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刀匠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上半身赤.裸的不明份子站在屋顶,一只握刀的手背抵着劲瘦的腰侧,另一把刀刃架在后颈。
“看我的!”
兽之呼吸·肆之牙——碎刃霏霏!
突然加入战场的青年自空中一跃而下,两把刀交叉挥舞,多道斩击从上方贯穿身躯庞大的怪物,肉块飞溅,刀匠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扑上前接住坠落的村长。
“村长你没事吧!村长!”
“我以为我死定了……”
刀匠呼出一口气,转头看着被血溅到脸的青年,青年的面容姣好美丽如少女,皮肤白皙,就是搭配充满男子气概的表情有点不大对劲。
“嗯?干嘛?”
视线交会,青年大步上前,冲着刀匠和村长问,“你们还有(看到)那个大家伙吗?一个根本不够砍!”
刀匠:“???”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打怪游戏吗!
“我来迟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草鞋摩擦叠席,甘露寺蜜璃握着刀身柔软异常的武器,眨了眨眼睛。
“欸?已经有人来帮忙了?你是……唔,你是谁?”
几分钟后——
“冲啊!呜哦哦哦哦!”
“等等啊喂!你要跑去哪里!”
“再杀一个!再杀一个!”
“等一下——!”
黄头发的青年站在街道仰望上方,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在屋顶奔跑,他收回武器,密合处发出一声轻响。
青年露出和善的笑容。
“真好啊,青春洋溢的女孩子。”
“……刚才那位是甘露寺小姐吧?为什么要追那家伙?”
青年两三下从地面移动至屋顶,气冲冲地追逐移动中的一男一女。
协助炭治郎将敌人斩于刀下,留着一头深蓝长发的青年天亮前回到树荫遮蔽的地方,他扛着刀,歪着脑袋神情有些不解。
“不和他们见面吗?都来了。”
披着漆黑羽织,身穿灰色和服的青年视线穿越树林,凝望站在阳光下被众人簇拥的炭治郎。
炭治郎身边有祢豆子,祢豆子靠自己的力量战胜阳光,除了些许特征外,看上去就像一名容貌可爱的人类少女。
光,太刺眼了。
“……没有必要。”青年收回视线,转身朝树林深处走。
“其实我挺想和小姐姐见面的,和甘露寺小姐打过招呼再走也不迟啊……”黄发青年碎碎念,有阳光穿透层层叠加的树叶,落在他的衣服及皮肤上。
“唔。”黄发青年抬起手挡住光线,竖立的瞳孔遇强光收缩,“虽然不怕阳光直射,但果然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啊。”
树林里的三人,分别是另一个时空的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他们的人生轨迹和这个时空的自己不同。
在他们那里,鬼已经消失了,战争落幕,只剩下不必依靠食肉,只需透过动物血液补充必要能量的他们还活着。
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鬼杀队获得了胜利,付出的代价却极其惨重,除了音柱与水柱以外的柱在途中牺牲,用血与骨铺设通往胜利的道路。
击败最后一位上弦,在之后与鬼舞辻无惨的战斗中险胜,炭治郎等人身体却留下致命的伤口。
他们本该随着战争落幕而死亡,是那个男人的血,从死神手中夺回即将消逝的生命,也成了通往这个世界的桥梁。
灶门炭治郎看着前方,他适应阴暗的环境,容许偶尔从树叶缝隙洒落的阳光接触自己。
他不像这个世界的炭治郎那么好运,漫长艰辛的路途,还有亲人伴随身侧。
在他的世界,祢豆子和家人们死在雪夜,鲜红的血液扩散,染红了洁白的雪。
连他的眼底,也是一片血红。
我妻善逸被女孩子骗光钱财流落街头,穷困潦倒之际,碰巧遇上被漂亮小姐告白的蓝染,愤怒之下,就这么成了一条打不死,哦不,甩不掉的黏皮糖。
我妻善逸想和蓝染学被小姐姐们主动告白的方法,蓝染曾委婉的告诉他可能是脸的问题,然而他听不进去,或许是不愿接受残酷的事实。
虽然最后还是被送去拜师学艺了,但和蓝染结下的缘份并未就此断绝。
至于嘴平伊之助,他和蓝染相遇的更早,彼此熟悉是之后的事,在他未得记事能力前,被母亲从悬崖抛下,为了救他而做出抛掷举动的母亲,显然没能注意到现在是旱季,导致他差点摔成肉饼。
倒霉的蓝染路过,顺手接住砸到头上的物体,低头瞧了瞧,然后……冷酷无情地把婴儿放到地上。
若不是幸运被野猪收养,属于嘴平伊之助的人生,大概才刚开始就结束了吧。
后来再遇到,嘴平伊之助就是戴着猪脑袋头套的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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