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拿起此人左手,已是僵冷青,摸了摸脉门,他“嗯,伤她的人,内功也颇有几分火候。”
晴儿也过去凑热闹,俯身伸手,探探她的鼻息,觉微弱得几乎难以觉,抬头,满脸担心,娇声问道:“还能救得活吗?”
此女一张瓜子脸,修长的睫毛,挺秀的鼻梁,小嘴如饱满的樱桃,只是此时闭着眼睛,苍白得吓人,似乎没有了生气,却将原本的楚楚可怜之姿更增几分,惹人怜惜,不能不救。
宋文清静静站在一旁,虽也关心,却能克制自己,只是望向萧月生,查看他的脸色。
萧月生与温玉冰皆默然不语,彼此对视一眼,此女伤得已是极重,且寒气已入脏腑,几乎进入膏肓,救治起来极为艰难。
“还是你来救人吧!”温玉冰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摇了摇头。
她自忖碧水诀虽已大成,但论及救人的本事,比大弟子天差地别,万一有何不妥,害人性命,罪莫大焉。
少女身上中了数剑,手臂大腿,最重的一剑,乃是刺中下腹,几乎致命,若是偏了一点儿,此刻早已一缕香魂杳无踪。
萧月生瞥温玉冰一眼,略一点头,食指中指骈如剑,轻轻一划少女衣衫的下部,顿时露出一道大口子。
“萧先生?”晴儿惊讶娇唤,杏眼圆睁。
萧月生未加理会,将裂开的下衫拨开。露出少女雪白地小腹。
衣衫裂开的位置极为尴尬,下方几缕黑亮地毛偷偷了出来。与雪白肌肤一映,更为显眼,小腹上一道伤口微微紫,血迹已凝结多时。
“清姨,他……?”晴儿杏眼转动,转头望向宋文清。
“莫要多说。看着便是。”宋文清轻拍拍她香肩,低声说道,温玉冰投来一记清亮的目光,点点头。
“还好,剑上无毒。”萧月生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瓶,玲珑精致,晴儿一看便喜欢上了。
白玉瓶轻轻晃了晃,拔开瓶塞。顿时清香扑鼻,弥漫开来。盈满整个车厢,沁人心脾。
竖瓶倒出一些微稠的液体,宛如熬好的粥,雪白温润,颜色与白玉瓶相差仿佛。
仅是倒出少许,约有指甲盖大小。轻轻涂到少女小腹伤口上,细细抹匀,恰好将伤口涂完,不多不少。
晴儿不由皱了皱琼鼻,心下暗诽了一句小气,也太过珍惜他瓶里的药了吧!
“下面还是你来吧。”萧月生将白玉瓶收回怀中,抬头望向温玉冰。
温玉冰略显迟疑:“我怕……”
“将她的五脏六腑扶正位置,然后驱除她体内地寒气,”萧月生打量着少女楚楚动人的秀脸,摇头笑道:“运功时。她不能穿衣裳,否则。寒气再次侵入,可真是药石罔效了。”
车厢内的三女俱是脸飞红云,娇艳动人。
“还是你来吧。”温玉冰红着脸,黛眉微微蹙起,凝神想了想,摇头叹道:“我从未救过人,万一失手……,还是你来吧!”
萧月生苦笑,一摊手:“若是我来,这位小姑娘醒过来后,怎么见人?”
此时,世间朱程礼法已成,清白已成为生死大事,所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若是看到她光着身子,或是她自杀,或是嫁于萧月生,再无二途可走。
“不让她知道便是。”温玉冰白了他一眼,心下隐隐生怒,却强行压抑。
见温玉冰又向自己望来,宋文清点点头:“小妹一定守口如瓶。”
晴儿也颇机灵,反应过来,忙道:“我也是!”
萧月生左手抚上黑亮的八字胡,略一沉吟,摇头道:“这样罢,且挂起布帘,我将内力传入你体内,由你动手救治。”
温玉冰黛眉微蹙,仍无信心,但见他目光沉凝,知道没有转寰的余地,只好点点头。
两匹神骏的白马仿佛知道他心意,缓缓停在路旁,静静立在雪地中,寒风凛冽,长长的鬃毛被吹得飘拂,马身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萧月生、温玉冰与昏迷的少女在一张榻上,月白的绸缎垂下,将萧月生与温玉冰隔开。
宋文清与晴儿皆是女儿身,不必避嫌,帮忙将少女
除下,她身子仍示完全软下来,除衣衫颇是费了一番
虽然是女儿家,但看到少女光着的身子,仍旧有些害羞,忙离开矮榻,坐到对面的榻上,观看他们如何救人。
萧月生的手穿过绸缎帘子,按在温玉冰后背心俞**,双目垂帘,面目安详,宛如老僧入定,宝相庄严。
少女光着身子,宛如一只大白羊,仰躺在温玉冰跟前,椒乳挺拔,樱桃嫣红娇艳,圆润地*紧并,腿根处的丛林乌黑亮,呈三角形,极为整齐,一丝不乱。
温玉冰素手按在她胸口地膻中**,素手晶莹温润,宛如白玉雕成,比少女地肌肤更为莹白。
晴儿紧盯着温玉冰,圆圆地杏眼眨也不一眨一下,宋文清则不时轻瞥一眼萧月生,宛如燕子抄水,一沾即走。
碧水诀在体内缓缓流转,温玉冰心中颇是茫然,对于救人之事,并不通晓,虽有一身精奇雄浑的内力,却不知如何运用。
五脏六腑皆被震得移位,已是极为脆弱,一不小心,输入的内力稍猛,则是伤上加伤,恐有立时毙命之危。
正在茫然间,背后忽然传来一缕淡淡的清流,仿佛是清澈湖水中地一条游鱼,极为灵动,穿过她经脉内浩荡的内力,倏然之间来至她掌心,扯起一股碧水诀的内力,自掌心钻了出去。
有此内力为引,温玉冰垂帘内视,可以看到少女体内地情形,自己内力便如自己的眼睛。
内力搬运诸多法门,一一呈现在她面前,温玉冰心中惊叹不已,对内力这般精妙地操控,令她大开眼界,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向另一个新奇世界的大门。
时间在她地沉醉中飞流逝,在她的感觉,仅是一转眼的功夫,游鱼般的内力便倏然钻回体内,然后留在她的丹田处,与她原本的碧水诀内力化为一体。
当她缓缓睁开明眸,入眼所见,腿边的玉体已然红里透红,更为诱人,淡淡青气消失无遗。
“萧夫人,成了吗?”晴儿急不可耐的娇声问。
温玉冰白玉似地手离开少女膻中,臻轻点:“她内伤已是无碍,待调养一阵子,便能恢复过来。”
“就行了么?”晴儿打量几眼神情静谧的少女,她看起来睡得极为香甜,原本微微蹙起地眉头已然舒展。
“晴儿,帮她穿上衣裳。”宋文清轻拍她一下,淡淡吩咐。
晴儿答应一声,将一件月白的罗衫帮她穿上,这是温玉冰的罗衫,少女原本的那一件,沾上雪,又染上泥,早已不堪再穿。
温玉冰的身形高挑,**隆臀,腰细若柳,她的罗衫少女穿着略显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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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狭长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一片树林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颇为荒凉。
两匹白马额头上各有一枚玉佩,宛如嵌在额头中,有玉佩护体,它们根本感觉不到寒冷。
外面寒风凛冽,车厢里温暖如春,美酒佳肴摆于桌上,在夜明珠乳白的清辉中,散出诱人的色泽与香气,宋文清安坐榻上,感觉到浓浓的温馨之意。
平躺于榻上的少女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明眸陡然睁开,尚在迷离之间,便下意识的伸手抓剑。
一手抓去,抓了个空,脸上的慵倦登时飞散,双眸迸身精芒,猛的起身,随即出一声闷哼。
“姐姐小心一些。”晴儿一直注意着少女,见她醒来,心下登时兴奋,见她陡然坐起,忙开口劝阻。
少女一脸戒备之色,瞄了瞄温玉冰三人,冷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会在这里?!”
“姐姐,你受伤昏倒在雪地里,是萧夫人救的你!”晴儿忙大声说道,试图吸引少女的注意力。
少女仍怀戒意,目光如惊鹿,伸手摸了摸小腹,觉已然结痂,体内也不再疼痛欲裂,反而温暖通畅,只是微有阻滞之意,便已相信了晴儿的话。“莫要乱动,需要静养。”温玉冰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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