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的快,去的也快。
甚至,她进了这大殿,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一眼那驾崩了的老皇帝。
殷言词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南宫瑾,乖乖的窝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皇后走了,南宫珧还未起身就目眦尽裂的盯着南宫瑾:“好啊老九……竟然连母后都为你所用了……”
南宫瑾眉眼平静无波,看着南宫珧温声道:“二皇兄慎言,母后乃是后宫之主,怎可如此言论于她?”
“你!”
南宫珧气的不行,但是身边站了许多妃嫔和臣子,他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最后只能憋着一张黑脸,匆匆出了大殿。
等碍眼的人走了,南宫瑾慢条斯理的走到软塌这里,抱起了殷言词。
“这里暂时没有我们的事了,走吧,回家。”
殷言词乖乖的窝在南宫瑾怀里,跟着他出了宫门。
剩下的几日,皇后开始操办老皇帝的后事,宫中妃嫔及一些三品以上官员的女眷全部进宫守孝。
皇帝驾崩,举国上下都在哀悼,京城内除了一片素白还是一片素白。
但是,瑾王府却是另一片景象。
刚回到王府的南宫瑾,一袭白衣,慵懒而又魅惑的斜躺在亭内的软塌上。他桌前摆着两盘新鲜欲滴的葡萄,还有一盘刚做好的糕点。
而殷言词,却悠然的窝在南宫瑾怀里,吃着他手指上刚剥好的葡萄。
柳溪月坐在对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看着殷言词,手里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表哥~”
甜腻腻又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殷言词抖了抖身子。
葡萄汁被她不小心搞到了南宫瑾身上,南宫瑾眉头蹙了一下。
殷言词忙抬头看南宫瑾,南宫瑾接触到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时,眉眼又柔和下来。
修长的手指继续剥葡萄递给殷言词,薄薄的唇瓣却是微启:“何事?”
柳溪月心里一悦,脸上难掩羞意的说道:“父亲说,下月初,他会回来……”
下月初六,是南宫瑾登基的日子。柳溪月的父亲回来,自然是为自己的外甥撑腰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新皇南宫瑾,当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南宫瑾神色淡淡的,给殷言词喂了一颗葡萄之后,坐起来擦了擦手指:“本王知道了。”
柳溪月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有些不开心。
但她又不敢在南宫瑾面前造次,只好随便找了个由头,发泄自己的不快。
“表哥,先皇驾崩,全国都在大丧期。各地都不允许有鲜艳的颜色存在,这只红狐的皮毛,是不是太过于艳丽了……”
殷言词鼓着腮帮子一愣,她抱着一颗葡萄转过身,有些愕然的看着柳溪月。
长成了艳丽的颜色也有错?
南宫瑾自然是注意到了殷言词的动作,他微勾了勾唇,故意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将它的皮毛……”
殷言词突然扔掉葡萄,抬起爪子在南宫瑾脸上挠了一下。
去你大爷的,想把我弄死用我的皮毛做衣服?
下辈子吧!
殷言词的原则是,打完人就溜。
她挠了南宫瑾之后,撒丫子就从桌上跳了下去,然后蹿进花园里没了狐影。
南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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