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呆滞，没有半分情绪。

苏宴之不由趔趄着后退两步，这样的淼淼，他太熟悉了。

当初他将淼淼从谢渊身边带走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

他费了好长的时间，才让淼淼叫他一声爷爷。

怎么现在又？

苏宴之咬咬牙，扭头看谢渊。

“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淼淼做了什么？”

谢渊皱眉，看在苏宴之是苏淼淼唯一的亲人份上。

将苏淼淼遭遇的事，简单说给他听。

“苏老爷子，我比你更不想淼淼变成这样。”

他跟淼淼的感情好不容易才进展了一步，他都计划好了，等一切都平息，就跟淼淼求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苏宴之听完谢渊的话，痛苦的捂着头蹲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淼淼，可是到头来却成了伤害淼淼的人之一。

谢渊没办法劝苏宴之，因为他此刻也不好受。

苏淼淼似乎被苏宴之吓到了，惊恐的朝谢渊伸出手。

“小叔叔，抱抱。”

谢渊几步上前，一把将苏淼淼抱进怀里，耐心安抚。

“不怕，我在这儿。要不要睡一会儿？还是，要看动画片？”

苏淼淼惊恐的摇头，只是窝在谢渊怀里，一动不动。

苏宴之朝她伸出手：“淼淼，是爷爷啊！”

苏淼淼看着他的手，又勾起痛苦的记忆。

记忆里，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朝她伸出手叫她别怕。

可是下一刻，就撕碎了她的衣服，狰狞的朝她亲下来。

苏淼淼捂着眼睛，凄厉的尖叫起来。

那模样，叫苏宴之震惊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见苏淼淼哦真正的发病，当初从木屋将苏淼淼带走的时候，她除了粘着谢渊，其实精神是平静的。

“淼淼……”

他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苏淼淼什么都听不见。

“请你先出去。”

谢渊抱着苏淼淼，怕苏宴之再刺激到她，只能先让苏宴之出去。

苏宴之趔趄着退出房间，站在门外。

听着谢渊极其耐心的哄着：“小乖，别怕……”

苏淼淼的尖叫声还在继续，依稀夹杂着打砸声，还有谢渊轻声呼痛。

一直持续快一个小时，累极了的苏淼淼才在谢渊的安抚下，再次沉沉睡去。

谢渊再次从病房出来，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吓人的血痕。

血迹都还没干，白色的衬衣都被浸透。

而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不耐，仍旧是那淡淡的，不染尘欲的模样。

此时此刻不用多说，苏宴之也对谢渊改观了一些。

“我能做点什么？对，我们把淼淼送到国外去，她以前的心理医生应该能帮她……”

谢渊顿了顿，拿出手帕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苏老先生，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再一次将小乖从我身边带走？”

至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放开。

如果小乖再次忘了他，他，会疯的。

苏宴之张了张嘴，他知道，现在的他，没有资格去替苏淼淼做决定。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谢渊也没瞒着苏宴之：“我想去找出小乖噩梦的起源，然后抹除干净。”

苏宴之点了点头，显然，也支持谢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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