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爻子去了观众席——观众席的空间与竞技场的空间其实是分立存在的。
他走后,将通行证交给了萱菀,而萱菀又因为要闭关准备竞技赛事宜,就又将通行证交给了灵珂。
这时的通行证还不是后期被模仿制作的将许多权限都弱化甚至删除的邀请函,它能够使用的权限还是挺多的,基本上云中城的哪里都去得。
是以灵珂便拿上通行证去找那座她自第一天进城就注意到的上古建筑了。
这建筑在云中城的最中心,她这些天四处打探过消息,据别人所说这里面就是一架子一架子的书,实在没什么意思,而且要进去还很不方便。
但是她倒是对这别人不感兴趣的东西非常有兴趣,所以一得了机会就过去了。
距离大混战模式还有几天,也够她初步了解一下了。
建筑物的周围围着一圈池水,透可见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池水还闪着粼光。
通行证出手,池水从中间自动裂开一道,不知从何处升起了一道透明晶桥。
灵珂试探地将脚踩上去,惊觉这桥竟似乎是由水流凝结而出。
观其缓慢流动,她其实有些忧心这桥看着脆弱不堪,是否真的能承受得住一人的重量。
迟疑了一会儿,眼看桥有要消失的迹象,实在不想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她闭了闭眼,终于还是坚定地走了上去。
一步,一步,这看似脆弱的晶桥却并没有要碎裂的痕迹。
于是她放心地走了起来。
可意外总是突然来临的,眼看已走完三分之二的距离,晶桥却猝不及防突然断裂,她尚来不及反应便落入水中。
直到这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真元已尽数消散,而那枚看着无害的通行令周围却泛着隐隐微光,俨然是在吸收她周身灵息。
她顿时冒起了冷汗,想要切断她之前供输灵息的通道。
然而通行令吸走了她的灵息之后,却自动暗淡下来,掉落到她的手里。
她愣愣地看着通行令依旧和以前一样的暗沉色彩,一时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失误。
不过想到之前那人说的麻烦,难道是因为发动通行令,或者说出现的那座晶桥需要巨量灵息的维持?
总之先从水里出来吧。
可是当她试图运转灵息,却突然发现她经脉滞涩不已,完全是凡人之身。
她大惊。
就算灵息尽数流逝,可她总归是个修士,能通过调息来慢慢恢复能力,绝不该像现在这样,根本没法流通!
她顿时有些慌了神,看看身后那栋建筑,咬咬牙,还是决定回去。
此时的她尚且年轻,对于这突然的变故,实在做不到冷静处之。这座建筑里面究竟有什么她也无法确定,现在既然灵息流逝,真元全无,实在不敢冒险。
……
池边费劲地爬上来一个人,是灵珂。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池水不仅能将她变作凡人,而且根本没法将人托起。
想来其真身也不那么简单,然而经过多年前那场浩劫,古籍丢失的厉害,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
看了眼天色,她深深望了湖心的建筑一眼,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去。
她将通行令重新还给萱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就是论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数年来甚少会出现的意外,偏偏就在这一次竞技场上出现了。
灵珂此次随师父来参加,本来就是历练来的,最初两天才是她该参加的时候。
然而不知何处出现的一股势力,个个黑袍蒙身完全看不见真面目,一上场就开始了疯狂屠杀,使得场上的人个个自顾不暇。
而灵珂被一人追杀,受了重伤,却依旧不得不和那人周旋躲藏。
当最终走投无路,灵珂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忽然听到识海中一声急切的呼唤,在彻底昏过去前,她想:对哦,落樱还在她的识海里。
可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只能遗憾地想:实在有些对不住落樱,只能让她陪着自己一起死了。
秘境里那株樱珞草突然周身光华大盛,暗色的血线从根部慢慢染上顶端,原本看着充满生机的花朵迅速褪色成为紫红,整株植物的气息瞬时变得诡谲不已。
…………
被动让魔植吸收生命力的少女灵珂猛然松手,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想起来了,那天的场上是落樱不知怎么的突然爆发,赤色的血线连上了所有人的身体,前一刻还狼狈逃窜的人们顿时顿在原地,眼中的光芒慢慢变得暗淡,之后又变作一具具干瘪的尸体,接二连三地倒下。
落樱的心智尚幼,不怎么通人情世故。只看灵珂重伤垂危,便认定了是因为待在这个场上,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这个场上的所有人都该死!
一场无声的屠杀下,整个场上居然只有灵珂还一息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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