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张安安笑呵呵地看着达宽:“其实我也很聪明呢。”
“是啊,是啊。你聪明得不能再聪明了。”
“我是认真的。” 张安安上下打量着达宽:“你之所以能如此笃定王焱是幕后元凶,肯定有白狗的那些异常细节,但起决定性作用的肯定不是这些。”
达宽一听,饶有兴致地抬起头:“那你说说,决定性因素是什么?”
“你早就通过其他渠道得知王焱是这件事情的绝对核心,或者说,王焱在这件事情当中的地位至关重要。然后才开始格外留意,进行各种试探。”
说到这里,张安安抬起头,整个人也严肃了许多:“就比如说,左搏和张浩在面对如此高强度的审讯下,非但不肯往王焱身上推卸半点责任,反而都在自己大包大揽,极力给王焱开脱。这就说明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你是因为知道那边的审讯大概情况,所以才推测出这边的事情,对吧?”
达宽愣了一下,然后突然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摇了摇头,顺手摸了摸张安安那笔直的秀发:“闹了半天,真正在我这里演戏的,是你啊?”
“哎呀,也不能这么说嘛,这都是跟将军学的嘛。是你告诉我,要懂得利用外表,以及性别优势演戏的啊?对吧?”张安安极其可爱地做了个小鬼脸,然后道:“将军,我先走啦,晚点还要去会会这个家伙呢……”
邦北军死水牢的环境极其恶劣。
几平方米的地面上淤积着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污水,浑浊不堪,时不时能瞧见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在其中缓缓游动。
牢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还夹杂着潮湿的味道,让人呼吸变得极为艰难。每一次吸气都仿佛在吞咽毒药一般,刺激着喉咙和肺部,引发阵阵咳嗽与不适。
昏暗的灯光在这恶劣的环境里摇曳不停,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那微弱的光芒根本无法驱散黑暗,反倒使得周围的阴影更加深邃恐怖。
水牢中没有任何可供休息的设施,王焱要么疲惫地倚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要么直接坐在冰冷的污水中。
他的身体被污水浸泡着,肌肤传来阵阵刺痛,犹如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时不时还能听到从其他牢房传来的痛苦呻吟以及绝望的呼喊声。
这些声音在死寂的死水牢中回荡,更加增添了恐怖与绝望的氛围。
“踏踏踏……”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两道手电光照射在了王焱的身上。
此时的王焱,蜷缩在角落,不停地瑟瑟发抖。
看着面前的强光,他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紧接着,门口传出了几个调侃的声音。
“你看,我就说吧,他肯定睡不着。”
“没有人能一开始就在这种条件下睡着,根本没必要巡逻。”
“行了,别那么多话了。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在这儿就行!”说话的是刘安安:“给我抬把椅子,把灯光调亮……”
片刻之后,水牢内的灯光突然明亮起来,王焱好半天才能适应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然后看向坐在门口的张安安。
他的身体因寒冷仍旧瑟瑟发抖,但眼神却出奇地平静,毫无惊恐之色。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了。
他缓缓起身,趟着臭水走到张安安面前,然后颤抖着伸出手:“给我支烟。”
张安安也没有犹豫,顺势就给王焱点上了一支。接着,她还把自己特意穿来的羽绒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王焱。
张安安身材高挑,与王焱几乎一般高,所以这件外套,王焱还真能穿得上。
王焱也没客气,一边套上外套,一边开始大口抽烟。
接连三支烟过后,王焱终于停止颤抖:“达宽是如何确定我身份的?”
张安安很干脆:“人家有你们那边的一手情报。左搏和张浩都在全力保你。”
王焱一听,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知道就好。”张安安声音不大:“那咱们聊聊那条通道的事情吧。”
“我已经从将军那里拿到权限,只要你能如实交代通道的事情,保你不死。”
王焱环顾四周:“被关在这种地方,生不如死,还谈什么保不保的?”
“那我再给你加点筹码,直接还你自由,你觉得如何?”
王焱笑了笑:“这可真是好事,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怎么办?”
“那就再给你增加点筹码。”张安安简洁明了:“两千万人民币,一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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