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知道刘峰说的在理,点了点头,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就在这时,张会长恶狠狠的说道:“白家小丫头,你今日如此对我,我会让你们白家付出代价的。”
“代价?”刘峰转过身来,对着张会长笑道:“你说的不错,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依次付出代价。你们想趁火打劫,现在打劫不成,自然得付出一些代价。”
停了一下,刘峰又道:“张会长,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像你这样仇恨过。”说着刘峰又是一脚。打人的感觉不错,尤其是打坏人的感觉,更是很不错。
张得意见这个刘峰如此野蛮,不按规矩行事,心里也是有些害怕,隐约间觉得此人的来头不小,或者说很可能有很强悍的靠山。否则的话,他明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哪敢如此猖狂。
想到这里,张得意急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说道:“这位大爷,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这就走行吗?“
“走?你以为这是你家的自由市场,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刘峰轻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小九九。想必我放你们出去,你们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要纠结力量对付白家?张会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会长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受过像今天这样的侮辱,他瞪了儿子一眼,不准他再求饶。求饶不是张家人的风格,张家的人从来都是欺负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欺负。今天虽然处于下风,但这只是暂时的,张会长坚信,只要今天出了这天香楼的大门,他就有机会报了此仇。
“臭小子,有本事你杀了我,否则只要让我出去,白家就注定完蛋。”强烈的愤怒和屈辱,已经让张会长的脸色变得扭曲:“小骚蹄子,我承认你勾了一个好男人,但是我们张家绝对不会好欺负的。你就等着江南商会的报复吧。”
冲动是魔鬼,白雨长这么大,除了上次的内裤门事件她冲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过冲动。但是今天,面对张会长的辱骂,她再次冲动了。管他是哪里地界,管他是天王老子,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再缩着头,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老畜生,去死——!”
随着一声娇喝,白雨走上前,一脚踢向了张会长,张会长压根没想过这么个小丫头还会打人。轻敌总会付出代价,张会长也不例外,一声惨叫后,白雨的一脚准确无误的踢在张会长的命根子上。
刘峰嘿嘿一笑,树起大拇指,对着白雨说道:“呵呵,小妹不错啊——!”
白雨冲着刘峰微微一笑,随后又对着张会长哼道:“别以为白家的女人好欺负。惹毛了老娘,照样要你命。”
…….
……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白家商会已经无法再继续了。在刘峰的建议下,白雨宣布暂时休会。
张家父子和还没有离开的江南商会老板在刘峰的武力威胁下,被带到了一间大房子,刘峰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和他们好好谈谈。
“各位,我先前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不知道把握。现在留下来的江南商会老板,将视为张家父子的同谋。”刘峰轻轻一拍手,大门被推开,走进十几个手持令牌的锦衣卫番子。
张得意见官府终于来人,激动的大叫:“官爷,你们总算来了,快,快把这个小贱人和这臭小子拿下。”
“啪,啪——!”
随着几成清脆的巴掌声,张得意已经被几个如狼似虎的番子打得晕头转向。
张会长觉得事情有些怪异,急忙问道:“各位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才是坏人,我和犬子都是受害人。这些同僚都可以作证的。”
为首的番子示意手下放开张得意,将目光转向张会长,问道:“你就是江南商会会长张长庆?他是你的儿子,张得意?”
张会长以为救星来了,急忙点头:“不错,我就是张会长……快,各位,赶紧把那臭小子抓了。回头我一定给几位送上厚礼。”
“抓起来——!”只见番子首领一挥手,几个番子就把张家父子绑了起来。
张会长急忙大喊:“错了,错了,你们弄错了,我是张会长啊?”
“没错,抓的就是你江南商会会长张长庆。”番子首领淡然道:“我们接到报案,说你伙同一些商家,前来抢夺白家产业。你儿子还和杀案,一起杀人案有关。另外,我们
一些中小型商家的报案,说你们江南商会恶意垄断市物价,偷税漏税,而已捣乱市场秩序……”
江南商会的老板彻底晕了,这都哪跟哪啊,好不容易盼到官兵来了,却没想到人家不抓‘坏人’,反而抓的是受害人。这真是没处说理去。
“大人,嫌犯已经抓到,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审理?”为首的番子,恭敬的对刘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江南商会老板顿时晕了,弄了半天,人家就是官府。怪不得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想起刘峰刚进门的话,很多人都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早点离开。
“张长庆,你蓄意抢夺白家产业,你可知罪?”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要抢夺白家产业了?你可不能胡乱安置罪名啊。我们今天来,只是以江南总商会的名义来白家慰问慰问,顺便谈点生意。这一点,在座的各位江南商会同僚都可以为我作证。”知道了刘峰是官府后,张会长开始狡辩。有些人,当着普通百姓的面是可以说,可以承认的。但是当着官家的面却不能说的。那要说了,就会成为呈堂证供。
张会长的狡辩,完全在刘峰的意料之中。
“张会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吧。如果你老人家年纪大了,忘了你先前说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忆回忆。”在刘峰的授意下,一名番子上去,对着张会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更小人。
刘峰倒是想看看,是你嘴巴硬,还是番子的拳头硬。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屈打成招?”直到现在,张会长还是不清楚刘峰的来头。
“屈打成招?我可是听你亲口说过,你们的目的就是来趁火打劫,别以为我不知道。”刘峰嘿嘿一笑,道:“两位,你猜你们身后这位同僚,会不会为你们作证呢?”
张会长急忙转过头去,对那些老板喊道;“各位同僚,今天的事情你们心里也清楚,希望你们要勇敢的站出来作证。”
刘峰冷笑一声,对那些老板说道:“之前的机会,你们没有把握,现在我最后给你们一次几乎,看你们是继续助纣为虐呢,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揭发张家父子的罪行呢?”
此话一出,毫无悬念,基本上所有的人都选择了和锦衣卫合作。这些人不傻,相反还很聪明,事情进行到这步,他们已经看到,刘峰和白家针对的只是张家父子。
既然,只是针对的张家父子,自己何必非要跟着受罪。大家都是死道友,莫死贫道的心思。
“大人,我们合作,我们揭发——!”
“很好,现在本大人就给你们揭发合作的机会,说说,你们都知道张家父子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
“我先说……”一位长得马竿似的老板正要痛斥张家父子的罪行,却不想门外一名番子进来汇报:“大人,江南总督大人殷大人来了。”
岳父大人来了?刘峰急忙道:“快请——!”
听到江南总督到了,张家父子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这几天,张家没少孝敬总督府,而且和总督府的关系也不错。可惜,张家父子不知道,殷元道可是刘峰的岳丈大人。你关系再亲再铁,还能铁过一人家去。
“见过总督大人——!”江南商会的老板们急忙见礼。
“各位,快请免礼。”殷元道点头笑道,扶起诸人。
众人起了身,殷元道看见张家父子的狼狈样,微微吃惊,转身对刘峰问道:“峰儿,这是怎么回事?”
张会长趁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道:“殷大人,你可要为我作主,为我江南商会做主啊。此人目无王法,滥动私刑,将我父子俩和列为同僚非法囚禁在此,还请大人为我等主持公道啊。”
殷元道微微皱眉,心道,这两人也不会说话。锦衣卫办事一向如此,逮着哪,哪就是公堂,哪来的非法拘禁。
将刘峰拉到一边,殷元道低声说道:“贤婿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江南商会的老板弄成了这副模样?”
刘峰听殷元道改了称呼,心里也是满心欢喜,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边,末了问道:“岳丈大人,不会是来要我放人的吧?”
殷元道嘿嘿一笑,反而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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