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的数据虽然有,但是那要等盘后才能统计出来。
盘中交易的时候是做不到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不到,但是盘后甄别每一笔交易,的确是清清楚楚的)
在压力位上的多单自动平仓,然后资金集中到目标上继续做多,而且每一笔手数跟其他人一样,就是四五百手,二三百手的大单往上攻。
突破压力位之后,他就放手了,转头回到原来的目标上继续做空。
这是陈平安从业以来最忙的一次操盘。
完全一个人,面对不知道多少对手的多少资金,一个人在五个产品上挑衅。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恒定在23摄氏度。
陈平安此时却是有些冒汗,没别的原因,就是太刺激了。
他忙得手指头都快要闪出残影了。
深夜,人烟稀少的北海道机场酒店顶层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其他的房间里偶尔有拍小电影的叫声在夜里飘荡出去。
陈平安什么也听不见,甚至手机收到信息的声音也听不到。
他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已经完全焊死在屏幕和键盘上。
上证指数期货主连浮亏33亿元,当月浮亏28.7亿元,中证主连浮亏4.4亿元,当月浮亏1.3亿元,中证500浮盈139.3亿元。
里外里,他还是盈利的。
但是这只是当下的盘面盈亏,一切都要在平仓了结之后才能知道最后的战斗结果。
陈平安加大了盈利盘的仓位,开始逐步退出亏损的产品。
当时间来到京城时间深夜2点的时候,陈平安果断全部平仓了结。
因为白天他没有时间继续连续操作。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去看望生身之父。
不仅如此,他要把对方打痛,就要长期作战。
秀肌肉并不是仅仅是给李一飞看的,同时也是给霍修竹看的。
是给所有这些时间段参与交易的人看的。
也是给交易所及其上级单位看的。
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拿,只是过程不一定会让所有人都高兴。
软件上,依次排开的五个品种,去掉亏损的80多亿,最终盈利也就只有140多亿。
陈平安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点上一根雪茄轻轻揉搓着右手的手腕,同时还做了一组手指操舒缓筋脉的疼痛。
“还是不行啊。一个人终究是弱了很多。”他低声自语,“如果有一个团队操盘,盈利应该能增加大概10%左右。
投入总资金接近1000亿,才赚了这么点儿,有些不划算啊!”
拿起手机,完全静音的手机上只有一个人在不停给他打电话。
李一飞!
陈平安思索了片刻,给他打了回去。
“李主任,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指示?”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上去也没有包含什么情绪。
李一飞低声吼道:“刚才是你做的?”
“嗯,我需要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呢?你缺钱吗?”
“李主任,不怕你笑话,我现在账面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距离我的目标还有大约百分之八十的距离。
找不到投资人,我只能自己动手赚啊,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李一飞已经从陈平安不接电话的怒火中平息下来了。
“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国外抢钱,为什么要在自己国家的市场上挣钱?”
陈平安呵呵一笑,“我也很好奇一件事,那么多机构为什么不出去挣钱而非要和证监会交易所合谋榨取老百姓散户的钱呢?
你们能做,我不能做?
何况我碰的不是散户,是机构,都是有钱人呢。
他们就算是亏了,也没什么,反正不是他们自己的钱对不对?
我凭本事在市场上挣钱,不可以么?
要不,李主任您关闭外资进入的通道吧,或者说,发个消息,禁止外资参与华国的金融市场交易?”
李一飞咬了咬牙,声音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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