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有的东西看着脆,碰起来更脆,他手刚刚搭上那层屏障,都没用力,东西就在他眼前碎成了渣,那花瓣也直接掉了下来,啪的一下,碎了。
这就让他有点懵逼。
他琢磨着既然被罩起来了,这至少得是个法宝吧?法宝这么容易碎的吗?
另一边,衍望津带着两个人,废了老大的劲儿总算是开启了一座界石。
去往界心的路不止一条,但都需要首先找到一座代表路标的界石。
他在入口处的时候被他皇兄使劲针对了一回,所幸现在散开了,他皇兄大概是找到另一座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还要和他斗。
他当初在滦城还是看上了个好苗子的,那人不仅能力出众还挺好哄,特别适合在前面趟雷。若非是他在路上的时候幸运地遇到了一个被仇家追杀重伤的虚极境,恐怕只能自己去趟雷了。
也幸而那人重伤,不然用他手里的这点东西,恐怕还换不来一条命。
虽然不如赵诚用着好,也聊胜于无了。
最开始他是打算带着亲随进去的,让赵诚趟雷的,但是最开始连着上门好几次,起初是总被另一个人拦,最后一次去找,结果是人去楼空。
打开界石之后,他才知道当初先祖为什么说至少要到了虚极境才可以尝试着进去。因为,开启界石所需的能量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接近虚极境的修为,也就能勉强打开了,但是短时间内是没有什么战斗能力了。
然而虚极境的人都在领界里头,等闲高阶修士平常根本不会闲的没事干跑下界来。
同样的,低于虚极境的人除非有些特殊的门路,不然也只能在某些特定的时间才有能进去一观的机会。
他在皇城的心腹传讯给他,说今年的秘地开启时间突然提前了,他急忙赶了过来,好险卡在了最后的时期进入。
界石启动后,他感觉眼前的场景忽然震颤了一下,动静看着挺响的,却没有声音。而且入目所及,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不同,就只能继续向前走。
据说空间里有许多骨兽,乃是上一个仙历时代遗留下来的生物,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遇到远超于自身修为的危险。
而在界心处,骨兽的修为更高。所以从一进入界石联结的另一端,他们一行人就一直在保持着警惕。
然而走了一会儿,倒是没见着骨兽的踪影。
当然这并不代表着可以放松警惕了,相反,越是这样,越说明有可能的问题比想象的还要大。
但是走了这么久,入眼的场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色的暗,地面上甚至都找不到一颗石子,一支小草。
就在他们对这一成不变的景象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见到灵心处冲天而起的彩色光芒,并且快速扩散开来。
他们来不及躲开,就被笼罩了进去。
恍惚了一瞬,再睁眼眼前的场景完全换了个样子。
赵诚看着眼前这道冲天而起的光柱,惊觉自己可能打破了什么了不得的封印。
然而已经没有让他反应的时间了,他被彩色光影冲了个当脸,只见周围的灰黑色潮水一样褪去,彩色覆盖了上去。
下一刻,他就站在了一处草坪上。
虽然猜测这应该只是幻觉,好好的光秃秃的一片石头不可能不经任何介物就变了另一种样子,但不得不说,这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让他恍惚似乎就在一片新的土地。
等他感慨过后,再看这场景,他忽然发现有点眼熟。
乍一看它就是一片绿绿的草地,仔细看去,却发现这草地的颜色有点暗沉。
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了魔族的地盘。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魔族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养水土,再鲜艳的颜色到了这地方总是会披上一层暗沉的色彩。
他在这让他眼熟的地方晃了好多圈,不知道该干什么。这时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少女跑过来,四处张望在找什么。
哦豁,这幻景居然还自带NPC的吗?
他决定就先这么等着,看看这NPC打算做些什么。
谁知道少女四处张望后却锁定到了他这个地方,一见他,顿时柳眉倒竖,气哼哼地过来:“师弟,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进场时间快截止了,要不是师父发现你不见了,今天我们就要丢脸了!你到底有没有咱俩是今天后进生主力的自觉!”
啊?啥情况?
他都没等开口问呢,就被拽走了。
在这幻景上空忽然出现了一道呈半透明状的女子身影。
她语调俏皮:“呀,有人进了我的幻梦境呢。”
顿了一会儿,自这道身影中又分裂出了另一道影子。
她语气无奈:“好啦,都多久了,你这娱乐游戏还没有玩够吗?”
前者说:“唉呀,怎么可能玩够的嘛,你也不想想最近这些年,自打这片空间碎片掉落到夹缝里,都有多久没人找进来了?就之前那些进来的小娃娃,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到处乱翻,结果连我们这里都找不到。”
后者叹气:“唉,没办法,毕竟现在的世界灵气太稀薄了,限制的这些后辈们修为都前不去。这里又太隐蔽,他们找不过来很正常。”
前者继续说:“所以啊,我喜欢这个小朋友,要不是他莽莽撞撞地开启了引玉,我估计要无聊死了。”
后者说:“好啦好啦,知道你很无聊了,小心点别把人玩坏了。”
前者吐吐舌头:“姐姐你把我当什么了啊,我哪有那么可怕。再说了好不容易有人,我还要留他们陪我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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