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授首(1 / 2)

面壁?”萧月生微一惊诧,随之露出笑意。

从没想过竟还有这般责罚,对于一个练武之人而言,面壁应不是责罚,应该称之谓闭关更恰当一些罢。

高明根看到他的表情,隐隐猜得他所思,便说道:“思过崖位于山顶,大师兄自由惯了的,被禁在那里,实在是酷刑!”

萧月生点头,这倒也不错,令狐冲性子自由散漫,呆在山顶,确实是一种酷刑,也难为他了。

“他的性子磨一磨也好,岳掌门怕也是一片苦心罢。”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

酒与菜被端了上来,萧月生伸手拿起酒坛,一掌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萧月生将大碗倒满,酒如琥珀之色,更是诱人,他抬头问高明根:“对了,你是否听到过田伯光的消息?”

“田伯光?”高明根一愣,脸色微微一变,问道:“是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正是。”萧月生也替他斟了一碗。

高明根摇头苦笑,叹息一声:“要说这个田伯光,忒是可恨,这一阵子,长安城满城风雨,全是他闹的!”

“怎么,他又作案了?!”萧月生的脸色一沉,“砰”的放下大碗,双眼紫电一闪,气势凛然。

高明根只觉呼吸一窒,莫名其妙,并不知是萧月生怒气所致,只是觉得这个萧一寒起火来颇是吓人。

“他一夜之间,盗了七户大家。”高明根恨恨一拍桌子。

“怎么知道是他作的案?”萧月生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抬头望向高明根:“会不会有人栽赃陷害他?”

田伯光是一个淫贼。甚少会直接盗窃金银财宝,若是有人行窃,直接栽到他身上。最好不过。

“每家的墙壁上都写着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高明根一摊手,犹自恨恨说道。

“唔……”萧月生默然,若是如此,即使知道不是田伯光,也由不得再行弄清。只能找田伯光算帐。

至于做案的到底是不是他。却是田伯光自己地事,他可以自己找陷害自己的脸算帐。

“这么说,他现在还在城里……?”萧月生慢慢说道,轻喝一口汾酒,嘴角噙着冷笑。

“若真是他,定然仍在城里!”高明根点头,他对于田伯光的胆大妄为颇有信心。

“这就好……”萧月生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地大碗。高明根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两人大碗喝酒。高明根虽然酒量差一些,却也算是豪爽之人,与萧月生一人一碗,几碗下去。已有些不胜酒力。

酒意正酣之际。萧月生忽然说道:“高兄弟,你们华山派人多势众,不知能否查出田伯光落脚之处?”

高明根已有些微醺,闻言拍着胸脯。大声保证,绝对没问题,小小的一个田伯光,逃不出咱们华山派的手心,你就瞧好吧。

萧月生大喜,开口道谢,两人又喝了一阵子。然后分别,下了谪仙楼,回到各自的客栈。

待高明根酒醒之后,忽然省起了此事,不由大是后悔,是自己说了大话,田伯光这厮狡猾之极。外人根本查不到他的落脚之处,否则,这般容易,他早就被人逮住了。

只是既然话已出口,又不能收回。若是食言而肥,却是丢尽了华山派地脸,况且,这个萧一寒也是个人物,更不能让他小瞧了华山派。

于是,他先是拜访了长安城地地头蛇们。又拜访了几个帮派,让他们代为留意田伯光的消息,而他自己,则跑回了华山派,要将几位师兄弟们搬出来,一起帮忙。

劳德诺他们听说田伯光大闹长安城,俱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他在长安城里闹,无异于在华山脚下,实是在打华山派的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纷纷要跟着高明根下山,便是小师妹岳灵珊也死活赖着众人,要一块儿下山。

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如今并不在山上,小师妹可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不容出差错。

“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绝能沾上田伯光,若是你的名字被人跟田伯光一块儿提起,已是不妥,更不能碰着他!”劳德诺头摇得如泼浪鼓一般。

“二师兄,有你们在,岂容得田伯光如此放肆?不要紧的!”岳灵珊娇声央求。

劳德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死活不答应,他猜测,若是师父与师母在此,定也是这般决定。

“哼,不跟你说了,我跟大师兄说去!”岳灵珊知道二师兄死板地脑袋,根本说不通,便去找大师兄令狐冲。

劳德诺忙道:“那咱们一起去见大师兄吧,师父没在山上,得由大师兄决定。”

“也好也好。”众人答应,一起上思过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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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上,令狐冲躺在一块儿大青石头上,仰面朝天,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地长衫,已经有些破旧,一直呆在山上,无法换洗,况且,他也不注重这些,若非小师妹逼他换洗,定会更脏乱几分。

华山山势高险,而此地更是位于山巅,阳光直接照在上面,比平常更为明媚。

清风自山下吹来,掠过山顶,到了他面前的大石头上时,已经变得微弱,成为徐徐的清风,将他的头轻轻撩动,他将髻解开,让头飘舞,颇是畅快。

忽然间,他猛地一睁眼,呼地坐了起来,伸出脖子微下看。见到山路上走来了几人,却正是自己的几个师弟们,小师妹也在其中。

令狐冲地剑眉一皱。微微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一挺身,自大石上跳下,将长剑拿起,站在风中。看着他们缓缓过来。大声问道:“二师弟,出了什么事?!”

“大师兄!”劳德诺大声回答,几人加快脚步,转眼间来到了他跟前,他说道:“大师兄,田伯光这个狗贼在长安城出现了!”

“田伯光?!”令狐冲登时一怔,随即剑眉微锁:“他又做案了?”

劳德诺点点头,望向高明根。道:“五师弟刚从长安回来。让他说罢。”

高明根点头。摇头道:“田伯光这一次却没

,只是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并留下了‘万里独用’的大字。”

说罢,他看了一眼小师妹岳灵珊。

岳灵珊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地夹衣小祅,将脸庞趁得越明艳秀美,正盯着大师兄令狐冲看,没有注意高明根的眼神。

况且,她也并不知**为何物。只是知道,淫贼这个称呼好像与女人有关,不是什么好人。

“他竟盗了七家大户?”令狐冲一脸犹疑,看了看高明根,想了想,摇头道:“他这是何意?”

“对了,大师兄。我在谪仙楼见到了一个人!”高明根忽然一拍额头,忙说道。

“是谁?”令狐冲有些心不在焉的问,仍在想着田伯光的事情,有些疑惑,田伯光这般举动。实在有些反常,不符合他平素地习惯。

“是萧一寒萧镖头。”高明根说道。

“什么?!”令狐冲精神登时一震,忙再次问道:“……你说是谁?!”

高明根呵呵笑道:“萧一寒萧镖头,我是在谪仙楼吃饭,偶然碰到他的。”

几人来到了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青石已经被晒得烫,坐在上面,颇是舒服。

“大师兄,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干嘛要来这里呀?”岳灵珊娇声笑道,她对于萧一寒可是讨厌得很,这个人很冷漠,好像讨厌自己。

令狐冲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五师弟,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想让我帮忙打听田伯光的下落。”高明根说道。

“哦,原来如此!”令狐冲点点头,恍然大悟。

“大师兄,怎么了,他是来做什么地?”岳灵珊忙娇声问道,对于萧一寒,她虽然讨厌,却更好奇。

“若我所料不差,萧先生却是要来杀田伯光的!”令狐冲神情笃定,微带笑意。

“追杀田伯光?”岳灵珊歪着头,秀脸微皱,思忖了一番,摇头放弃,想不出什么。

“大师兄,他为何要追杀田伯光?”劳德诺问道。

令狐冲坐到青石上,将自己的头一束,颇是潇洒,笑道:“你们怕是不知,这位萧先生,却是仪琳师妹的义兄。”

“恒山派的仪琳师妹么?”岳灵珊忙问道。

“正是。”令狐冲点头,摇头笑道:“上一次,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若不是后来遇到青城派地人,萧先生怕是当场便要下杀手,取了田伯光的性命。”

“他们怎么会……?”岳灵珊张了张樱桃小嘴,说不出话来。

在她看来,仪琳师妹与萧月生根本就是八丈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个在福州,一个在恒山,隔着那么远,地位身份皆相差太多,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结果,竟然是义兄妹,实在太过让人意外了。

见小师妹满腹疑问,令狐冲耐心的解释:“好像是仪琳师妹曾救过萧先生地性命,故二人结为兄妹,……萧先生此人看似冷淡,却极为霸道,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实在是不走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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