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鹂儿看了看旁边一脸震惊的杜鹃,又看了看摸着鼻子一脸尴尬的我,不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杜鹃看了眼我,将手里的珍珠递给了鹂儿。
鹂儿接了那珍珠,顿时眼前一亮,“杜鹃姐姐?你也挖到啦?”
杜鹃收回的手悬在了半空,“挖到什么?”
“珍珠呀?我家格格没告诉你吗,我们在这儿挖了好多颗珍珠呢!”鹂儿伸手指了脚下的花田,一脸兴奋道。
“原来这珍珠是你们挖到的啊……”杜鹃喃喃自语了一句,突然转过头来,冲我跺着脚道,“二小姐!你刚才怎么不说嘛,吓奴婢一跳!”
“杜鹃?”
“啊?奴婢在?”
我看了眼杜鹃的反应,开口问道,“这应该不是额捏的珍珠吧?”
“啊?”似乎想不出我为何突然这么一问,杜鹃的脸上顿时挂满了问号。
我走到鹂儿身边,将那颗珍珠拿在阳光下,靠近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个满意的微笑来。
“果然不是。”
“什么不是啊?”鹂儿又看了看我俩,“格格?杜鹃姐姐?”
杜鹃听鹂儿叫她,偷偷瞅了眼我,解释道,“夫人的珍珠项链不见了,原本是怀疑三小姐拿了的,而三小姐至始至终都否认她拿了,正好在这里发现了散落的珍珠,所以就怀疑……”
“怀疑是我拿的,然后嫁祸给三妹妹。”我盯着杜鹃的眼睛,接着她的话道。
“啊?”鹂儿一愣,赶紧从铁锹上跳了下来,急忙冲向杜鹃面前,扯了她袖子道,“杜鹃姐姐可别错怪我家格格了,这珍珠是奴婢先在这花田的土里头挖着的,与我家格格无关的!”
我笑道,“难道就不许我先偷拿了来特意埋在这儿么?这里正好是静芳的院子,更方便我嫁祸给她。”
鹂儿急忙回头看向我,小脸急得通红,“格格!哪有您这没做过还赶着承认的?”
“二小姐言之有理。”杜鹃安慰地拍了拍鹂儿的手,冲我笑道,“二小姐既然如此说,奴婢反而更相信不是二小姐做的了。”
“如果真的是我做的,那我还真是百口莫辩了。”我看了眼手里的珍珠道,“还好有这珍珠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杜鹃也瞅了眼我手里的珍珠,疑惑道,“对了二小姐,您方才为何说这不是夫人那条珍珠项链上面的珍珠?”
“很简单,若是这些珍珠穿成过项链,应该每一颗都有打过孔才对。”
见杜鹃点头,我冲她转了转手里的珍珠,解释道,“你再看看这个,通体圆润,成色自然,但就是没有找到孔。”
杜鹃冲我伸出手,拿起那颗珍珠看了看,彻底放下心来,“果然没有孔。只不过这样一来,又会是谁偷拿了夫人的项链呢?难不成真的是三小姐?”
听杜鹃突然提到静芳,我倒是忘了屋里头还躺着个刚刚把自己给作成伤号的人了。
“走吧,不管是不是她,先去看看人伤得怎么样了。”我听着静芳在屋里的痛呼声,摇了摇头。
啧啧啧,还真是个白痴啊,都用不着我出手,自己能把自己给磕成这样我也是服了,如果她又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那我惩罚她成这样也是活该,只是现在嘛……真的看到静芳受苦,我也说不上来我到底应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我让鹂儿和杜鹃守在门口,抬脚走进了静芳的屋子。
静芳住着的屋子不大,屋子里摆放的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此时静芳正趴在床上,似乎是疼得狠了,还在不停地哼唧着,而静荣就坐在她床边,握着她一只手,嘴上正在不停地安慰着她。
我探了探头,朝床里瞥了眼,瞥到了静芳那只被绑带绑着的腿,看着架势比我当初崴那一下还要严重,估计未来的一个月都没办法下地了。
静芳听到了开门声,目光朝门口这边望了过来,见到我时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说!是……不是你……陷害的我!”
“我若是想陷害三妹妹,用不着使这等低劣的手段。”我好整以暇地看着静芳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笑着回道,“再说,就连明斗三妹妹都斗不过我,我若是真的暗中使坏,三妹妹又能奈我何?”
静荣也看了我一眼,冲静芳摇了摇头。
见静芳不再吱声,我正了脸色道,“三妹妹,额捏的珍珠项链果真不是你拿的?”
静芳抓着床板,已经疼得满头是汗,“我就算……就算再眼馋……也不会……拿额捏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得了答案,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转身就要出去。
“你等等!”静芳抬起头来,突然叫住我道,“帮……帮我……”
我转过身来,看着静芳疼得发抖的小脸,难以置信道,“我没听错吧?三妹妹要我帮你?”
“帮我……找到嫁祸给我的那个人……”
“啧啧啧,真没想到,三妹妹也有开口求人的时候呀。”我盘着胳膊站在门口,冲静芳道,“是个人都知道你我不对付,我凭什么要帮你?”
“呵呵……”静芳看着我,有气无力道,“今儿是我……明儿说不准就是你……”
“我谢谢宁想着我。”我翻了个白眼道。
静荣再也忍不住,终于开口冲我道,“二妹妹,三妹妹还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人。”
“我说的都……都是真的……”静芳挣扎着要起来,静荣见状急忙伸出手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一头栽下去。
“还有杜鹃……那人阴险至极,你最好……最好别轻易相信她……”
杜鹃?
我吃了一惊,难道是她?
可是看杜鹃的为人感觉不像啊?再说,杜鹃被静芳刁难的时候夫人已经出门了,之后杜鹃一直跟静芳呆在一起,哪来的机会偷项链?
难不成杜鹃早就看静芳不顺眼了?还是俩人之前就有过节?
“难不成三妹妹怀疑是杜鹃偷了自家主子的珍珠项链,就为了嫁祸给你么?”我摊了摊手道,“就算真是这样,三妹妹,那也是你自己做得过分与人家交恶,怨不得人家报复你呀?”
“那……那我这条腿呢?如若不是……不是我出来时,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脚给绊了一下,我又怎会摔倒……磕在门槛上?”
“你的意思是你出门时杜鹃绊了你?”
“只有她……我出来时,身边只有她……”静芳看了眼门外,咬着牙冲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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