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蓟点点头,答应下来,“是,师父,我明白的。”
秋大师将茶杯放下,眼里还是止不住的疲惫,“我想休息一会儿,小蓟,你先出去吧。”
小蓟却有些犹豫,“师父,你的伤口该换药了,若不然,徒弟先为您换药,换完药,您再休息吧。”
他盯着秋大师的伤口,方才折腾了一番,只怕秋大师的伤口,再次裂开。
秋大师闻言,才想起来自己的伤,没有拒绝小蓟的好意。
小蓟在他的默认下,替他解开了衣襟。
果然,只见纱布上又渗出一些红色。
打开纱布一看,伤口果真裂开了。
小蓟忧心忡忡,忙不迭地替秋大师重新上药包扎,又一再嘱咐秋大师,一定要小心注意,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伤口本就又大又深,若反复裂开,只怕秋大师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秋大师没什么精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小蓟知道,他现在心思不在这件事上,只能自己多多注意。
为秋大师换好药,小蓟扶着秋大师在床上躺下后,便没有离开,而是守在秋大师身边。
秋大师知道他担心,但自己现在着实没心思分管其他,便任由小蓟去了。
他闭上眼,昨天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今日又折腾了半日,他着实已经疲惫不堪。
倒在那里,没多久便睡着了。
同一时间。
秦家里。
秦如守在王氏床边,一整夜没有合眼。
昨日她将符纸拿回来后,就交给了王氏,也将长离那些话告诉了王氏。
王氏将符纸接过去后,嘴里却一直骂骂咧咧地。
秦如劝说了好半天,才让王氏安静下来。
但很快,王氏一边拿着符纸,一边便嫌弃起来,怀疑符纸的效果。
秦如安慰她,先试试看,实在不行,再找别人。
王氏这才闭上嘴。
晚上,王氏入睡前,再三跟秦如嘱咐,让她小心警觉一些,唯恐那春兰再来。
闹得秦如一直睁着眼到天亮。
她守在王氏床边,一整晚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王氏也安安生生地睡了一整晚。
秦如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轻声将王氏唤醒。
王氏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秦如,便带着一丝起床气,不悦地道 :“这么一大早的,你叫我作甚?”
秦如关切地问:“娘,我看你昨天晚上睡得很踏实,春兰没再来吧?”
王氏闻言,才从迷瞪中回过神来,她嗖的一下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还真没事……我昨天没再梦见春兰。”
秦如闻言,舒了一口气,“那就是没事了,春兰应该走了。娘,我就说吧,长离还是有点本事的。”
王氏一听,噎了一下,旋即一瞪眼,“有什么本事?那个死丫头……”
秦如听不下去了,打断王氏的话,“娘,都这个时候了,咱就别说这些话了。”
王氏脸皮耷拉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话都不让我说了?”
秦如在床边坐下来,望向王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娘,以后这些话真的别说了,长离没对不起咱。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心里可能不痛快,但过去的都过去了。”
秦如拍了拍王氏的手背,抢在王氏开口前继续道。
“冯家还有底子在,冯耀祖现在也不能生了,冯家便也不会休妻,我公公婆婆现在都病得厉害,冯家便是我说了算,往后我们好好过自己的,她们娘俩过她们娘俩的,咱们再也不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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