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阿九的，而阿九也是属于她的。

看着乔安理所当然的回答，颜溯更怒了。这愤怒中还隐隐有了悲愤。

“你，你竟然……”

他气得摔门而去，乔安与少年面面相觑。

经过这一次，颜溯终于发现，乔安与阿九之间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

阿九不能留。

有了阿九，母亲还是他一个人的母亲吗？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绞尽脑汁除去阿九的时候，乔安正在掰手指算着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进京赶考。

是的，颜溯已经中举了。

中举之后，总是要进京赶考，中个进士什么的。

原著中，颜溯是中了探花郎的人。这一世，他既然跟原著中一样地种了举，总该要继续在科举之路上进发吧？

虽说剧情已经大幅度改变。

改变最多的，应该就是那个被阿九毁了容的女主颜宁吧。

要说颜宁，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她主动找了颜溯回来当嗣子。如果按照以前的轨道的话，颜溯跟她达成同盟，她又很快离开荆州，去往京城——一辈子两人都能保持合作共赢的关系。

可惜现在她的脸被毁了，而在她和乔安两个人的对决中，显然乔安这个“母亲”的地位更重。

所以她被白白毁了人生。而且颜溯还担心她出来坏事，命人把她关了起来。

颜宁当然很不甘心。

她恨颜溯，却更恨乔安。

她本来才是家中名正言顺的大小姐。

所以家中的下人同情她、对她忠诚的还有很多。

为了报仇，她让人在乔安的食物中下了毒。

她当然也想毒死颜溯，可惜颜溯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里吃饭。

乔安果然中了招，颜宁正得意的时候，一个少年冲进了她的院子。

这个少年，不正是那个毁了她的容貌，毁了她的人生的狼崽子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可是颜宁已经没有眼红的机会了。

手起刀落，少年就砍了她的脑袋。

“颜九！”?

颜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如同屠夫一般，血淋淋的黑夜罗刹。他的手中，甚至还提着颜宁的脑袋。

他怒了，“你怎么能杀了颜宁？你知不知道，她是大小姐……她要是死了，要如何堵得住外边的悠悠之口？她可不是什么下人，你杀了就杀了……”

“我杀了就杀了。”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眸，犹如清泉。他明明杀了人，却还有这样干净的眼神。

“欺负她的人，就该死。你不杀，我杀。”

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太多，因为就医及时保住一条命的乔安，很是虚弱地躺在床上。

只是看不到少年，就不肯吃药。

“我的阿九呢？阿九不会出事了吧？”

话音还未落下，行色匆匆的少年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丫鬟“呀”地尖叫了一声就四散跑了。

少年的身上分明还有血腥气，当乔安看着他提着一个人头，又小心翼翼地带着羞涩地把这人头提给她的时候，乔安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

“姐姐，你不喜欢吗？”少年低哑的声音有些落寞。

“既然姐姐不喜欢，我就把她丢了……”

乔安都没心思管他叫自己“姐姐”还是“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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