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生肖十二缺(1 / 1)

刚好牛桂枝也抱着姚家旺来荒屋,几乎是跟三个当嫂子的一路疯狂撕巴,一顿缭乱花手之下,也不知道谁出的手就把姚家旺小棉服的膀子给拽掉了,当场棉花飞漫天。

牛进棚吃撑了来时又吃了风,就一个劲的打嗝,屁颠颠的找老太太,“妈~嗝~打嗝咋整~嗝~我岔气了~嗝~”

大过年的,孩子们就跟失心疯了似的叫啊,跳啊。

徐春娇压根就没工夫发火啊,因为小的在喊奶,大的在喊妈,不大不小笑哈哈,热闹非凡了好一阵子。

今晚得守岁,大人们等着过年打过年第一发响炮,热闹过后都团团围坐干等着。

孩子们多半是跑到外头去放炮,大人拽一把爪子唠闲磕。

天气冷又没有电灯,也就这点活动了。

徐春娇从空间里翻出两幅扑克牌,只说是收拾荒屋搜罗出来的,召集起来玩斗地主。

这年头扑克牌得叫文娱片,从以前地主屋里头搜出来点好东西倒也不奇怪。

家里两个男的倒是懂玩牌,等大年初三开始男社员们就开始自备板凳悄咪咪聚在一起玩几把,几分几分的也赌赌。

徐春娇说斗地主没人懂,说‘二打一’就都明白了。

男人们就跟家里女人叨叨,一点也不难玩,就是每个人手里拿上十八张牌,一个人从另外两个人手里随机抽一张牌,打到最后谁先出完就赢了。

为了玩牌,老牛家点了四根蜡烛两盏罩灯,反正过年花的钱都感觉理所应当,一点都不会心痛。

平时照明小孩要是老是拨弄灯芯得挨骂,因为亮了就会烧得快,今儿为了看清楚牌,那灯芯就怕挑得不够亮。

徐春娇本来是打算让这一群人安分点,可旁观了一会又很是烧心恼火,这边这个有炸非要拆,重点是还没赢,那边那个先出大牌,剩一手稀碎的小牌直喊要不起。

她干脆自己下场。

玩上头了后一个个脾气火爆剑拔弩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干仗,黄水仙每次甩牌都得站起来甩,实际大家都高兴得很,也和气得很,受伤的只有那甩来甩去的文娱片而已。

因为玩得太激动,牛进棚还坐坏了一个马扎,差点把坐旁边的姚红霞给踹飞了出去。

孩子们刚好呼啦啦的跑回来报告说快打炮仗了,表叔已经出门了。

队上没闹钟,就靠到时候徐水生敲平日里通知上下工的那一个破铁轨通知。

大人们才急吼吼的收拾好牌等着打头炮仗。

牛桂枝带着死活不肯挪窝的姚家旺准备走。

老姚家今年出了大事,家里也冷清,大家伙就七嘴八舌的叫一块守岁算了,顺道把老姚头喊过来。

牛进棚和姚红霞都已经站起来准备出门接人了。

黄水仙一时嘴快道:“回去也冷清,在这里热闹。”

话一落气氛有一瞬间凝固。

谁都知道姚家今年冷清,但哪能明摆着说啊!

“正常,属兔三瓣嘴”徐春娇看了人一眼,“属兔缺唇所以管不住嘴,嘴碎口舌是非多,说完就后悔,也可以说没嘴的兔子,心里有话说不出口,不会表达。”

黄水仙也是一愣,赶紧打自个嘴巴子,忙说没错的,听说属兔就是缺唇,以后得管住嘴。

牛进棚使了个眼色示意媳妇拉着牛桂枝坐下,他去把岳父给接过来。

其他人想叫牛桂枝心里自在点,就把话题顺势引开。

姚红霞就问,“妈,不是都说十二生肖也叫十二缺么,我属老鼠的,缺啥啊?”

徐春娇就道:“老鼠缺闹,记吃不记打,有句老话叫属耗子的转身就忘。”

众人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连姚红霞破默默的认为没说错。

每次遇到大事当时都暗自发誓要长个记性,下次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吃亏,但是过段时间就忘了,真的是吃过的亏转身就忘了。

“属牛的缺牙,牛是反刍的动物,嘴里的食物要一只反刍倒嚼,一件事容易翻来覆去的说个没完没了,谁惹属牛的生气了,就会翻来覆去的想对方以前的错事,然后新账旧账一起算。”

“属老虎的无颈,老虎没脖子,要回头得把整个身子转过来,就是犟,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死心,啥事都有自个的主意和打算,不听劝不爱被束缚”

黄水仙追问。“进仓属龙的,缺啥啊?”

徐春娇道:“龙无耳”

牛桂枝有意和嫂子搭上话就道:“耳上面一个龙,不就是聋字么。”

黄水仙直拍大腿说没错的,有时候让干点啥总是听不见,有时候站跟头前说话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生肖缺陷。

牛桂枝就打趣说到时候配一巴掌就好使了。

其他人就叨叨别打断啊,还没到他们呢。

秦淑芬属蛇的,追问自己缺缺啥啊,总不能是缺脚丫子吧。

属蛇的生肖还真就缺脚,别名就是长虫。

秦淑芬就叹了口气觉得也是准的,能躺她就不乐意坐着,能坐着就不乐意站着,反正就是春天困,夏天热,秋天乏力,冬天冷。

徐春娇刚说了个属羊的无神,羊的眼珠子不会动,属羊的人大多很善良,正要接着往下说时大妞赶紧问:“奶奶,属鸡呢!”

她就是属鸡的。

徐春娇慢悠悠说,“鸡无肾...肾是元之首,属鸡的人活干不完都睡不着觉。”

姚红霞寻思就是劳碌命呗。

她倒不是诅咒闺女,只是身边属鸡的好些都是从小命特别苦,爹不疼娘不爱的,还特别爱操心,不过干活也特别麻利和勤快。

徐春娇从空间里看了眼时间,“准备点炮仗。”

牛进仓出去外头看了一圈,虽然已经有人拎着炮仗在门口等着了,不过人不多,还没到时间吧。

不过亲妈都交代了,人也就拿着一根香站门口等着。

牛进棚刚好带着老姚头躲着孩子们的炮仗往家跑。

两人才刚进家门口,徐春娇喊了声,“点火!”

牛进仓下意识照做。

老牛家和敲击铁轨的‘哐当’声同时响起,随后才噼里啪啦的响起震耳欲聋的炮仗声。

全村都在放炮,那声震天响得都没法说话,甚至还能跟远处别的生产队汇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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