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豁出去了。反正除了这里再无路可走,这里是雪山,大不了掉下去,运气好点只会掉进雪里呢。
有厚厚的积雪做缓冲,冻个半死总比摔死了强。
哦,这么高的地方,真要摔死怕连尸首都没处找了。这……大概……会直接摔成渣吧?
不行。不能一直犹豫。
他闭眼,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踏上了那座冰桥。
当然了,还是有点底气不足的轻轻踩了踩。
还好,没有裂。
就这么一步一小心,一步一试探地往对面蹭。
也亏得卷轴居然能一直耐心等着,让他以比蜗牛还慢的速度挪。
直到走到桥中央。
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因为,进退两难。
赵诚本来想呼一口气,庆贺自己总算走完征途的一半,此时,异变陡生。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桥好像在晃。
要不要玩这么大的,这可是吊索桥,下面那么深一个山谷,掉下去的话……
不过很快,他发现不是桥在晃了。
事实是,周围的所有水啊雪啊风啊什么的在慢慢凝结。
彼时他还不知道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直到一个筷子那么长的冰锥出现,而且狠狠向他飞来。
求生的本能让他一手抓紧索桥的扶索,然后一拦。
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那只冰锥居然被他一把抓住了。
只是……手擦的有些疼。
这飞的速度,怕都要比上风了吧。
按他高中的知识算,那个力嘛……
不提了,惨痛的教训。
不过……这误打误撞抓住的冰锥,倒也能一用。
对,是当武器的那种。
毕竟,这些冰锥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啊。
打在人身上,可是老疼了。
是以,拿着这个多少也能防御一下。
七零八落的打散了些,又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些,反正,他没摔下去,对于那索桥的索,他抓的也是真紧。
对面卷轴的光又晃了晃,显然,是在催他走快点。
而赵诚这么摸索了一会儿,也是稍微掌握了一些技巧。
毕竟这冰锥也只是普通的冰锥,他也没法一直拿一个挡着,积累到一定的压力点,自然也就承受不住了,这时,只能换。
还别说,一路过来都挺顺利的。
只是么……当他终于到了对岸的时候,身上一道一道的裂口——这衣服是没法穿了。
可是,纵然只是破布条在身上乱七八糟缠着,整个比街上的乞丐都要惨,他也只能接受卷轴的压榨。
毕竟实力差距。
好在前面似乎快要到山顶了。
也真不知道,这圈卷轴紧赶慢赶地催他上山,是到底山上有什么宝贝。
只是么……
卷轴只是给了他点光帮他把路指了,然后自己就像撒了绳的哈士奇一样,唰地又没影了。
等到赵诚哼哧哼哧终于爬上来了,就很无语的看到,卷轴在围着一团……不,是一座小型冰山欢快地打转。
那态度殷勤的活像才见了主人的哈巴狗。
转了一会儿又返回来找赵诚,似乎是要赵诚往那个小型冰山走。
不过当赵诚走到那所谓冰山前后,才发现,这只是一块封的比较严实的冰墩子。
那卷轴继续绕着打转,看那样子,貌似是让赵诚把这块冰打碎。
赵诚无语地盯着这块结实的冰墩子,然后静静地看向卷轴,以无语无言无表情的架势向卷轴表示抗议。
讲点道理呀,就算你是大佬,也没有这么剥削我小虾米的啊!我哪来劈开这么厚冰块的本事呐!
可是,人卷轴是大佬,并且有大佬的通病。通病就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然后么……
赵诚就给怼到冰墩子上了——二话不说被卷轴愣推过去的。
得亏的他脚底下刹的块,不然脸怕是要给拍平了。
他再次看向卷轴:“大哥,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没那本事啊!”
但是……
人家可不会听他的。
于是,倘若这时候有人上来山顶,就会看到这样一幕:一个奇装异服的少年(赵诚本来脸就长得比较嫩,经由当初入道时一番洗筋伐髓,若说原本至少看着像是个十八岁的小青年,那么现在顶多十五六岁的样子)诡异地与一冰墩子大眼瞪……没眼,后面一个卷轴时不时的闪闪发光,虽然卷轴自己不会说话,但是就是让人诡异的觉得这卷轴……特别不耐烦。少年还偶尔与卷轴说几句,怕不是个傻子。
但是任赵诚求爷爷告奶奶,卷轴依旧安然如山压根儿不放水。
赵诚祈求一番无果后,便蹲在墩子旁想办法。
然后绞尽脑汁,他忽然一手往另一手心里砸了一下:劈不开可以烧化啊!
虽然这法子蠢是蠢了点,至少也是个办法不是?
而且,这也是唯一还能让他自己灵力承受得住的法子了。
也就是……时间可能要浪费地长些。
算了管他的,反正现在山顶上只他一个人,别人还不一定能上得来呢。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