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还是应该了断。而过去这么些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灵珂并不知道,但显然现在的萱菀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大师姐。
于是她接了帖子,再次来到这里。
当初的她还未叛离师门,曾经自不量力以为自己能在残酷的竞技场上活下来。可是最终,却是奄奄一息的由当时的大师姐萱菀带离了战场,从那以后,他便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不对劲。
所有人都说她只是重伤祸及心肺,才会有各种混乱的联想,他们告诉她她昏睡了好久。
她醒来之后,明明之前所有的记忆都还记得,可是闲下来时,她会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这里……应该有个小东西?是……什么呢?
她仔细回想,却发现怎么也记不起来。
她的父亲忽然出现,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然而她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怎么也不信,向来不会注意到她存在的父亲有朝一日突然对她另眼相看。生活在魔域这天然的猎场,她可不信父亲莫名其妙地会对她表达关爱。
父亲问她身体上有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变化,她说没有。
当时,他父亲的眼神有一瞬变得非常可怕,不过很快就又掩藏了起来。
但她就是觉得心里不安。
过了几天,父亲的近侍忽然出现,沉默地带她离开。
她想知道父亲打算做什么,但是无论她怎么问,这些近侍并没有给她解答的意思。
最后他们到了一个奇怪的秘境,秘境里虽然看似一切都欣欣向荣,可是她从这这一片堪比世外桃源的美景中感受到的并非是勃勃生机,反而是一片死寂荒芜。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吸收了它们的生机,然后用某种秘法暂停了时间。
她应该是要慌的,可是她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近侍们把她送到一座祭台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她一时失语。
那是一株约有三米高的魔植,其中心半悬浮着一朵紫红色盛放的花,远远看起来像是一棵树。
而魔植的叶子则是暗沉沉的灰绿色,上面似有若无地缠绕着一层魔气。
她皱了皱眉,总感觉这株魔植……不,应该是,仙草?
她有些混乱。
在魔域这片魔气最充足也最精粹的地方,魔植出现才是常态,怎么可能会存在没有受染的仙草?这才是匪夷所思的。
但是她为何会很自然地觉得这本应该是株仙草?
似乎自她从竞技场上九死一生地下来之后,她总是会感觉到忽如其来的不真实感?
它周围流淌的,也不该是阴晦的魔气,而是浓郁的勃发的生机。
一点也不一样。
她心里想。
魔植下正立着两个人在交谈着什么,她迟疑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注意到脚底下有奇怪的线条,可是当时并没有多想。
父亲与大长老商议完毕,突然看向她。
是的,在魔植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大长老。
可是大长老向来避世而居,她不知道为了什么才会出来。
但总之,她还是感觉到有些慌乱。
尤其是越靠近那株魔植,她的心里也越来越忐忑。
实在适应不了父亲看着她慈爱中似乎透着点疯狂的眼神,她略微低下头,避开这道视线。
之后她才注意到之前父亲与大长老,现在也在她的脚下的一座祭坛。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第一次见到祭坛才对,可她却下意识地警惕起来,甚至有些微的抵触,似乎非常厌恶祭坛的存在。
她眼前忽然闪过一幕场景。
少女被她的亲生父亲迷晕,送上了一座古怪的祭坛。
可很快这幕场景直接消散,她摇了摇头,暗想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
但那股不安的感觉却是一直都没有消散。
门主看着她,微笑:“小珂,怎么不过来呢?”
大长老并没有说话,可是这反而更让人恐慌。
她想要离开的,可是她脚底下却是完全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朝着祭坛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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