......什么都不知道的龙宝宝脸颊摩擦着轰乡的披风，鼻翼里满满的都是轰乡的味道，他感到更热了。
“啊......”
察觉到爆豪胜己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轰乡回头看了他一眼。
金发少年蜷缩着，脸上的皮肤渐渐染上了红色，并不停的向下蔓延到全身，下腹不自觉的小幅度动作着，本能的排解些许欲.望。
“你也到了这个时候了，”轰乡蹲下身查看爆豪胜己的情况，“比预想要早了一点，不过也没差。”
手指划过金发少年的脸颊，带动着爆豪胜己身子的颤抖。
看出少年红瞳里的慌张，轰乡出声安慰：“别害怕，这是龙族的必要时期，度过了它，你就成年了。”
轰乡的话语像一阵风，吹散了爆豪胜己心中的不安。可是身体的燥热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这是龙族的发情期，成年后的龙每年都会有。”
轰乡把手臂穿过爆豪胜己的腋下，把脱力的龙宝宝抱进了怀里。
接触到了热源，爆豪胜己更加难受了，尤其是轰乡的手指划过他的腰腹，感觉腰腹都要烧起来了似的。
“这个时期的龙都极其暴躁，你是不是感觉心里像有一团火憋着？”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有些痒丝丝的。
“......不知道，但是......身体确实、很热......热。”
满鼻子都是硝烟与火焰的混合味道——轰乡的味道。
味道？
爆豪胜己抬头，有些弥散的赤瞳对上轰乡平静的绿瞳，才发现自己像小时候那样被轰乡抱在怀里。他缩成一团，脑袋贴在轰乡赤.裸的胸膛，红色的披风几乎笼罩住了两人的身躯，只有头部露在外面。
上次像这样被抱着......是几年前了呢？
注视着轰乡的脸，爆豪胜己的思绪渐渐飘远。
“啊！”
下身突然被什么碰到了，爆豪胜己一个激灵没忍住叫出声。
“放轻松，都交给我。”喑哑的低语令爆豪胜己头皮一麻，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轰乡的另一只手也摸索着下移，惹的他又是一阵颤栗。
奇怪的感觉，生理盐水晕红了眼角。
嘴角无意识的张开了一道小口子，咽不下去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
看着这样的爆豪胜己，轰乡绿瞳的深处似乎多了些什么。
“............”
最后失去意识前，他在唇角感到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七
太阳依旧升起，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森林。
爆豪胜己睁开双眼，脑子还在当机状态。昨天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醒了，那就走吧。”树根上的轰乡看向醒来的爆豪胜己，发话。
“......恩。”脑子依旧糊涂的爆豪胜己站起身，跟上了轰乡。
经过几个月的前行，他们登上了一座山峰，因危险指数过高，被人类列为禁地。
“你闻到味道了吧。”
轰乡和爆豪胜己站在雪山顶上，凛冽的风混着冰片，一般人的话根本待不住。
“......啊。”因为是火属性的龙，即使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爆豪胜己也对冰绝无好感。
冰冷的空气中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甜腻味道，还有微微的龙压，是同族的雌性。
“估计是你以后的女朋友了。”
“......”一路走来，轰乡早已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爆豪胜己，而现在，已经达到了目的地。
“顺着味道，找到她，之后的事，你的本能会教给你的。”
龙性本.淫，轰乡真的是不想再面对发.情的爆豪胜己了。
那不是一两个字能说清的，反正身心俱疲。
而且......
‘现在，还可以放的下。’
爆豪胜己现在依旧是人形的模样，但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朝着更成熟的方面发展了。
和轰乡如出一辙的面庞，竖直的红瞳隐藏着龙的残暴因子。
“你是要离开我了吗。”龙的直觉真是灵敏。
“......”轰乡没有回答，但爆豪胜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步上前紧紧的攥住轰乡的衣领，爆豪胜己喘着粗气，燃着火焰的眸子和轰乡平静的绿瞳对视着。
几秒后，爆豪胜己泄气般的松开了轰乡的衣领。
“为、什么......”
和他在一起不好吗，和他在一起不开心吗，想到轰乡的强大，更显出自己的弱小，那么轰乡，是觉得他是......累赘......
“你是我养大的。”
轰乡一眼就看透了爆豪胜己脑子里的想法。
“......？”龙脑子有点直，转不过弯。
“你的所有，都是我教育的。”
“要是在我面前做出了我讨厌的行为，呵......我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所以，你现在的外貌，”轰乡的右手抚上爆豪胜己的脸，“你下意识的行为，”拇指贴着他的眼睑，让爆豪胜己不得不微微眯起左眼，以及——
“你的表情。”轰乡突然的话语明显砸懵了爆豪胜己，竖直龙瞳中的怒火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阵迷茫。
“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是......爱吗？”爆豪胜己迷迷糊糊的开口。
轰乡不知道小家伙是从哪里学到的新词，但，要这么说也没错。
“是啊，我爱着你。”
八
轰乡总是对养育的龙投入很大的耐心。
作为经验丰富的驱龙使，轰乡这次打算......单纯的养育一条龙。
然后养育过程中......似乎出了点差错。
他注意到自己对小家伙似乎太在意了，衣食住行一手包办，教他战斗，教他魔法。
因为以后这并不是他驱使的龙，不需要血的洗礼与钢的磨练，所以宠一点也无所谓吧......
这样想着，轰乡就这么错了下去。
等完全意识到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快成年了。
好在，还不晚。
龙族在人类的生活中早已销声匿迹，但轰乡知道，龙......一直都存在着，要去寻找才行。
要给自家小子，找一个......女朋友。
即使——
“我爱着你。”
然而小家伙的回答既意外又合理。
“我也爱你，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爆豪胜己低下头，松开的手再次抓住了轰乡的披风，这次他只抓住了一个角，手臂和声音暴露在寒风中，尾音带着一丝颤抖。
“你还不小，什么都不懂......”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啊！！！”
爆豪胜己第一次打断了轰乡的话，他的声音不大，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
“龙这样，龙那样......轰乡你不会想一下我会怎么样吗，我是爆豪胜己！！不是你口中统一的龙啊！！！”
少年沙哑的声音染上一丝哭腔，攥住轰乡披风的手指不停的发抖。
“那你想怎么样。”轰乡的语气诡异的平静。
“我想......我不要和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过了好久，爆豪胜己感觉自己的体温似乎已经被寒风同化了，才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叹，“你不后悔吗？”
“......我”嗓子哑的不行，再说话怕是要打哭嗝了，要强的爆豪胜己闭紧嘴巴，猛摇头。
轰乡突然挑起爆豪胜己的下巴，低着头的爆豪胜己一惊，没来记得反应，轰乡就直接吻上他的唇，熟练的撬开唇齿，瞪大眼睛的爆豪胜己看着轰乡突然放大的脸庞，感受到自己的口腔里钻进了滚烫的、湿漉漉的什么东西，还是一张白纸的爆豪胜己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不知道轰乡是在做什么，但、并没有躲开。
良久，轰乡松开了爆豪胜己，两人的唇逐渐分离，轰乡舔了舔唇瓣，右手擦去小家伙嘴角的几滴透明液体。
爆豪胜己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原地倔强的看向轰乡。
‘你的所有，包括你现在拒绝离开的行为，都是我所期待、喜欢的。’
轰乡眸色一暗，“那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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