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点点头,他知道,如果不先解决了后方,那他更没有资格同天国军对抗!当即命令拓跋力微率领五万大军回返,务必要将厥机和泄归泥消灭掉。在他以为,即便是偷袭,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现在的厥机和泄归泥的兵力,恐怕也只剩下两万左右吧!以五万对之,胜之易尔!
拓跋力微率领五万大军赶到事发地点时,哪里还有厥机和泄归泥影子。厥机和泄归泥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原地等死!素利有一项猜对了,那就是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只剩下了两万余人,可以说,若不是赵云率领大军前来,在平旷的草原上,等待的只有覆灭的结局!哪怕,是依靠山势,也是如此!
拓跋力微派出斥候四下搜索,发现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已经转道南下,朝天国军靠去!不得以,拓跋力微只得回军,向素利禀报一切。
天国军方面也发现了厥机和泄归泥大军的动向,斥候立刻将这一情况禀报给赵云。
“厥机和泄归泥率领两万余骑兵往我们这边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云问道,此刻他正在大帐中,下首立着各位大将谋士。
“厥机和泄归泥此次率军前来,只怕是想投靠我们。若不然,以他两万的兵力,又能有什么作为。”徐庶回答道。
赵云闻言,稍作思忖,便点了点头,冷笑道:“看来厥机和泄归泥把我们当救星了!”
“如今的他们,却是不得不如此,若之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一途!”徐庶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笑道。
“大都督,让末将去把这两人消灭掉算了!”一员小将出列请命道。
“现在可不能这么干啊!这样做只会便宜了鲜卑人!”赵云看了看这员小将,奇怪的问道:“何平,我记得你是巴西宕渠人吧?”
“劳大都督挂怀,不错,平是巴西宕渠人!”叫何平的小将昂声答道,虽然年纪尚轻,但是,却是一点也不惧场。
“其实,以你的武艺,在我手下做一亲兵队长,却是委屈你了!何平,我怎么听说你本来是姓王呢?如何改姓何姓?”赵云有些疑惑的问道。姓,乃是祖上所延,岂有轻改之理,这也是赵云不喜何平的原因。
“回大都督,陛下英明神武,平就是为一小卒,也是心甘情愿!平自幼父母双亡,长在外祖父家中,是以,随外祖父之姓氏,暂为何姓。外祖父有言,年值弱冠二十,让我回归祖籍,再有一年,平即是王平,而不是何平。外祖父与平一字,乃是子均!”何平朗声回道。
“哦,原来如此!如此,却是本都督错怪你了!待得此间战事一了,本都督一定向陛下为你举荐!以你的本事,在本都督麾下,只做一亲兵队长,却是屈才了!”听了何平的解释,赵云心中这才了然,点点头,心中的那丝芥蒂也就此消失。想了想,赵云接着说道:“现在,你就暂时充当本都督的副将吧。”
“谢大都督提拔之恩!”何平叩谢道。
何平者,谁也?赵云不知道,黄逍也不知道,但是,黄逍可是知道王平王子均,那可是蜀国刘备麾下为数不多的、能独挡一面的大将王平!
“子均,既然你已有字,本都督就如此称呼于你吧!子均,你不须焦急,大军征战在外,有你立功的机会!”赵云笑道。
“喏!”王平(还是叫王平吧)朝赵云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一旁。
“徐军师,云想谴人前去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徐军师意下如何?”赵云向旁边的徐庶问道。
“理当如此!可是,大都督,我军北上,所统带的将领本就不多,如今,多是分兵他处,大都督想派何人前去?想要前去,当统得两万大军以上,非一般人所能统之,大都督可有人选?”徐庶问道。
“呵呵,徐军师,你看子均如何?”赵云笑着问道。
“是个可造之才,不过,资历尚浅,还需磨练才是!”徐庶点点头,说道。
“就让他前去吧!厥机和泄归泥也不敢造次,如此,却也不失一磨练的机会,徐军师意下如何?”赵云问道。
“嗯,也好!不过,子均,你要去,当答应我一个条件!”徐庶看向王平,沉声说道。
王平到底还是年轻,稳重不比日后,此刻,听到自己能统两万大军,早就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徐庶相问,忙道:“徐军师尽管吩咐,平无有不遵之理!”
“好!你且带军两万前去,记住,要与那厥机和泄归泥的大军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发现什么不对,不可恋战,直接回营。若是其等有意投靠我军,你在礼数上,一定要做得周到,但不可失了我国的威风!你可能做到?”徐庶沉声说道。
“徐军师放心,平请大都督、徐军师敬候消息!”王平仔细的听着,末了抱拳应道。
“好,子均,你且去吧!记住军师所说!”赵云点点头,说道。
“末将遵命!”王平抱拳应诺,随即退出了大帐。点齐了两万大军,在斥候的引领下向北而去。
与此同时,一支为数两万人上下的骑兵队正在朝南边疾行。这支骑兵队不是别人,正是同素利打了几个月的厥机和泄归泥。两人的军队本来有八九万之众,但现在就只剩下仅仅两万余人马了,可以说凄惨至极。
“泄归泥,咱们这样去找天国军,不大好吧?”与泄归泥联辔而行的厥机不无担忧的问道。
泄归泥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不大好,但是事到如今,咱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眼前的路,必走而已,若不然,等待你我的,就是被素利剿灭!”
厥机顿时沉默了,情况确实如泄归泥所说,他们现在只能依靠天国军了,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投靠天国,恐怕,他们也不会有以后了!沉默了半晌,厥机突然说道:“泄归泥,你说我们同素利交战是不是做错了?”
泄归泥愣了片刻,然后无奈地说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不过,即便是不同素利交战,恐怕,鲜卑的命运也已是早就注定!自步度根、柯比能两人率军攻打冀州,这个结果,已经落定,除非,鲜卑能强过天国,但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确实如此,或许,步度根、柯比能两人当初就走错了一步,若不然,我们鲜卑也完全可以同匈奴一般,只是到了现在……哎!说什么都晚了!可笑的是,我们鲜卑一族中最为堪称睿智的两个人,带给鲜卑的,却是无穷的灾难!泄归泥,你说,鲜卑一族,日后会怎么样?” 厥机又是一声长叹,苦声说道。
“日后……或许,臣服于昊天陛下,当是最好的选择吧!以昊天陛下的仁慈,必然能一视同仁,到时,鲜卑再想发展起来,不难!”泄归泥沉声说道。
“你我想的差不多,如今,就看天国军是什么态度了,哎……”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都默然无语了。
厥机和泄归泥率领两万余残兵向南疾行,在半天之后,突然有斥候来报,有大队骑兵正从南边过来。
“对方旗号是?”厥机连忙问道,神情一阵的紧张。这也难怪他,毕竟,现在的他们,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损失了!
“回大人,是天国军的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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