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韩遂的阴谋(1 / 1)

第三十八章 韩遂的阴谋

陈仓正北的马超大营。

“曹昂,我誓杀汝!”只见马超一面捂着臂膀上的伤口,一边咬牙切齿的愤怒吼叫,马云鹭抬头看了一眼怒气正盛的马超,轻轻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转眼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正在抚须闭目养神的韩遂,马云鹭最终还是禁了声,没有把话说出来。

韩遂摸了摸胡须,缓缓的睁开眼睛,道:“侄儿啊,我等虽然是败了一阵,但却不是完败,曹昂虽胜,却也并非毫无损伤,想必亦要休整,咱们还有胜机啊。”

马超闻言,精神一震,忙道:“伯父有何妙计破敌?”

但见韩遂丝毫不急,反倒是笑呵呵言道:“贤侄不要忘了,咱们还有羌王彻里吉的十五万援军未至,等羌兵一到,再加上咱们的凉州精悍士卒,则必可打败曹昂,重夺槐里,为寿成老弟报仇雪恨!”

马超闻言皱眉道:“可是等羌兵赶来,尚需时日,那这之前,我等又该做些什么?”

突听一旁的马云鹭言道:“凉州深处,地势荒凉多山脉,险要甚多,我等不妨暂且分兵屯与各处,各凭险要拒关而守,静候曹军攻城,曹军久后无功,厌倦西凉苦寒之地,必然不能久持,待其舟车劳顿,锋芒锐减时,我等再出兵掩杀其后,必然可获全胜!”

马超闻言,眉头顿时皱起,言道:“凭险而守?笑话!我西凉勇士纵横天下,称雄当世,岂可拒守!不行,说什么我也要击败曹军,以报前番兵败之辱!”

马云鹭急忙言道:“大哥,曹军兵多将广,器械又极为精良,岂可轻易言胜?咱们....还是拒守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马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怒道:“云鹭,你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我就把你贬回天水,给父亲守孝去!”

马云鹭闻言,顿时委屈的有些想哭,却见韩遂笑呵呵的起身跟马超道:“孟起啊,你恼怒归恼怒,却是跟云鹭她这般凶做的什么?依老夫之愚见,曹军大胜我军一阵,必然是气势如虹,群情高涨,他以为我西凉的军士没有再战之力,倒不如....乘其懈怠劫其屯扎在槐里东南的大营,说不定可能大获全功,挽回士气!”

马超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却见马云鹭皱眉轻声道:“韩伯父,曹营善谋者多矣,曹昂更是当世巨奸,劫寨之举....恩,胜算不大,还是另图别谋吧。”

韩遂呵呵笑着摇头道:“云鹭,世人说那曹昂奸诈多诡计,不过是虚言而已,其实,他不过是承乃父之名,无有其实,如今他大胜我凉州一阵,岂能不骄?劫营之举可行也!”

看见马云鹭疑云重重,韩遂则是转头看着马超笑道:“孟起若是还有忧虑,不妨派遣被困于我营中的七路诸侯领兵为前驱,为我军探路,如何?”

马超闻言大喜过望,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就怕他们临阵会有反心啊。”

韩遂哈哈大笑,言道:“贤侄你放心吧,如今他们的兵马都为你掌管,他们纵是有异心,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反倒是他们现在无凭无依,只能仰仗你的鼻息生存,你让他们往东,我料定这几个必然不敢向西!”

马超闻言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依伯父之言,让那七路诸侯引兵为先驱,先驱劫杀曹昂在槐里的东南大营!”.

一旁的马云鹭闻言,隐隐当中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一时半刻,她还真就说不出来..

却说那韩遂在与马超谋划完毕后,随即告辞归营,回到自己的大营之后,韩遂急忙吩咐手下:“去,给我将阎行请来,越快越好。”

手下随即领命去了,少时,只见黑铠大将阎行昂首阔步的走入帐内,面无表情的对着韩遂一拱手,言道:“阎行见过岳丈。”

韩遂随意的摆了摆手,言道:“彦明啊,适才我在马超的营内,劝他出兵槐里城,攻打曹昂屯驻于槐里西南的大营,你可知道我是何用意?”

阎行闻言一愣,低头想了一会方道:“伯父,恕我直言,曹军多谋之士太多,区区的劫营之法,岂能不被曹昂识破?此战必有所伤,实不可取。”

但见韩遂哈哈大笑,点头道:“我亦知不可取,只是彦明啊,你可知道,今夜率众前往曹营的兵马前驱乃是何人?是候选,成宜,李堪等七路诸侯啊!哈哈哈~”

阎行闻言顿时愣了,见韩遂一脸得意之色,方才醒悟的言道:“岳丈你是想,借刀杀人,除掉七路诸侯?”

“非也!”韩遂摆了摆手,言道:“七路诸侯皆是匹夫之辈,何足道哉,我想除掉他们易如反掌,此次催促马超派他们出战,乃是欲收拢他们于我麾下,孤立马超!”

阎行闻言顿时一惊,却见韩遂呵呵笑道:“彦明啊,七路诸侯今夜劫寨必然遇险,你可率领我军精锐轻骑,暗中前往槐里,寻机将他们救出,此事若成,则各诸侯必深恨马超而倾向于我,哈哈哈!老夫独霸西北指日可待!”

看着得意洋洋,喜形于色的韩遂,阎行终于忍受不住,开口道:“岳丈,恕我直言,原先你曾卓我暗算马腾,那是我军对关中有极大的战略优势,可如今,我军新败,曹昂大军压境,凉州有累卵之危,此时在互相算计,未免有些.....”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韩遂大步上前,挥手给了阎行一个大耳刮子,怒吼道:“阎行,你小子望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区区一个走卒而已,现在翅膀硬了,居然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

阎行的双目中瞬间闪出一丝怨毒,那是一种隐忍了好久的怨毒,但见他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抱拳执礼言道:“阎行不敢,没有岳父赏识,自是没有孩儿的今日。”

韩遂冷冷的瞪视着躬身抱拳的阎行,语气略有所缓:“明白就好,那你可知道要怎么做了?”

阎行闻言点头道:“孩儿今夜拼得一死,也要将几路诸侯救出来。”

见阎行挨了自己一嘴巴,依旧卑躬屈膝,韩遂面色又转回和善,笑道:“彦明啊,老夫适才过激了些,你勿要往心里去啊,可我今日之举都是为了你啊,老夫膝下无子,只有一女配给了你,老夫若是做了西北霸主,百年之后,这凉州之基业,自然也是传给你的,懂吗?”

阎行淡然抱拳道:“孩儿知晓。”

“恩....去吧。”

阎行随即领命出了大帐,行至辕门之处,阎行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转头愤怒的看了看身后的主帅大营,阎行冷哼一声,接着甩袖大步走出辕门。

韩遂和阎行,表面上亲密无间,可谁又知道阎行的心中其实对韩遂早就有着一股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而且这股恨意,一压就是十几年!

槐里城太守府,大将军临时行辕。

“庞统参见主公!”

曹昂正在批阅粮草调度各营的公文,闻言抬起头来,却见庞统正笑嘻嘻冲他鞠躬,眉头一挑,笑着言道:“是士元老弟啊,你不在长安城呆着,跑到槐里城来做什么?”

庞统笑着坐在曹昂的左手边,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言道:“俗话说得好啊,小马杂行路皆窄,鲲鹏展翅嫌天低,那长安城民殷城固,没有某家的用武之地,还是来前线跟将军征战,方能让庞统的满腹经纶有用武之地。”

曹昂翻了个白眼,言道:“还满腹经纶呢?你小子忒不要脸了。”

庞统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咯咯笑道:“主公啊,我此来特为你献上一计,以作近身之礼,望主公不要推辞,正所谓俗话说的好,礼轻情义重啊。”

曹昂放下笔,气道:“少废话,有屁就放!”

庞统也不急,只是呵呵笑道:“槐里城西南的大营,位置颇为孤立,恐会为西凉军乘虚而入,成为他们夜袭的目标啊。”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曹昂大笑着摇头叹道:“我还以为送了你什么大礼呢,就这个啊?嘿,我早已有安排了,夜间谁敢袭击我西南的大营,张郃与高览的两路左右伏兵就会送他们归西,就不劳士元老弟你多问了。倒是羌王彻里吉的十五万羌兵将至,不知我们的凤雏大长史可有办法破敌?”

庞统闻言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言道:“对付羌兵,主公早在许都时就有安排了了,现在又何须来问某家?”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瞎说,我何时做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庞统哈哈笑道:“嘿嘿,主公若是没有安排,早在许都之时,为何独独派遣司马总管和郭祭酒两位智谋之士同往朔方,嘿嘿,难道就是为了押送二公子去临戎城?”

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看着一脸嬉笑的庞统,摇头笑道:“算你看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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