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在后世聚高手而成杀手组织,他为了让普济追随在自己身边,这一路上一改流氓之气,待苏小小如亲妹妹一般,而称普济为大师,尊敬有加。
四人到达大宁镇,已是十月初,那日傍晚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落,这时的北方深处便开始了寒冬,农家人往往早就准备好过冬食物,深卧家中,而白云客栈中也加了火盆。
大宁镇有大宁城而闻名天下,普济见天下一片苍白,大宁城静卧眼前,心有感慨,人似雪,化则无,他即使是一个游方救人的和尚,也要有个归宿。
这些天来普济跟秋堂推心置腹,知他有心怀天下胸系江湖之心,而其风流只是为秋家开枝散叶,夜深煮酒吃肉,在谈论天下之事时,改称秋堂为主人。
苏小小惊得睁大了眼,“大师,你喊秋堂主人,这是要跟着他行走江湖吗?”
“江湖安危,关系着天下战事结束之后是否又要陷入血雨腥风之中,皇家之争,小僧无法主宰,而江湖之事,当有能力而为之,再说也不妨碍小僧医治天下之人,此何乐而不为?”普济所说的无懈可击。
苏小小撇着小红唇不说话,“哼,大师,你不信看着,秋堂马上就会留出狐狸尾巴来。”
普济哈哈一笑,“主人就是露出狐狸尾巴,也是一条色尾,只要他不淫人妻女,不玷污良家女子,只为扩枝散叶,结交心爱之人,就由着他的性子去吧,此所谓泰山易改,本性难易也。”
秋堂乐得在一边笑,靠,老子就这点优点,全让普济大师说中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轻声吟道:“雪铺地,天下白,昔日情,哥在否?”
秋堂一愣,朝着众人一摆手,如鬼魅般而出,就见一个小姑娘飞身到了楼顶。
“笑笑。”
他轻轻喊了一声,那要疾去的人影转身相望,随之纵身跃上楼顶,就见小鹅蛋脸的小姑娘流下了眼泪。
“哥,你还在这里?我等了你十天了。”小姑娘轻声啜泣着。
秋堂轻唤了一声笑笑,轻步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夜寒风急,他不想她挨冻,抱起她,飞身下落,来到他的客房。
这里还是白云客栈,那客房还是那间让他们都留下念想的房间。
火盆里还在烧着木炭,房间里暖融融的,秋堂抱着笑笑坐在火盆边,连蜡烛都没有点。
笑笑紧紧地搂着他,还在哭,“哥,我还认为你忘记我了,你不要我了。”
秋堂轻轻为她揩去眼泪,“傻丫头,你是哥的女人,哥的小媳妇,哥怎么会不要你的,哥就是不要荣华富贵,也会要你,还有芙蓉。”
“二姐找过我,说起你的事。”笑笑轻声啜泣着,“哥,我不怪你跟二姐好了,我不想背叛大姐,她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可我越来越想你,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秋堂看着哭得梨花带丽的笑笑,心里隐隐的痛,她还是个小姑娘,而经受的苦难并不他少,对于这样一个小丫头,他还能说些什么。
可是,他还要说,毕竟他是她唯一的爱,“哥会救你们出来,让你们脱离苦海。”
笑笑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哥,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带走小十二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能娶她吗?”
“只要你愿意,哥就娶她。”秋堂说的是真心话,他不愿意再伤笑笑的心。
笑笑笑了笑,“我什么也没告诉小十二,她还太小,等她像我一样大的时候,也许什么都明白了。”
小丫头比小屁孩懂事,这不好笑,却让人心酸。
秋堂低下头,亲了亲她冻得发紫的嘴唇,“笑笑,你怎么又回到这里?”
“大姐安排我来监视宁王的动向,”笑笑岔开了话题,故意像小猫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南方天气还热着呢,这里好冷啊!”
秋堂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他相信她很快会热起来。
笑笑在男人的臂弯里,像个玩累了的孩子,没说几句话,便恬静地睡着了。
秋堂也睡了,不知什么时候被两只小手推桑起来,他睁开眼睛,能清楚地看到笑笑瞪大了眼睛在看着她。
“笑笑,怎么了,又要偷偷离开吗?”
“哥,我想跟你说说话,二姐说蛊花除了大姐之外,还有幕后人控制着,那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她暗中看到一个带着银面具的人跟大姐说话,好像提到了许多帮派的名字,可能都是那神秘组织控制着,大姐只听到一个什么门,据她估计是乐极门。”
苏小小就常去乐极门,难道她是乐极门的人?秋堂陷入沉思,看来程云说的没错,这个神秘组织相当庞大,让每一个门派都相当恐惧。
笑笑也就知道这么多,见秋堂不说话,调过头来,像小老鼠似的钻进被窝里……
天亮了,那边也平静了。
清晨,苏小小跟秋堂聚在普济大师和东方平的房中吃早饭,瞟了他一眼,她没好意思问普济,却是朝着东方平问道:“东方兄,昨天晚上你没听到你主人房间的动静吗?”
东方平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随从,他每天晚上都会起来暗中巡查,以防有人对主人下毒手,岂能听不到那些男女折腾的声音,却是摇了摇头。
苏小小噘着嘴,“秋少侠,我怎么听到你房中有猫叫,后来还听到有老鼠的吱吱声,是不是一只大花猫捉了一只小老鼠,先是猫玩老鼠,后来老鼠受不了,便开始咬猫?”
这比喻非常形象,乐得东方平嘿嘿地笑,普济大师却是无动于衷地吃着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他对付这硬嘴巴的大妹子,这是最好的办法,“小小,怎么过了一晚上又从秋堂变成秋少侠了?你叫声哥都死啊?”
苏小小噘着嘴巴,轻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哥。
秋堂把手伸回去,“这就对了嘛!”
苏小小朝着他噘噘嘴巴,“大花猫捉了半夜老鼠不累吗?”
“就是捉二十只老鼠,一夜也不累。”秋堂坏笑着。
秋堂笑笑,“大师,书呆子,天冷了,你们回趟明水镇,将金票交给鬼谷子,顺便看看毛都县的捕头乐心花,要是遇到叶紫衣,就告诉她我想她了,没事就不要闷在牛府,让她出来走走。
对了,告诉鬼谷子和铁氏四兄弟这四块木头,都老大不小了,看中心仪的姑娘就娶了。”
普济和东方平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秋堂见苏小小瞪着大眼泡在瞅他,“大师,你既然不戒酒肉,干脆也娶房媳妇得了,一身医术和武功,总得留给儿女吧?”
“阿弥陀佛。”普济单掌施礼,“主人说笑了,即使小僧是酒肉和尚,也不会娶妻生子,我没有这种欲念。我这身医术和武功,可以传给主人的子女。我知道主人对我们没有主仆之别,亲如兄弟,此一身绝学传给兄弟之子女,还与传给我们的子女又有何异?”
“大师言之有理。”东方平还摇头晃脑地称赞了一句。
秋堂感觉吃了一个鱼头,卡在喉咙里了,干咳几声,“天下间有四种人不可猜测,一和尚,二尼姑,三道姑,四就是书呆子,你们是最让人无语。”
普济哈哈一笑,“主人,你非池中物,总有一天化作龙。”
“大师,您就别夸他,你看他花猫尾巴都翘起来了。”苏小小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秋堂不理这货,从靴子的夹缝中掏出金票,塞给东方平,叮嘱他们俩一路吃好喝好,不必跟他省银子,他有五百种方法能得到大笔的银两。
十万两黄金能买下整个毛都县,东方平非常拜服主人的这种赚钱的能力,他曾不怀疑,只是他和普济都不是奢侈浪费的人。
东方平和普济辞别,房中就只剩下了苏小小和秋堂。她看到秋堂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秋堂嘿嘿一笑,“小小,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如挤在一张大床上,那样多暖和,还省房钱。”
苏小小算是看出秋堂的心思来了,这货支开东方平和普济大事,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哥,你跟自己的妹子睡在一张床上,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兄妹情深嘛,怕什么!”
苏小小心里不说,她可不是小老鼠,才不会让让上大花猫的当,将头一歪,“哼,可是我怕人家说闲话!男人呀,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让人看了就烦。”
“嘿嘿,这样的男人才有饭吃嘛。”
苏小小看着秋堂在瞅她,心里直骂,讨厌!
这丫的久历江湖,为人非常机灵聪明,“喂,你为什么要来大宁?”
从小色哥,秋堂,秋少侠,哥,再到喂,秋堂觉得老不顺耳,这次他没有摸腿,而是想鬼一样闪到苏小小的身后,搂住了她腰,还咬住她的耳垂。
“小小,你敢再喊我一声喂,看哥怎么让你做一只吱吱乱叫的小老鼠。”
苏小小被秋堂说话的气息搞得耳朵有些痒,心更是跳得有些慌,红着脸,娇柔地道:“哥,别这样,你不要逼我,再这样,我就会离开你,永远让你见不到我,永远让你完成不了对无尚大师的承诺。”
她不会反抗吗?她不会打秋堂几耳光,然后将他臭骂一顿吗?
可是,苏小小有这么傻吗?她亲眼目睹了秋堂高深的功力,诡秘的轻功,还有他那色色的行为,她如果做出这种傻事,其后果就是像小老鼠那样吱吱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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