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梁山没钱,你家主家还欠着巨额外债没能力还?那不干我,咳咳,不干国家的事。”
“欠税就得交。这是王法。天经地义。谁能例外?”
另一个家伙来劲的捻着几根稀疏的鼠须道:“没钱,不是有牛羊吗?梁山牲畜家禽水产肉食无数,这不是钱?我大宋如今缺的就是这些牲畜,最值钱的就是你梁山有的这些肉食种苗。梁山有这么多肉类牲畜,缴纳区区这点税太轻松了。”
第三个也积极表现,得意道:“没钱交可用牛羊鸡鸭直接代替啊。国家可是一向有实物税赋的。这,你们都不懂?”
一个个眼贼亮,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起劲说着,三家伙的口水抑制不住的都流出来了,不断暗示:赶紧上牛肉鸡鸭鱼虾.....使劲招待好本官。我等享受得满意了,并且能带些回去上贡讨得上官欢心,自然会代你梁山向上官说几句好话......
搞清了这三刁吏的来意,酒店的人就不装温顺心虚了,按梁山泊的惯例笑着立即把三家伙肥地。
只是此时天寒地冻的,挖坑栽荷花似把三家伙倒栽进去有点困难。酒店值班的这几个人也不耐烦慢慢玩这么三个虽极度凶残贪婪无耻却弱得蝼蚁一样的东西,就拖出店到泊边,利索的随手点起两个火炬烧成灰......
济州府悄悄来的自然不止三探阵的税吏。
有眼线悄悄盯着这的情况,潜伏雪地中看到三税吏满身大火在乱蹦乱窜中跳舞惨叫化灰飞散水泊中,吓得个个头皮阵阵发紧,心差点儿吓吐出来,好悬惊叫出声暴露了。
赶紧悄悄挪着用野草积雪做掩护慢慢退到树林中......逃回了府城报告。
酒店值班的很清楚有人潜伏附近在偷窥,有望远镜监视周围呢,却没追杀掉。
就放这几个探子能逃走。
慕容知府和王欢自然没把三小吏送死之惨当回事。
死了再招的走狗而已,死不完的,在他们这种天生富贵命好的人眼里根本不算人命。
这对文武都很高兴。
不出意外啊。
梁山人嚣张惯了,怎么可能认了罚款忍了这口气。
不服王法,不肯为国尽忠奉献,杀官无视朝廷威严.......这剿灭的借口就有了。
兴奋的同时,慕容和王欢又不免有点遗憾愤恨。
没能先吃到梁山有的肉。啧!嘴馋得紧,心难受得紧。
没想到梁山人还敢强硬对抗。居然敢一点退让意思意思贿赂试探的举措都不肯做。可恨!难道真以为区区梁山泊是无法征服的天堑?缩在水泊里,官府就奈何不得了?
二人愤恨之余,杀心更强烈了。尤其是对沧赵家族极度仇视的王欢更是迫不及待想再打梁山......
济州府收税没收成,但这股风潮却起了。
随后,梁山泊周围的官府都纷纷派人去梁山酒店通知交税。
郓州:索欠税一千万贯。梁山每月须交纳十万贯。
东平府:索欠税一千万贯。梁山每月须交纳十万贯。
兖州:索欠税一千万贯。梁山每月须交纳十万贯。
东昌府:索欠税三百万贯。梁山每月须交纳三万贯。
东昌府有个和王欢一样仇视贪婪梁山的石宝明在,索要的钱却最少,这不是石宝明的心思,而是老知府得知赵廉居然如此悲惨谢幕了传奇一生,极度震惊下心中不禁恻然,官僚黑化了的道德良知被触动了,儒家教条教育到底起了点作用。而石宝明是武官,得听知府的,也是狡诈精明,一想:少要点,说不定反而更好。
说不定梁山在高压危机下会心动向相对友善多了的东昌府妥协试探。那么,久违的牛羊......美味岂不就单独能先吃到.......
至于派去通知的人难免遭殃......反正死也不会死他们这些州府当官的。
负责去通知的衙役小吏死在梁山凶残应对下,那是应尽的职责,是为国尽忠......平日里靠着官府,耍着小权作威作福欺压良善过体面霸气好日子。这时候有难了也得上。卑贱吏役杂碎岂有资格象士大夫这样只享受不付出。
同时,诸州府首脑们也不无打着一齐施压下,逼梁山低头赶紧孝敬意思意思,自己能先吃上太久没享受过.....的目的。
可是,这全是官老爷自觉把控了局势智珠在握得意下必然会有的侥幸心企图。
梁山一概不认账,不妥协。
去的全化灰肥地了。
这让嘴馋得要死而大为失望的官老爷们极为愤怒......都憋着狠劲凶狠盯着梁山,只等冰封一化就大军齐聚屠尽梁山人。
重点要提的是,濮州和梁山泊并不挨着,只是相临,有河连通梁山泊。只是这点关系,濮州官府居然也来凑热闹要税钱,说是濮州河的水产都让梁山人捕获去了,濮州百姓遭受巨大损失,这得赔,必须的,而且一张口就是每月三十万贯,梁山还得补偿欠下的先交清三百万贯再说......这真是贪得无厌而无惧无畏。
濮州也只有一指挥五百厢军,这点兵力就敢挑衅强谋梁山利益。
无疑,他们都把失去沧北军庇护的梁山当肥大了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的软柿子,满心只剩下贪婪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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