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轲儿,别跟着你残影叔叔瞎胡闹,两个人,别把小兔子给吓坏了。”离秋叶听着两人的声音,心里边暖暖地,不过,她还是上前,从兔子窝里边把公兔给拎了出来,放到另一个窝里头,把另外两只还在待产的母兔也分别放到了其他两个窝里头。
“娘亲,你怎么把兔子都分开了啊?”轲儿疑惑地问。
“因为兔子娘亲不喜欢自己的宝宝被其他兔子欺负啊,不然兔子娘亲会咬人的哦。”离秋叶说得可没有错,这兔子急了,可真的会咬人的。
而且母兔可不能受惊吓,不然不理小兔子该怎么办?她可不想哪天看到小兔子被母兔给咬死了,何况母兔子还得照看小兔子呢,可不能再怀上了,母兔子在生产完一天之内,就能怀上的,不把公兔隔开怎么行呢?
“轲儿,记住了,不能老是跑进来看小兔子,知道吗?不然兔子娘亲可是要发火的,会冲出来咬你的哦。”
“哦。”轲儿似懂非懂地点头,他只听说过狼会吃人,狗会咬人,还没听说过兔子会咬人的呢,不过娘亲说的,一定是对的,他要听娘亲的话。
“娘亲,轲儿会很小心,不会被兔子娘亲咬到的,轲儿去找妙龄婶婶拿菜叶子给小兔子吃。”轲儿从靳残歌的身子上滑了下来,撒欢地跑了出去。
“呃……”离秋叶被噎了一下,刚想说小兔子太小,还不会吃菜叶子,只是,哪里还有轲儿的小身影,早就跑远了。
“你呀,上哪儿编出一套兔子会咬人的谎话来的?”等轲儿跑远了,靳残歌才摇头看着离秋叶,兔子会咬人,想笑死他吗?
“这个……我不是怕兔子会咬死小兔子嘛,你也知道,兔子是最不经吓的,胆子小到不行,轲儿他们又还小,对什么都很好奇,这刚生了几只小兔子,还不得时不时地跑过了看啊,母兔子可经不住吓的。”离秋叶解释。
“轲儿那小子也不经吓吧?”靳残歌问道,“估摸着被你这么一说,轲儿十天半月都不会再进这个屋子看兔子了。”
“呃……”
被靳残歌这么一说,离秋叶才觉得他说得不假,轲儿的性子,是懦弱了一些,胆小了些,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看着跟靳残歌一点儿都不像,难道是随了他亲娘?
正当离秋叶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外边传来的嘈杂的声音,好像是赵浩在跟谁说话呢。
“这位叔叔,我们真的是来找主子的。”男子好听的声音响起,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听他耐心地跟赵浩解释着。
“这两人是双生子吧?俺都分不出来,一模一样啊。”来领猪肉的大家也都围了上来,看着两个年青人,生得一个样儿,连谁是谁都难以分出来。
一个妇人揉揉双眼,简直是呆愣住了,竟然有长得那么漂亮的双生子,简直跟小姑娘有得比啊,不,比小姑娘可好看多了啊。
“这长得也太俊俏了,是来找秋叶姑娘的吧?”
“他们怎么就叫秋叶姑娘主子呢?咋回事儿啊?”
“难道这两人也是秋叶那丫头请来的长工?不是吧,看这两人细皮嫩肉的,哪里是能下地干活的?”
“啥长工啊,你不听人家说是来找主子的么,青田那小子都叫秋叶姑娘东家,他们叫主子,说不定是秋叶那丫头去县城的时候买个的人仆人呢。”
“咋可能,要买下来的仆人,还不一早就带回来了?哪能等到现在自己找上门来?要是俺,哪会愿意做人家的仆人,早就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猜测着眼前这对双生子的身份,不过最多的是好奇心,怎么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啊,他们都看不过来了。
那头,赵浩也是愣神了,秋叶那丫头啥时候去买了两个小伙子来?还长得一模一样的,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这梨花村里头,有个路氏,又有个总想挑事儿的族长,这回若是再来两个俊俏的年青小伙子,那还不得在外人那里落下口舌啊。
“叔叔,主子在吗?您请她出来,就知道我们不是骗你的了。”
来人是谁呢?当然是当初在葫芦县里头雪天跪着卖身葬父的夏天雨,夏天路两兄弟,他们好不容易安葬了父亲,又在乡下安置好了母亲和妹妹,才匆匆地赶到梨花村。
五十两银子啊,那可是救命钱啊,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正巧碰到喜家的人来抓妹妹,若不是有这银子,只怕妹妹从此就……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他们理当做牛做马报答主子啊。
“浩叔,你们怎么都围在这儿?”离秋叶疑惑地声音从赵浩的身后传来,她没听清楚夏天雨的声音,只是听到大家都围成一团在议论着什么。
可是,离秋叶发觉,她才刚一出声,大家伙儿的眼睛都紧盯在了她的身上,呃,这是咋回事儿?她没做什么啊,不就在房间里头画了一上午的设计画没有出来嘛,至于这么着盯着她吗?
“主子,你可出来了,你告诉这位叔叔,我们真的是来找你的。”夏天路听到离秋叶的声音,可算是激动坏了,赶紧地冲到离秋叶的面前,就这么着跪了下来。
“主子,感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我们已经安顿好了家人,从此以后便跟在你的身后,报答主子对我们的恩情。”夏天雨当然也不落后,在夏天路的旁边也跪了下来,还嗑了三个响头。
“唔……”
离秋叶有点儿发愣,这啥情况?闹哪出啊?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啥时候好心地救过人?看着眼前跪着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啊,怎么是你们啊,我不是说让你们拿着银子去做点小买卖,不用来找我了嘛。”这两人,怎么还真找过来了?早知道当初她就弄个假名假地址不就好了。
“大家都过去领猪肉跟花生油吧,也都别杵在这儿了。”赵浩一见离秋叶过来了,就让大家都该干嘛就干嘛去,然后才转身看着犹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秋叶,这是……怎么回事?”
“浩叔,这两人跟你一样,也是被那姓喜的给祸害的。”离秋叶回了一句。
看这两个人,风尘仆仆地,鞋子裤脚都湿着,连衣服上边都是湿得可以,“你们是怎么过来的?”莫不是一路从县里头走过来的吧?那可得走上好几天呢。
“主子,我们是搭着别人的牛车到了十里镇,然后一路走着打听过来的。”夏天雨回道。
夏天雨两兄弟把父亲安葬了之后,把县里头的破房子给卖了,得了几两银子,加上离秋叶给的五十两银子里边,还了喜迪奇后还剩十五两,在一个乡下地方给娘亲和妹妹买了几亩地,手头所有的银子,都留在了妹妹的身边,他们才过来的。
若不是还好碰到了个好心的大叔赶着牛车送了他们一程,他们只怕也不会那么快赶到梨花村,还在外头呢。
……
“你们赶紧起来,跪在地上太冷了。”离秋叶让赵浩把两个人给拉了起来,看着两个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妙龄嫂子,你赶紧给他们两个泡杯蜂蜜水,看他们两个,脸上一点儿血气都没有,肯定是累坏了,还有,厨房里头还有面吗?给他们下两碗去,不,下多一点儿,看他们两个,肯定是好几餐都没有吃了。”离秋叶心里头不免叹息,她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哎,东家,俺这就去。”妙龄立马就跑进了厨房。
“赵浩,他们两个连个换洗的衣裳都没有,我看春子哥跟他们也差不多身高,你看,能不能先把春子哥的衣裳给他们弄两身,先穿着?”
“行。”赵浩立即叫来了春子,让他带着两个人去把身上的湿衣裳给换下来,“春子,给他们弄两身干净的衣裳,还有鞋袜也别忘了。”
“好,叔。”春子带着夏天雨,夏天路就走了。
离秋叶看着两个人,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靳残歌,干笑了一声,还是觉得应该老实交代,“那两个人啊,好像是姓夏来着,浩叔,在县城里头的最后那天早晨我不是出去买早饭嘛,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他们跪在雪地里头,卖身葬父,他们的爹,应该是被喜迪奇给害死的,特么地,欠了才五两银子,才一年的时间,竟然利滚利地变成了五十两,这不是坑人嘛,还想把他们家的小妹给卖到窑子里边去,哎,我也就是看不下去了,才好心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可以还了债,把父亲给安葬了,我本来想着都已经多给他们银子了,让他们去做点小买卖或者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的,哪里能想到这两个人还是个死心眼儿的,竟然找到家里头来了,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弄个假名字给他们得了。”
“我看那两兄弟也算是死心眼儿,你若给他们个假名字,说不定他们会一直找下去。”靳残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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