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夫人如今仍旧褪不去羞涩,实是一件趣事,他漫声说道:“这倒说不准。”
刘菁羞红着脸点头:“岳掌门人称君子剑,自然是博学之人,说不定,真的精通阵法呢。”
“嗯,夫人所说有理。”萧月生点头,目光灼灼,盯着她娇艳诱人的脸庞。
刘菁地秀脸越来越红,她大羞,狠狠白了他一眼,娇嗔:“大——哥——!”
萧月生呵呵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盯着她瞧,大手却开始不老实,放下酒杯,缓缓伸到了她地襟下。
刘菁忙转头四顾,见没有人,方才放下心来,温香的身子一扭,躲开了萧月生地大手,身子向后挪了两下,嗔道:“大——哥-
萧月生无奈。刘菁太过羞涩,想要做一些出格之举,实在很难。他只有作罢,笑道:“南云过来了。”
刘菁赶忙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襟,白了丈夫一眼,拿起绣花针,继续绣花。
江南云袅袅而来,行走间如弱柳扶风,摇曳多姿,风情万种,她身穿一件月白罗衫。又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
来至二人身前,她裣衽一礼。笑道:“见过师父师母。”
“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萧月生笑问。端起白玉杯,抿了
江南云摇头,嫣然一笑:“却是让师父失望了。恒山派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与一个魔教地人起了冲突,仪琳师太大神威,将人打跑。”
“哦——?!是仪琳妹子?”萧月生双眼登时一闪,放下酒杯:“具体如何情形?”
刘菁明眸流转。轻轻白了他一眼。听到是仪琳的事情,他便来了精神!
江南云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宛如亲眼所见,一丝不差。
萧月生听完,笑着点头,道:“我这个妹子,虽然单纯,却也是聪明伶俐,这般短地时日,这般长进!”
“那仪琳师叔来了,弟子倒要领教一番。”江南云听他夸别的女人,心中顿时不服,轻哼一声。
“你么?”萧月生瞥她一眼,哼道:“那便是胜之不武了!……仪琳妹子仅学了一些防身的东西,你却承我衣钵,岂能相提并论?!”
江南云顿时大觉舒服,笑容满面,宛如百花齐绽。
三人正在谈笑间,小荷一身绿衣,俏生生的跑了进来,动作轻盈如羚鹿,气息悠缓。
她一阵风般来至萧月生跟前,娇声道:“启禀老爷,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萧月生温声问道。
“他自报家门,铁腿越江荆紫阳。”小荷脆生生回答。
萧月生转头望江南云。
江南云黛眉微蹙,想了想,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好像是江南人氏,轻功卓绝,腿法凌厉,颇有几分名气。”
“为人如何?”萧月生淡淡问。
“此人正直仗义,是难得的人物,声名极佳。”江南云柔声道。
“嗯……,那就请过来罢。”萧月生点点头。
小荷轻灵的跑出去,转眼之间,带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身形削瘦,身材不高,却宛如苍劲的松树,浑身上下透出一股莫名的精悍干练。
他相貌堂堂,卧蚕眉,丹凤眼,鼻梁挺直,方口厚唇,一双眸子冷电四射,威风凛凛,乍看上去,丝毫不逊于萧月生的威风。
进来后花园,沿着湖上的迥廊来到水榭前,抱拳一礼,对阶上地萧月生道:“在下荆紫阳,见过萧先生!”
“荆大侠请坐罢。”萧月生抱拳一礼,淡淡一笑,伸了伸手。
小荷聪明伶俐,早就起身去水榭里搬绣墩,恰好回来,将绣墩放到了台阶上。
荆紫阳没有客套,走上前来,坐到了绣墩上,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景致迷人,意境不俗。
他心中多了几分信心,稳稳坐下,目光在刘菁与江南云的脸上一掠而过,不敢多留,心中震憾,传闻萧一寒地夫人与弟子皆是倾国倾城地美女,他还以为言过其实,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倾国倾城。
如今一见,却又觉得他们所说远远不够,这般女子,实是仙女一般,凡人岂敢奢望。
这却是江南云与刘菁所修功夫所致,她们的功夫之中,皆暗隐着媚功,带着魅人之能,攻人于无形,却不自知,只以为是被她们地容光与美貌所致。
“不知有何事需萧某效劳?”萧月生单刀直入,笑吟吟的问道。
荆紫阳稍一踟躇,一咬牙,道:“萧先生,在下登门,确实有一事厚颜相求。”
萧月生点头,以目光示意请说。
荆紫阳长叹一声,摇头道:“在下一位好友,好奇萧先生布下的大阵,想闯一闯看,但不想,陷入阵中,已经两日没有走出来!”
他又叹一口气:“在下本想前去寻找,却被旁人劝住,说道进入阵中,两人永不会相见,在下彷徨无计,唯有前来求萧月生援手!”
萧月生眉头顿时蹙起,看了看荆紫阳,他一脸诚恳,双眼紧盯,目光中带着急切。
萧月生想了想,摇头苦笑道:“萧某布下阵式,本就是困人之用,但也留人一条生路,只要耐下心,总能退回来,……你那位朋友武功如何?”
“比在下更胜一筹!”荆紫阳忙道。
萧月生点头,想了想,望向刘菁。
刘菁樱唇动了动,轻声道:“大哥,便帮他一把罢。”
江南云则神情冷淡,并不热切,对于人性黑暗颇是了解的她而言,同情一个人,还不如同情一个小猫小狗。
萧月生仍在迟疑,眉头紧蹙,似是无法下决定,若是此例一开,自己便永无宁日了。
荆紫阳见萧月生如此,咬了咬牙,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朱漆泛光,颇是华贵。
他双手递上木盒,慨然道:“在下身无长物,仅有这么一枚珠子还有些价值,请先生笑纳!”
说罢,双手递到萧月生跟前,脸色决然。
萧月生一摆手,看也不看木盒一眼,摇头道:“荆大侠客气了,快快收回去罢!”
转头对江南云道:“南云,你且去阵中,将荆大侠地朋友救出阵中罢,……切记,要掩住面容,不知不觉。”
“弟子省得。”江南云臻轻点。
“萧先生,这……”荆紫阳双手拿着盒子,进退不得。
萧月生摆摆手道:“在下非是贪图财物,只是担心,若是此例一开,萧某怕是得整日里忙着救人了,……闯阵之人有恃无恐,阵式也便形同虚设了。”
荆紫阳恍然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为何网开一面?
“荆大侠你是个难得地好人,萧某便卖一个面子。”萧月生呵呵一笑,端茶送客。
荆紫阳感激的抱拳,收回了木盒,生怕亵渎了萧月生,转身出了萧府,与江南云同行。
江南云听了他地描述,知道了要救之人的相貌,然后素手在脸上一抹,已经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脸色黄的中年男子。
这幅容貌颇是平常,极不起眼,混在人群中,极易被人忽略掉。
“此事不能让别人知晓,不知荆大侠能否守口如瓶?”江南斜了荆紫阳一眼,柔声说道。
她声音依旧柔媚,却透着丝丝的寒意,荆紫阳能够深受到她声音中的杀气。
“在下绝不外传便是。”他点点头。
江南云嗯了一声,转身一晃,身影闪动,已然不见了踪影,荆紫阳倒吸了口气冷气。
他号称铁腿越江,轻功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不便极快,更是轻盈如羽。
但看了江南云消失的身法,他却怅然若失,实未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度奇绝的轻功,委实越人的想象。
怔怔想了半晌,他忽然醒起,朋友还在等待求援,赶忙施展轻功,宛如一阵风卷过,冲出城外,赶到了大阵旁。
洛阳城的居民急忙闪开一条路,待他一冲过,再次恢复,宛如从未出现一般,他们已经习惯了武林人物的轻功,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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