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月娅用手托着腮,看着那男人就忍不住笑,娇声道:“王爷……你好像很急呀?怎得能拨门栓而偷入女儿家的寝宫呢?”
秋堂就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脱了靴子,端过木盆洗脚,看着床上的郦月娅,坏笑了几声。
郦月娅心想这色鬼还挺讲卫生的,还知道上床前要洗脚呢,可本宫主的床是这么好上的吗?
她噗嗤一笑,“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呀?搞得这里像您的齐王府似的。”
秋堂嘿嘿一乐,“宫主,让你说对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进了自己的家,进了你的房,还能做什么。”
郦月娅想得没错,这色鬼果真惦记着她,不过身为齐皇王,竟然猴急地窜到郦月宫来,真是色胆包天。她正在想着,就看到秋堂脱了衣物,唉呀,这货竟然全脱了……
郦月娅看到秋堂的坏样,还躺在地板上看她下面风光,落到他身边,“王爷,有这么多媳妇,还没看够女人呀?”
“你是我女人吗?你是我媳妇吗?”秋堂站起来,“见面就打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郦月娅哼了一声,“人家还要踢你呢,谁你进了人家的门,就脱衣服,不要脸,还齐皇王呢,跟个色鬼一样。”她说着,手一用力,娇身腾起,朝着秋堂的胸膛就踢了过去。
秋堂不想跟郦月娅玩了,见她腿踢过来,不但没有躲,反窜上前去,身形一挫,将她抱在怀里……
恩爱过后……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月娅,你听说过白云寺吗?”
“哼嗯……好累呀,不要说话,睡觉啦……”郦月娅感觉身子虚得像头羔羊,向男人怀里钻了钻。
他忍不住笑,“月娅,宝贝。”
“嘻嘻,肉麻死了。”郦月娅见秋堂喊她宝贝,乐得笑了,睁开眼,风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就是白云寺嘛……那里的和尚没惹郦月宫呀……”
晕!秋堂啵了郦月娅一口,“白云寺是毛襄的,锦秋山庄也是毛襄,锦秋山庄的那个金面具人是毛坤,是毛襄的胞胎弟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被毛襄用来做了替死鬼。”
郦月娅听说毛襄逃走了,可不知道毛坤的事,不由得一愣,可她是聪明的女人,“王爷,你想让七洞十二寨的人帮你攻打白云寺吗?”
“聪明的小媳妇。”秋堂亲了这小丫的一口,表示鼓励。
郦月娅心里不说,要不是攻打白云寺,说不准还不找人家哩,用到人家了,才来这里,还将人家差点戳晕过去,讨厌死了。
她噘着嘴,轻哼了一声,“不帮,人家和兄弟们也没啥好处的。”
靠,这丫的连自己的男人都不帮,晕!
秋堂笑了笑,轻言轻语地道:“月娅,小媳妇不帮自己的男人,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谁是你小媳妇了?”郦月娅翻了个白眼,见秋堂不高兴,嘻嘻一笑,“我不承认是你的小媳妇,可我承认你是我男人。”
屁,这是啥逻辑?
秋堂一脸的坏样,“痛快点,帮不帮?”
“不帮。”郦月娅转过身去了,正在幸灾乐祸,心想得让他求自己,之后再帮他。
“呀呀……王爷,堂哥哥,秋大哥,秋堂哥,老公……”只要郦月娅能想到的称呼,她一口气说出来了,“呀呀……你把人家折腾死了,还怎么帮你呀……讨厌……”
秋堂停止运动。
郦月娅实在受不了,委屈地掉下眼泪来,“讨厌,你欺负人。”
“哥可没欺负你,这是心疼你。”秋堂坏笑着。
郦月娅被搓成了烂面条,想着小九娘她们几个的称呼,娇情地道:“老公……你坏死了,人家给你安排下去就是了。”
秋堂亲了亲郦月娅的耳垂,“月娅,我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来到这里,你得给我调五千人之上,多带弓箭,两天内暗中赶到米罗镇,一定得晚上赶到,免得暴露行踪。”
郦月娅点了点头,娇声喊道:“银凤,银凤……”
不多时,外面有姑娘应道:“宫主,有什么吩咐吗?”
“赶紧发出信号,通知附近三洞六寨的人,全部出动,在两天之内赶到米罗镇,秘密行事,深夜赶至,不得暴露。”
“是,宫主。”
郦月娅听到银凤走了,抹着眼泪,轻声哭着,“老公……你欺负人,人家再也不让你来了。”
朱棣在采石矶和太叔府被灭之后,一定是看到了江湖的危险性,而水阳帮对朱棣有功,故而水阳帮依旧存在,然后郦月宫也算是对朝廷有功,可这功是简接的,她还有两万兵马,朱棣怎么能睡安稳觉。
秋堂感受到一点,郦月娅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她感受不到朝廷的威胁,他亲了她后背一口,“朱棣登基,他是马上得来的皇帝,不像朱允炆,你认为他会容得下郦月宫和七洞十二寨吗?小丫头,不知深浅。”
郦月娅的确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真得喜欢秋堂,内心深处只是嫌他老婆多而已,然而他现在是齐皇王,十几个女人也不算多,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大悟,惊得一转身,蓦地地呀了一声。
郦月娅气得攥了小秋堂一把,“老公……你的意思是说朝廷容不下郦月宫吗?”
“郦月宫的实力太大了,现在郦月宫是除水阳帮之外的江湖上最大的帮派,可是水阳帮了皇帝大忙,又是从事水运,不涉足江湖中事,故而水阳帮很安全。”秋堂用手刮了郦月娅的鼻子一下,“可是,你郦月宫就不同了。”
郦月娅明白了,“老公……原来你是让郦月宫为朝廷效力,只要攻打入白云寺,就是对朝廷有功,而我只要成了你的人,也就变成了你的实力,这样皇帝自然不会再担心郦月宫会造反,是这样吗?”
秋堂道:“差不多是这样,等你们拿下郦月宫,我就将那里变成齐皇王府,你安排千余人给我守府,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当然,你这里也是我的家,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人家才不稀罕哩……”郦月娅娇情地钻到秋堂的怀里,“只要你还记着人家就好。”
秋堂瞪了郦月娅一眼,“小丫的,你还是不懂,我在各地成立王府,那是皇兄的意思,就是暗中控制着整个江湖,再也不能出现采石矶和太叔府这种情况,还有节制各地的藩王,调控大明宫外的实力,现在懂了吗?”
“我明白了,你让我解散各洞各寨,然后将精英留下来,一来为你守各地的齐皇王府,二来守郦月宫,这样皇帝便觉郦月宫解散了七洞十二寨,他会很开心,是吗?”
“小木头脑袋终于开窍了。”秋堂笑了笑,“等天亮,跟我一起走吧。这次打了胜仗,我马上安排人到皇宫为你请功。”
“不稀罕,大头虫,搞得人家要死要活的,明天才不跟你去呢。”郦月娅娇情地哼哼了几声,将脸贴在秋堂的胸膛上,“记得每年都来看人家呀……”
秋堂多了一个江湖上女人,也就在江湖上多了一又眼睛,能不爽吗?
他嘿嘿一笑,“月娅,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再来一个好不好啊?”
呜呜……”
娇情!
翌日天刚亮,秋堂跟郦月娅温存了一会儿,走得时候这个刚做做女人的宫主不起床,他穿戴好之后,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亲得小宫主呀呀地叫了两声,骂了他几声色鬼,然后挥了挥,像赶蚊子似地将他赶走了。
在路上赶往米罗寨的路上,秋堂遇到灵曲寨的奎老九,他正带着千余人赶路呢,认出齐皇王,赶紧带着兄弟跪拜,寒暄一番,一同赶路。
奎老九是现在郦月宫七洞十二寨当家人中年纪较长的一个,他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心,竟然跟秋堂跟郦月娅所说的差不多一样,而他怕皇帝让锦衣卫对付郦月宫。
秋堂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让他给其它各洞各寨的当家人说一说,给部分兄弟一些银两,安排他们回家务农经商,精英人物留下来,为朝廷效力。
奎老九正有此意,赶紧跪谢,同秋堂一路奔向米罗寨白云寺。
其实,郦月娅聪明着呢,她马上让银凤下令,让其余四洞六寨的人务必于第三天上午赶到米罗镇,而她则休息到日上竿头,给红肿的小花园上了些药粉,这才躺在床轿上,让人抬着前去白云寺。
这些暂且不必说,秋堂离开郦月宫的第二天晚上,他和奎老九带人来到米罗寨,不及半夜,其余三洞五寨的人都赶来过来,寨主罗泊听说王爷要天一亮就攻打白云寺,赶紧让人杀鸡宰牛,让上万好汉喝着最好的苗家酒,吃着最嫩的鸡牛肉,替各苗寨除去祸害。
秋堂告诉三洞六寨的人,这次攻打白云寺,斩一个人头,赏银百两,兄弟们有伤亡和重伤者,一千两抚恤银,惹得汉子们又兴奋起来。
然而,他不让苗家的汉子参加,让他们守住外围,不要放跑一个人,但是冲出来的人,被苗家汉子杀了,依旧享受郦月宫弟子们的待遇。
天还未亮。
自古以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离米罗寨四十多里的白云寺已经被团团围住,一丝光亮而出,三洞六寨的好汉们从四周悄然围攻而入,苗家汉子们也拿着弯刀、铁稿和镰刀将白云寺合围的跟铁桶一样,免得放跑一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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