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弟”叫的又甜又腻,仿佛奶糖粘住了牙齿,温紫菱的万种风情简直叫男人就无法抗拒。看似温柔的话语,实则是暗地里的挑衅。嫣然一笑间,她扭动着风中杨柳似的柔软腰肢走出去。
夏芷缘这个气啊,一张俏脸变得煞白恶狠狠的盯向水缸里的臭小子,真想把他仅露在水面上的脑袋按到水里,让他喝一个水饱。不过,略沉吟一下,她还是忍住了,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做,势必将西门浪推得更远,给了情敌以可乘之机。
仿佛变魔术似的,夏芷缘脸上的暴怒冰冷都消失不见,转而替代的是和煦如春风似的表情,柔声说:“小浪,你站起来吧,我接着给你擦背。”
这种温柔让西门浪觉得很怪异,仿佛柔情后面隐藏着无比巨大的陷阱,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说:“不用了,缘缘你还是进屋休息吧,我自己擦就好了。”
夏芷缘脸色又是一变,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凭什么让她擦后背就不让我擦,我不干,你赶紧站起来。”
西门浪无语了,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孩,人家不同意,居然还要强行给擦后背,真是霸道啊!
“那好吧,麻烦你了。”他只有无奈的说。
夏芷缘心情极度不好,不耐烦的说:“费什么话啊,快点站起来。”
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西门浪满心不情愿的站起来,仿佛待宰的公鸡,脸上微红,说:“我有点不好意思。”
夏芷缘冷哼一声,气道:“少跟我装相。”目光一瞥间,她看到对方身上通红一片,先是一怔,随即纳闷的问:“你身上怎么搞的,肉皮子弄得这么红?”
“是紫菱……”忽然,西门浪觉得这话不妥急忙闭嘴。
但是,这足以引起夏芷缘的误会,她脑海中出现一幅儿童不宜的画面……”
夏芷缘心里暗骂一声,“这个混蛋。”咬牙切齿的走到他身后,挽起迷彩服的袖子,抓起水缸里漂浮的毛巾,向西门浪背上擦过去。
盛怒之下,她手上的劲道自然不能小了,相当于有多大劲头就使多大劲。本来西门浪的皮肤在布捶的敲打下就变得十分敏感,此时遭受她用毛巾来回大力搓,更是觉得苦不堪言。慌忙叫道:“缘缘,你轻点擦……
夏芷缘怒道:“受不了你也的受着,哼……她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也就越来越大,一副搓死人不偿命的劲头。
西门浪欲哭无泪,慌忙哀求道:“缘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夏芷缘很粗暴的打断他的话,“误会什么,给我闭嘴,别说话。”
唉,这哪里是享受,分明就是吃苦受罪!
西门浪暗地里长叹一声,不过,转念一想,练习金钟罩还有还得接受更加残酷的考验,莫不如就这当做另一种训练好了!
想到这里,西门浪不再拒绝对方的zhe磨,咬紧牙关开始忍耐,把洗澡变成了练功。
听不到这家伙的嚷叫声,夏芷缘有些纳闷,难道我使的力气还不够大吗?她使劲擦了数下,发现对方的肉皮都被自己搓破了,却依旧一声不吭。但是,臭小子的身躯却颤抖的厉害,显然是疼痛无比,在咬牙坚持着。
夏芷缘的心一下子软下来,握着毛巾的手停下来。
即便他有千错万错,终究是自己所爱的人,怎么能忍心让他吃苦受罪,痛在他身,疼的却是我心!
一瞬间,夏芷缘觉得好像有无数钢针刺在自己身上,令她感到刻骨铭心的剧痛,简直让她不能呼吸。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涌出,划过白玉般的脸庞,悄然滴落……
夏芷缘的手一松,毛巾脱落掉进清水中,那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住滴落。
爱一个人好苦,也真的好难!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还要爱上他吗?
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消失不见,西门浪感觉到仿佛狂风暴雨后的春光明媚,心想,她的性格总是变化无常,真是千面娇娃呢!
夏芷缘默默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她不会让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哪怕是被爱弄得遍体鳞伤,她也只会如同一只野猫似的在无人的角落独自tian着伤口。
“背给你擦完了,你自己洗吧,我回房间等你去了。”
西门浪长吁一口气,说:“那行,你等我下,我一会就洗完了。”
如同一只受了委屈的波斯猫,夏芷缘悄然走出去。
西门浪暗叹一声,总算是消停了!他把身子一缩,又回到水里,泡了片刻之后,从水缸里面出来,穿好衣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回到东屋。
屋内,桌子旁边的两把椅子上分别坐着穿着护士服娇媚的温紫菱,还有形成强烈对比的穿着荒漠迷彩服俏丽的夏芷缘,两个女孩都是百无聊赖的坐着默然不语,不过,都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谁都没有先离去的意思。
“小浪,你洗完了?”
看大西门浪走进来,两个女孩居然是异口同声的打着招呼,言语的字符只字不差,都站起身来。
“嗯,洗完了。”
西门浪略有尴尬的回答,目光瞥在各有特色的两个女孩身上,心中暗叹,真是让人头疼,该怎么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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