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洞天,羽飞宸早在送他们离开前就动了手脚,只要他们一被送走,便会自动封禁。
不得不说能写出那个或许能补好结界的阵法的人是真的天才,他也曾跟着前辈们推论过几天,虽然不能说完全还原,但暂时堵住一个裂缝还是没有问题的。
阵法是厉害,也确实有着与它本身能力匹配的要求。
他不过在这洞天之中设了一道屏障,竟是就抽取了他几乎全身的灵力。
大约是这里裂隙太大,又堆了一堆魔物,但此方天地又本来是修仙界的地界,这就使得这一处洞天成了飘离在位面之外,却又凭那道屏障勉强连接的游离之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布下的这道屏障能撑多久,只希望当屏障破开的那天那道能与结界勾连以填补空缺的大阵能彻底成形。
又或者自己已经成功吞噬了那些魔物。
……
任祈年看王潇月一直摆弄卦盘,本是不想打扰的,可是见她拨了半天都没有头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了:“你真的能算出来吗?”
王潇月并没空接他的话茬,此刻她自己也在奇怪自己为何会算不出结果。
明明羽飞宸的命轨一直挺稳的,可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
这地方也不知到底是哪里,竟似乎有波动非常大的磁场干扰她卜算。
而且明明有好几次都捕捉到了他的命轨,可下一刻它又会突然消失。
理论上来讲就算磁场紊乱,卦象顶多就模糊些,但这种情况,倒像是这个人已经不在此方世界了一样。
于是现在也只能从任祈年手腕上那根线判断出他还活着了。
王潇月拨弄了好久,确定没法直接找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算算南疆的方位。
不过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卜卦上了,竟是没有发现周围的场景忽然发生变化。
旁边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过来:“别算了,在我迷心宗迷心大阵内,不管什么形式的占卜都不会有作用的。不过你这法器倒是特殊,居然还能有结果出来。”
起先,王潇月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只是看看糊成一坨马赛克的卦象,这还是她努力了许久的成果。
就这?也能叫做算出的结果?除了一个南,啥也没有。
但问题是,南疆它不在南边,还能在哪儿?
所以这算了跟没算也没啥区别。
她第一次用的时候都没有算出过这么糊的。
她不服输地又拿出来一套算筹,决定换个算法。
然而,都没来得及摆好,忽然一阵风袭来,打乱了她刚摆的卦阵不说,还掠走了几根:“小姑娘,你怎会有我迷心宗的专有法器?”
这语气都比之前要严肃多了。
算的头晕眼花的王潇月恹恹地抬起头,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半透明的影子,而这影子手中正捏着她的算筹。
至于任祈年,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没听见她的回答,这个人又问了一遍。
没觉出这影子有杀意,她说:“是一个前辈给我的,当时他正在被追杀,觉得自己活不了,刚好我与他有几个月的师徒缘,他便把他的东西都转给我了。”
然而这影子貌似不太愿意相信:“怎么可能,这算筹虽不是本命灵器,但每个人自身的‘气’不同,每套算筹都只会选一个人一直跟随,便是转手到别人手里,也是无法再用的!这套算筹既然能为你所用,那你才该是与它相符的那个人。”
但王潇月着实没看出这套算筹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而且,虽然她真正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当初为了写话本子她可是把修仙界所有能打探到的八卦都打探了一遍,大大小小的宗门以及每个宗门有什么有意思的法术或者有什么传说中的灵器她都知道,而这些宗门里没有哪个是使算筹的。
考虑到这个糊到男女老少都分不出来的影子,她有了一个想法,而且越想越觉得合理。
只是那影子并不知道这会儿王潇月已经把他的来历扒的差不多了,他研究了一会儿那些算筹,忽然皱眉:“你竟然真的没和它契约?那不应该啊,既然这样你怎么可能能使用它!我还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说完不等王潇月反应过来,他就化作了一道白光钻入王潇月的眉心。
王潇月对此完全没有防备,只觉眉心刺痛,忽然就眼前一片昏茫。
这是王潇月第一次深入自己的识海。
她的识海中看似纯白一片,实则若是仔细感应的话,会感觉出其中混杂着许多零碎的能量。
那个不甚冷静的前辈飘不知道游到哪去了,她则浮在漫无边际的白色云雾中。
因为多少在天界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她对于充斥在周身的丝丝缕缕的云雾再熟悉不过。
这些,分明都是仙气啊!
她试探地戳了戳,那些仙气似乎还有意识,被她戳着戳着主动裹上了她的手指,似乎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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