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却意识到了重点，顾娇娇有钱，会不会也买十来个御座坐坐？再买十来个小白脸养着？

然后就抛弃他？

思及此，君砚的眸子冷了冷，看着墨寂的眸子里甚是嫌弃，就是这么个皇中败类，害的他日日被顾娇娇嫌弃！

就连顾南卿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里，都酝酿着些许别样的东西，看着墨寂的视线，一点也不友善。

就是这个败类，让小外甥女觉得皇帝都是坏人，怪不得不愿意和他回西周！

君砚和顾南卿今时今日，难得想到了一块儿去，就连抬手偷袭的那一瞬，都是不约而同，配合的极其巧妙。

顾娇娇已经拿着小匕首比划着，嘴角流露危险的笑意，“不杀他，不流血的。”

下一秒顾娇娇就砍掉了墨寂的一截头发，“给你剃个头，超度一下自己。”

墨寂脸色难看的后退，君砚和顾南卿一个个面色冷冰冰的看着他。阮萌完全不管他，眼睁睁的看着顾娇娇剃了他的头发，趁他病要他命！

“顾娇娇，朕是北晋的君王，你今日剃发之辱，来日必当加倍还之！”顾娇娇一巴掌拍在墨寂的头上。

还剃发之辱？

给你能耐的，早前派人追杀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她摁着剃了头？

没剖了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顾娇娇给人刮完后拍了拍手站起来，有些可惜道：“抱歉，第一次刮，没经验。”

顾娇娇起来后，阮萌看着墨寂的目光顿了三秒，抿了抿唇目光复杂。

参差不齐，跟狗啃的一样，是顾娇娇的风格，没错了。

此时此刻，墨寂一国皇帝，被顾娇娇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砍掉的头发，随处散落，墨寂眸底嗜红，气的发抖，却提不起内力。

“顾娇娇，你最好今日杀了朕，否则来日必定诛之！”

顾娇娇挑了挑眉，“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所以我放了你又如何，你若是想来诛我那便来。”

阮萌见顾娇娇开口，嘴角扬了扬，目光在落在墨寂的身上，视线变得有些复杂。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阮萌还是阮萌，却不是当初那个将心放在墨寂身上的阮萌。

她曾经也以为她会放不下，可这世上没有能不能放下，只有愿不愿意放下。没有希望，不在期盼，心死了的时候，顾娇娇给了她一束希望，一束光芒。

顾娇娇...

是她的信仰。

是谁都不能动的人。

而墨寂是曾今的炼狱。

阮萌蹲了下来，抬着清冷的眸子看着墨寂，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缓缓说道：“墨寂，你如今爱我，我知晓。你曾经爱我，我也知晓。”

墨寂朝阮萌靠近，即便头发被削，但是他没有理由将怨放在阮萌的身上，他现在后悔，只是想挽回阮萌，“那你可愿意跟朕回去，你跟朕回去，朕以后都不会再找顾娇娇的麻烦。”

阮萌看着墨寂抓着她的手，淡淡的挥开，“但是你的爱，就如拿着一把刀总是凌迟别人的心。而当初的我，就是那把递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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