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攻击！

电光一闪，身体已经在千米之外，但是攻击并没有消失。

它在紧跟其后，浩浩荡荡如同天威一般不可阻挡，所过之处万物成灰。

那是湮灭的力量。

赵阳感知到了它的恐怖，从物质最细小最基本的结构开始崩坏，直到化作大小失去的意义的‘无’。

数十里一片空旷，一条笔直的通道在森林中开辟。

切！

赵阳皱眉，看着自己只剩半截的左臂，不爽地发声。

自己的情感被时刻扰乱着，他现在已经很难保持心境了，再加上还要战斗，真的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但是他现在毫不在乎，竟然还有一丝丝兴奋，想要来一场浴血的战斗。

但是他看着断掉的胳膊，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一个个念头在他脑中升起。

难道炼体真的是下乘吗？在这种诡异的能力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自己真的可以搬山填海刀枪不入，但是面对时间和空间的力量依然觉得渺小。

那种自最小结构开始崩坏的湮灭之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自己的身躯。

犹如多米诺骨牌式的连锁反应，在根源处轻轻一推，只要崩坏一处，自己整个身体就会土崩瓦解。

赵阳脸色难看，断掉的手臂已经重新复原了，但是依然没有相出战胜敌人的方法。

他如光似电，在森林里疯狂蹿逃，赵阳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敌人是谁。

敌人是什么形态的？是怎么攻击的？那名叫木萤的少女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最重要的，敌人是怎么找到的自己的？

原本赵阳以为敌人是残荒森林的意志，所以攻击诡异，也可以轻松找到自己。

但是后来被赵阳否决了，因为自己就在森林中，森林知道自己的位置不需要找，也不需要侵入木萤的意识。

而且虽然敌人很强，但赵阳并不认为仅凭这样的实力，就可以抵挡住剑宗数万年的探索。

更大的危机一定还在后面。

所以这次的敌人一定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如同巨兽一样生活在残荒森林里。

只要了解它，就能战胜它。

突然间，赵阳心神震动，他停了下来看向前方，想要移开目光但是做不到，他被牢牢吸引了。

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那是一种不可名状，不可思议，不可用一切语言定义，甚至不属于这片天地。

他的前方一片虚无，不存在任何诡异的东西。

但是赵阳真的看见了，他逐渐迷离，看到了很多很多。

看到了老人的死亡，少年的死亡，树木的死亡，巨兽的死亡，山河的死亡，等等一切生命的终结。

像是一段时间的缩影，将无数存在的死亡记录了下来，又像是空间的集合体，那些死亡的生命存在于不同的地界。

虚无之物，不可名状之物。

赵阳见了很多很多，终于，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眼神骤然一缩，他想要反抗，但生机已经溃散了。

不可名状亦是不可直视！

看见了就会死！

失去生机的尸体站在土地上，寂静的森林变成了死寂之地。

也许那东西有那么一名字，它们曾经是世界的法则，也有一个伟大的称呼。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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