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愣了愣神,沙丽娜呀的一声娇喊,整个娇身偏过去,像挣脱他的束缚,却是没有想到又被他拦腰抱住了。
“秋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秋堂故意逗弄她,“你什么都答应我,那你就做我的小妾吧?”
让一个公主做一个锦衣卫的小妾,这是一种国耻。
沙丽雅泪眼汪汪,却是带着满目的怒火,“秋堂,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堂坏坏地顶了一下,顶得沙丽娜娇哼一声,坏坏地笑道:“我想跟你在这里,哈哈……”
“秋堂,不要,我不要图了,你放过我吧,可以开出任何条件,我一定会守信的。”
沙丽雅急了,这种耻辱永远无法雪耻。
欺负姑娘不算好汉!
可是,秋堂想多欺负她一会儿,谁让她是鞑子,还是一个公主,就相当于替死去百姓报仇了。
他在大脑斗争了足有十秒钟,心想老子穿越后的第一次宁可交给一个大汉族的小寡妇,也不交给你的一个臭女鞑子,那样糟蹋了老子的清白。
秋堂想着这些,呵呵一笑,一手抽出断魂刀,刀光一闪,从一个鞑子身上削下一块布,“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你们的族人不再踏入阿山屯半步,更不能伤害这里的人。”
沙丽雅如遇大赦,“我写,我这就写。”
秋堂看到她竟然用手沾着地上鞑子的血起来,而且写得汉蒙两国的文字,最后落款按手印,非常正规,随之一手扯过那份血书,也松开了她的腰。
沙丽雅面色绯红,就像一个刚入过洞房的新娘子,杏眼圆瞪,捡起双刀,“秋堂,我答应放过阿山屯的人,却不会放过你。”
“怎么,不会放过我,是不是舍不得我,想跟我……”秋堂拉风地笑笑,“我马上就离开这里,有本事,你就去找我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我会杀进你们的部落,取你们可汗的人头。”
在笑意中透着无限的杀机,就像无数把断魂刀砍在人的心里。
沙丽雅惊恐地看着秋堂,这才意识到这个秋堂要比王泽所描绘的还要高深莫测,还要让人感到恐怖,想来大明锦衣卫果然非同一般。
她到底是一个公主,平静一下内心的惊慌,“本公主一言九鼎,不会违背写下的誓言,可本公主一定会找到你,总有一天,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
“好吧,我等着你呢,可我告诉你,下一次再让我遇到你,估计你就会由公主姑娘蜕变成女人了。”秋堂这话说的有点厚颜无耻。
沙丽雅脸一红,沉哼一声,纵身飞掠而去。
什么是爷们,什么是纯爷们?
不知不觉中,猴精和小光这些人带着村护卫队和村里人都来了,看着满山头的尸体,吓得一个个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沙丽娜跃到了山下一棵大树上,扯着嗓子喊,“阿山屯的人,你们听着,本公主带人来不是伤害你们,而是找秋堂,他是锦衣卫,你们都被他蒙骗了,咯咯……”
这个狡猾的鞑子小公主,竟然没有跑远,故意等阿山屯的村民来了,以便揭出老底。
秋堂有些气结了,瞧了瞧一个个瞪着圆溜溜地眼在瞅着他的这几个小子和一群大闺女小媳妇。
“哥是锦衣卫,这又怎么了,锦衣卫中也有好人。”
他故伎重演,却没有人吱声,甚至是没有人发出一点动静,都在惊讶地看着锦衣卫村长哥。
林小凤也没有说话,秋堂跟她住个一屋,她会越描越黑,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
花嫂按捺不住了,“喂,我们阿山屯的人可得讲点良心,这两次都是秋堂将鞑子杀死了,救了我们的命。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也是人,再说了,并不是每一个锦衣卫都是坏人,秋堂就不是坏人。”
众人依旧不说话,那些大闺女小媳妇也不再调戏秋堂,只是用一种怪异的眼光怔怔地看着他。
花嫂又啵得啵得的说了多时,众人好像完全不领情,任凭她苦口婆心地说叨着,就是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冷雪绫轻声道:“我觉得秋哥哥真得不是坏人,我相信他。”
只有花嫂应了一声,别人依旧没有说话。
秋堂并不在乎这些,即使是没有人知道他是锦衣卫,他也不会在这里久留不走,只是这鞑子小公主忒他娘的损了,竟然来了这么一手阴招,让他始料未及。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冷老太太走上山顶,秋堂将鞑子小公主写的血书递给她,告诉她从此阿山屯安全了,不用她们赶他,过两天他就会离开这里。
冷老太太知道秋堂在镇上惹了祸,说花嫂说的对,他是救了阿山屯,可一个锦衣卫留在村里必会招来灾难,他三天后必须离开这里,还让众人记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他,若是有人问,就说他是一个过客。
秋堂只做了六天的村长哥,没有想到结局会这样,可他丝毫不在乎,若不是还没有报答凤妹子,他早就走了。
他对于冷老太太近似于宣判的决定没有异议,大气地笑了笑,英俊的脸,魁梧健壮的身材,和蔼的笑容,显得跟伟人一般的伟岸和高大,却随后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哼着小曲,吊儿郎当地走下山去。
林小凤在秋堂走进家门后,就关上了门,她觉得阿山屯对他不公,而她又不能为他辩解,依在门上轻声地啜泣,任花嫂再怎么敲门,再怎么扯破嗓子喊,都没有开门。
花嫂气得回到家里,趴在墙头上,依旧是愤愤不平,“凤妹子,别哭了,阿山屯也由不得冷老太太说了算,秋堂不走,她又能将他怎么样?”
林小凤依旧在哭。
秋堂不说话,知道冷老太太已经听小雪绫说过他打伤牛万金的事,她才做出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是对的,是英明的,只有他离开,他和小山村才会更安全。
花嫂看到两个闷葫芦都是一声不吭,气得喊上了,“凤妹子,秋公子只能待三天哩!这三天,你还是把他让给我吧?”
林小凤抹了抹眼泪,瞪了在墙头发骚的花嫂一眼,一句话都没说,扯着秋堂就进了屋,还响亮亮地关了屋门。
“秋堂哥,你走后会记得我吗?”
“嗯。”
林小凤听到秋堂简单而有力的回答,再也没有多问一句,怀里的男人是雄鹰,总要展翅飞向高空,她只希望他的影子能偶尔间留在家里。
她累了,困了,睡了,一个破蒲扇掉到了地上。
林小凤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哗哗地冲水声,听着熟悉的声音,痴痴地笑着,双手拢拢乱发,穿上连体的红肚兜走了出去。
她想,她要给男人搓澡。
林小凤宁愿让花嫂也成为秋堂的女人,也不愿意他离开,但愿花嫂有这个本事,而这三天来,她独占着男人,就是这个目的。
花嫂拉着秋堂走了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冷老太太出现在她面前,老人的那双眼睛犀利无比,让她心中多了一分恐惧。
冷老太太本想将秋堂永远留在村里,可他与牛万金结下深仇大恨,那是一个比鞑子们还狠毒的人,她断然不能再留他,沉声道:“让秋堂马上离开村子。”
花嫂恨恨地瞅了老太太一眼,“人家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
秋堂看到冷雪绫牵着一匹白马,眼巴巴地看着他,双眼红肿,兴许她被奶奶禁闭了三天,就是不让她跟一个锦衣卫有什么瓜葛。
花嫂将秋堂拖到一边,又伸出三根指头,轻声嗔道:“别认为我是傻子,凤妹子心眼可多了,她吃了独食,就是让我留住你。可这死老太太在村里威望太高了,没人敢反对她。”
“她也是好意。”秋堂笑了笑,轻声道:“我上次去明水镇,替你报仇了,如果我不走,他迟早会找到这里。”
花嫂惊得呀了一声,“难怪老太太急着赶你走,看来也是为你好。不过,我问你,这三晚上你怎么还人家,难道等到人家老得走不动了再还?”
秋堂忍不住一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连本加利还给你。”
“你有这个心就好哩!连本加利,我还怕凤妹子急眼,拿砖拍我呢!”花嫂坏坏地一笑。
秋堂笑了笑,看了看依在门框上的林小凤在惨然地笑着,轻轻挥挥手,翻身上马。
他走了,带走了一个女人伤心的笑,一个闷骚寡妇的叹息,也带走了一个清纯小妹子的哭泣。
鞑子小公主,牛万金,这是两个非常棘手的人物,秋堂不愿意连累阿山屯,更不愿意连累小雪绫,决定先到明水镇,与牛万金了结私人恩怨。
秋堂骑的白马是鞑子小公主的坐骑,想来这马惊了,窜到山里,被阿山屯的人逮住了。这决对是一匹千里驹,即使是走山道,那也不含糊。
在离镇还有十多里路远小岔路口,一人从路边窜过来,拦在了秋堂的马前,他认得那人,正得算卦的鬼谷子。
鬼谷子一手拎着卦幡,一手拉住马缰绳,朝着他神秘一笑,“小哥,在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日,请随我到寒舍一叙。”
秋堂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会从这里路过?”
鬼谷子呵呵一笑,“小哥,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一个算卦的,十卦九不准,一卦算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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