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朝朝第二天没起来床,她把自己折腾病了。
虽然有灵泉水,但那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自己作死就算是有灵丹妙药,该病还是得病。
花朝朝细想了一下,从年前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怎么休息过,身体是休息来着,可是精神一直是紧绷的,情绪一直处于极端的状态。
之前是极端低落,郁结于心;现在又是极端喜悦,精神亢奋,再加上坐火车身体疲劳,还有她大冷天的坐在外面吹冷风,昨天还非要去打猎。
这不,多种因素累积,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了,打喷嚏、流鼻涕、头疼,还有点发烧,花朝朝表示不作死就不会死。
又在床上眯了一小觉,花朝朝才拖着烂泥似的身子起来洗漱,没力气啊,想哭。
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又吃了药,花朝朝出了空间,出去把门插销都打开了后,又继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炕头上躺着,她怕在空间睡着了,万一郝暮来找她找不到人,该着急了。
郝暮一大早就去山上看昨天下的套子了,昨天小姑娘见到野鸡就那么高兴,再看到其他的猎物,她肯定也会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笑着闹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嘴角勾起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在小猎套这发现了两只已经冻僵的野兔子,挺肥的,收获还不错,拎着放进了背篓里,郝暮转身又往前走。
远远地就看见大猎套那有猎物了,身子还在微动,应该是刚抓住不久,还活着呢。
郝暮走上前,有些惊讶,他从没在山里见到过这种动物,长得像鹿又和鹿不太一样,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身体,不行了,救不活了,也就还剩一口气,正想着呢,那“鹿”就断气了。
也没想太多,把“鹿”也放进了大背篓里,又在上面盖了几层柴禾,背起来就往家走,还别说,这东西看着不太大,还挺有重量,得有七十多斤了。
回到家里把背篓里的兔子拿出来,又把背篓藏到了地窖里,见郝暮这操作,一家人都习惯了,这是又在山上逮到大家伙了,先藏着然后拿去卖。
以前郝暮从山上抓到大家伙就会拿到黑市出手,郝业平和白鹂一开始知道的时候,吓个半死,这要是被抓到,那儿子一辈子就完了,整天提心吊胆的。
可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腿断的腿断,生病的生病,一点也帮不上孩子,光靠郝暮一个人上工,分的粮食,根本养活不了这一大家子,再加上郝暮坚持,后来挺顺利的也没出什么大事,两口子也就默认了。
现在想起来,他们的儿子可真有本事,唉~,也是被压力逼出来的,这么些年,苦了郝暮了,白鹂一想起来就偷偷地在郝业平面前哭,是他们对不起孩子啊。
郝暮把东西放好就开始收拾兔子,起锅烧水。
“儿子,你放那,娘来做饭,你进屋跟你爹说说话,歇歇去”白鹂见大儿子这是要做饭了,走过去跟她说。
“娘,兔子我做,朝宝爱吃”郝暮很自然的道。
白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些什么,如果她在23世纪生活过的话,就会知道,那是洒出来的狗粮,以后还会经常吃。
看着郝暮的样子,白鹂心里很欣慰,以前大儿子话很少,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整天冷着一张脸,现在的他话多了,会笑会痛,会表达自己的想法,让人觉得有血有肉,整个人鲜活不少,这都是朝朝的功劳啊。
要问白鹂心里会不会吃醋?当然不会,她很感激朝朝,是朝朝让他们家活过来了,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再说了,以后跟他大儿子过一辈子的人就是朝朝,郝暮敢不疼媳妇?看我怎么收拾他。
“哎呦呦,娘懂了,那你做吧,做的好吃点啊”白鹂调侃的跟郝暮说,还拍了拍他的胳膊。
郝暮脸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他真是不知道他娘是怎么变得这么……跳脱,不过这样也很好。
等兔子做好,白鹂接手开始做主食,给朝朝做白面馒头吃,等馒头快蒸好了,又让郝暮早点去隔壁叫朝朝过来吃饭,万一去晚了朝朝已经吃完了咋办。
郝暮点头,他已经一上午没见到小姑娘了,心里很想她。
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开了,走到屋门口,郝暮敲了敲,怕直接进去吓到她。
“朝宝,吃午饭了,朝宝?”
郝暮侧耳听了听听,屋里没声音,也不可能不在家,这屋门也没上锁,他有点着急,直接推门进去了。
“朝宝?朝宝!你怎么了,醒醒”郝暮一进屋就见小姑娘捂着厚厚的被子还在睡着,脸红的不像话,像是发烧了。
郝暮用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果然很烫,该怎么办,对,看大夫,带她去看大夫,他现在心里急的乱糟糟的,完全忘了花朝朝自己就是医生的事实。
“阿暮?咳咳,你怎么在这?”花朝朝烧的迷迷糊糊的,嗓子哑哑的,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郝暮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朝宝,你病了,走,我带你去找大夫,你别怕”郝暮着急的扯过一旁的棉袄,手忙脚乱的往花朝朝身上套。
“阿暮,我没事,咳咳,你忘了我就是医生了?”花朝朝清醒了,她不是在做梦,看着郝暮急的不行的样子,赶紧开口。
往花朝朝身上套棉袄的手一顿,郝暮能说他真的忘了吗。
“我吃了药的,你别着急”花朝朝安慰郝暮。
“我好饿,阿暮,我想吃饭了,想吃辣的”花朝朝跟郝暮撒娇,虽然她嗓子也不舒服,但是嘴里没味道,就想吃重口味的。
“你乖啊,朝宝,等你好了再吃,我一会去给你熬点粥”郝暮心疼的把小姑娘搂在怀里。
郝暮轻轻地晃动着身体,轻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花朝朝靠在郝暮怀里,不一会又睡着了。
把小姑娘放在被子里,郝暮又去外屋把土灶烧的旺了一些,这才回家熬粥。
回到家说了花朝朝发烧生病的事,一家人都很着急,这怎么突然就病了,白鹂让郝暮回去照顾朝朝,粥她一会熬好了送过去。
花朝朝吃了粥,又发了汗,到了下半晌就没那么烧了,人也精神了很多,郝暮一直陪着她,喂粥,喂水,洗手,洗脸,梳头发,还给她剪指甲,什么都亲力亲为。
花朝朝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废物”,被人宠出来的“小废物”,嘻嘻,她的阿暮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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