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北关，地面的战斗也接近尾声，漫山遍野都是降兵。

霜月国紫府境的溃逃，加速了大军的崩溃。

凌空落下，收起飞船，楚天南、景坚等人折返回来。

众人再次看向方白的目光明显不同，有飞船在手，谁能匹敌？

“云王，霜月国该怎么处理？”楚天南沉声问道。

方白也不说话，扭头看向吴起。

“任凭处置！”

吴起满脸苦涩的说出四个字，到了这一步，霜月国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气势汹汹的想要灭南楚，擒方白。

谁料，教主、国主、老教主先后阵亡，三百万大军或降或死，几乎损失代价！

更可怕的是，一战彻底摧毁霜月国的勇气。

还有谁敢一战？

“云王，此事要慎重应对。”景坚沉声道。

“嗯！”

方白轻轻点头，飞船现身的时候他已考虑到所有问题，麻烦必定会接踵而来。

但，他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该来的终究要来！

眼睁睁看着随他征战的百万雄兵被屠戮，他做不到！

“霜月国一心求死，让他们死的更彻底一些！”

方白冰冷的话语令吴起心底狠狠一颤。

“请云王手下留情，民众是无辜的！”

“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霜月国愿降，追随云王！”

“你能代表的了霜月国？”方白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吴起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那些人必定不会回霜月国，我可以试试。”

“本王可以给你机会，但你应该明白，很快本王会有更大的麻烦。到那时，霜月国还会忠于本王？”方白淡漠问道。

“这...”

吴起的表情更加尴尬，谁都能预料到，必定会发生的事。

现在霜月国可以投降，到那时霜月国又该何去何从？

誓死追随方白？

说出来方白不信，吴起自己也不相信。哪怕他愿意，霜月国民众也不答应啊！

可是，他又能说什么？

嗤！

方白哑然失笑，轻轻摆了摆手，“好了，不为难你。挥师北上，拿下霜月国再说。”

“云王，在下愿身先士卒，说服他们，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吴起急忙说道。

“好，你领兵先行。”方白淡淡道。

“多谢！”

吴起躬身行礼，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尴尬的回头看来，“请问云王，我领什么兵？”

方白笑着说道：“自然是霜月国的兵，我大楚的兵你能领的了？”

“可是...”吴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说！”

“云王为何不杀我？为何信我？”吴起轻声道。

“想知道？”

“是！”

“很简单，不为别的，只因你在镇北关前做出的努力，尽管最后失败了。”方白淡淡道。

“原来如此！”

吴起恍然醒悟，当时他试着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最后却被教主、国主一起否决。

后来突然攻城，以为方白会因此记恨他，没想到却还记着他失败的努力。

“他到底是什么人？”

吴起突然有些迷茫，屠杀百万时没有一丝怜悯，恍若地狱来的屠夫；为拯救大军不惜暴露飞船，将自己置身险境。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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