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尉上前一步:“我是阿纳托利·伊万诺维奇,和旅长同部队,是那次伏击的幸存者,希望不要光审判旅长,连我一起审判!”
王忠仔细打量这位,发现他虽然虎背熊腰,但是气质像是受过不错的教育,便问:“你是高中生吗?”
瓦西里噗嗤一下笑了,因为罗科索夫将军最近都快成高中生魔怔人了,到处找高中生到部队里当技术兵。
阿纳托利:“我是大学生毕业生,专业是数学。”
王忠:“你怎么在开坦克?”
阿纳托利:“因为我会开汽车!就让我当坦克驾驶员了。我能活下来也是因为驾驶员一直开着舱盖露头看路面,容易跑出来。”
王忠:“数学大学毕业生当坦克驾驶员太浪费了。”
阿纳托利掷地有声的说:“我要去抗击普洛森,我认为现代军事技术最前沿就是坦克。”
王忠:“是吗?你参加过几次战役了?”
“我经过了四个半月的坦克训练,12月的攻势是我的初战。”
王忠:“也就是说你对战争一窍不通。不过我还是勉为其难的问问你,以你大学生的聪明头脑,你觉得坦克起决定性作用吗?”
阿纳托利立刻回答:“不,我逃跑的时候观察了普洛森人的构成,单独的坦克估计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王忠扭头对主教布尔加科夫说:“这个不用审判,我需要他到我的部队。”
瓦西里嘟囔:“乖乖,又捡到大学生了。”
其实王忠真正想让数学系的学生干的事情是破译恩格玛机,但是这个东西一个大学生干不来,所以王忠把希望寄托在教会方面。
世俗派教会因为宣传科学能解读神学,所以和科学家关系非常好,是个科学家就是世俗派,所以把这种事情交给教会也比较合适。
王忠:“其他人呢?继续自我介绍啊。”
于是军官们一个个自我介绍完,可惜剩下的人都没能给王忠留下深刻印象——或者说,这些人的表现无一例外让王忠想起追星族,只不过他们追的是王忠这颗胜利之星。
了解了这些人的名字后,王忠再次提出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靶标在500到800这个距离?”
季诺夫准将:“因为设计交战距离就是这么远啊。远了就打不准了,实际上我们战场的情况看,这还是远了,大部分时候T34都是在300米开火命中敌人的坦克。”
王忠:“对,所以今后我们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季诺夫准将!”
季诺夫准将:“我知道,我的旅已经付出代价了。我跟这些人说应该在更远的距离歼灭敌人,所以要他们把距离改到1000米,1200米和1500米,但是他们不肯!
“而且现在他们马上要得出我们的反坦克火力能摧毁这些敌人战地改装的坦克的结论了!”
王忠:“记录一下着弹点位置,然后补上1000米和1200米的结果。”
季诺夫准将:“1500米呢?”
王忠:“我们的炮手应该打不中,尤其是在使用这种糟糕的瞄具的情况下。”
敌人能1500米首发命中,那是精锐坦克手加先进观瞄设备的结果。
安特这边不管什么兵种都普遍缺乏训练。
王忠下完命令,发现军械局测试场的工作人员无动于衷,于是他喊:“我说拉到1000米和1200米的距离再试一次。”
测试员:“敌人坦克已经被击毁了,就算拉远了也不好观察命中后的效果,无法判断……”
王忠:“先测试能不能击穿,你个蠢货!去办!”
工作人员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时候,王忠听见身后有引擎声。
他一回头,就看见两辆100毫米炮运载车的原型车开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体重量变轻了,装了长管身100毫米炮的运载车,居然比T34开得更加轻快。
这时候王忠听见身边季诺夫准将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它!看起来强而有力!”
王忠:“这是我指示生产的原型车……等一下,让他们不用去移动那几辆坦克了,把研究院都撤回来。”
这时候两辆还没有型号,也没有工程代号的原型车开到了王忠跟前。
设计师科晶从运载车背上跳下来,来到王忠面前:“因为没有给工程代号,我们就给它们起了个绰号,一号车叫狍子,二号车叫梅花鹿。所有车辆都检查完毕,满油满弹。”
王忠:“看到那几辆坦克了吗?让他们开到距离这些坦克1000米的地方,瞄准它们开火。”
科晶立刻回头向车组转达了王忠的意见,于是两辆运载车掉头开到了那几辆缴获的普洛森坦克正面1100米的地方。
毕竟驾驶员没有王忠的外挂,不可能精准卡着1000米。
因为王忠对技术员喊:“无线电!”
马上技术员递上来一个从联众国援助而来的无线电——看着就像放大了很多的大哥大。
王忠拿着这玩意,咋舌:联众国真是什么都有啊。
他拿起来喊:“狍子车——”
什么鬼名字!
王忠:“狍子车,瞄准最右侧的敌人坦克。自由测距,自定标尺,准备好了就开火!”
“是!”
然后王忠放下拿着步话机的手,等待着。
突然,绰号狍子的运载车开火了,100毫米炮的炮口焰相当壮观,而且炮口暴风直接让运载车上的灰尘全都飞起来。
下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最右边的普洛森坦克完蛋了。
因为中弹的瞬间坦克所有的洞口都喷出浓烟,紧接着大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王忠咋舌,至少大炮威力是够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决定把这种运载车命名为“涡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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