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点头。
宋静思稍一沉吟,道:“师父,我跟妹妹先去换一身衣衫罢,好不好!”
她如今穿的是劲装,虽然干净利落,但身体美好地曲线却显露无遗,在外人面前,便有些不好意思。
萧月生点头:“嗯。快去快回!”
两女答应一声。飞身出了花圃,朝南雨楼而去。
萧月生也出了花圃。站在花圃前,看着碧蓝地天空,仰头吐纳,这个时候的生机最足,一阳还复之机,吐纳的效果最佳。
但他有聚灵阵,却是不必计较这些,故早晨也不像别的练功之人一样的起来练功。一会儿的功夫,两女换了一身月白的罗衫,脚下飘飘而来,仿佛凌波微步,一尘不染,别有一番风韵。
萧月生看了一眼,点头微笑,这两个弟子确实是绝色美人,虽然比南云稍差一些,却是因为武功尚弱,神采不足,容光也不像南云那般逼人。
“师父,走罢!”宋静云娇声笑道,上前拉住萧月生一左臂,雀跃的朝前走。
萧月生仍由她拉着自己的胳膊,也不挣扎,随着她往前走。
宋静云活泼灵动,口齿伶俐,说话度极快,却又极清晰,宛如百灵鸟一般,令人不自觉地跟着愉快起来。
宋静思则是柔美娴静,说话极少,所有的话都让宋静云说了一般,只是偶尔说一句,往往说到了点子上。
师徒三人静静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想要不惊动旁人,却在路上见到了令狐冲与仪琳。
仪琳一身月白僧袍,晨风徐来,吹动着她地僧袍,飘飘有出尘之态。
她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想要到后花园练功,没想到碰到了萧月生。
令狐冲亦是如此,他在观云山庄所见,个个都是高手,不输于自己。枉自己学了独孤九剑,却仍未能脱颖而出,委实惭愧,他被刺激得格外勤奋起来。
二人见到萧月生师徒三人,也跟着一起走,慢慢出了观云山庄的大门。沿着笔直的林间小径漫步。
“先生,这里真是好风景!”令狐冲指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呵呵笑道。
萧月生点头微笑,道:“令狐兄弟若是喜欢,不妨住在这里!”
令狐冲摇头笑道:“这里毕竟是先生你的宅子,住一阵可以,一直住着却是不成。”
萧月生伸手一指东边,道:“那边也有一处庄子,听说想要出售。你们若是喜欢,不妨买下来。”
“先生,我们华山派穷得很。可没那么多地钱!”令狐冲摇头苦笑,满脸憾色,道:“若是有钱,实在不容错过!”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
他可不想借别人地钱,这乃是后世养成的习惯,借钱容易还钱难,虽说他不在乎,却不想因此而失去朋友。
仪琳点头道:“大哥。那边要售庄子么?”
萧月生点点头,笑呵呵地问:“是呀,……怎么,妹子想要买那座庄子?!”
仪琳轻轻点头,想了想,道:“嗯,我想在这儿买一座庄子,建一间恒山别院。”
“这倒是个好主意!”萧月生呵呵笑道:“你可住在别院内,咱们兄妹二人做邻居!”
“先生。这间庄子很贵吧?”令狐冲苦笑道。
萧月生想了想,道:“也算不得贵,那一家子人想要早早离开,落叶归根,离心甚切。”
“在这处地段,如此美景,寻常人可是买不起。”令狐冲无奈的叹息一声,可惜如此的机会,白白错过。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几人说到了另一个话题。讲到了魔教。“萧先生,清平帮竟敢主动杀死魔教之人。委实胆大之极,令人佩服!”令狐冲笑道。
“南云手下的人傻大胆,一时激愤,就杀了魔教的人,若是换了下一次,怕是没有这个胆子的。”萧月生摇头一笑。
令狐冲呵呵笑道:“那是清平帮地弟子胆气足,若是换了咱们华山派,怕是要思量再三的。”
“令狐冲兄弟,你也甭谦虚了,你们华山派的人,对于魔教也是斩尽杀绝地。”萧月生摆摆手。
说着话的功夫,几人慢慢走出了林间小径,便要转向高处的柳堤,萧月生脸色一动,忽然停了下来。
仪琳也停下来,黛眉轻蹙,明眸闪亮,熠熠闪光,转头望向萧月生:“大哥……”
萧月生摇摇头,笑了笑,继续向前。
令狐冲看了二人一眼,觉得莫名其妙,依旧向前走,大步流星,迫不及待的想登上柳堤,看一看西湖的晨景。
忽然,他身子一顿,按上剑柄,虽然内力不够深厚,没有觉察到风声。但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
他五官敏锐,天性敏感,对于危险有一股直觉,心中警兆顿生,忙按剑停住。
柳堤之上,缓缓步下二十几个人。个个都蒙着脸,一身紧身夜行行,将周身包住。
黑巾上地眼睛,个个都是精芒四射,目光锐利,显然是内力深厚的人物。
令狐冲剑眉一轩,看他们望向自己几人的目光,觉察到了他们来不善,怕是冲着自己来地。
“你们是什么人。藏头露尾!”他皱着眉头问道,踏前两步,挡在仪琳身前。
他心头越觉得危险。只是自己身为男子,自然要挡在前面,不能让女人遇险。
当先地一个老双眼精芒一闪,宛如闪电迸射,逼视令狐冲,沉声哼道:“你滚到一边儿去,咱们神教行事,外人不得插手,否则。让你惨不堪言!”
令狐冲冷笑一声:“我可是被吓大的!……你们魔教好大地胆子,竟敢在此伏击!”
“我神教中人,有何畏惧?!”那念头的老冷笑,声音仿佛是冰块一般。
萧月生上前一步,站到令狐冲身侧,抱拳一笑,道:“令狐兄弟,你且在一旁掠阵,还是让我来罢!”
“不成。我岂能让先生你孤自一人面对?!”令狐冲摇头,神色坚决,紧盯着那些人,毫无畏惧的与那些人对视。
仪琳踏前一步,站在二人的中间,双掌合什一礼,温声道:“令狐师兄,还是让我来罢。”
令狐冲摇摇头,笑道:“仪琳师妹。你千斤之体。万一被他们伤着可如何是好?!”
仪琳轻轻一笑,道:“令狐师兄放心。他们想伤我,可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呢!”
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对视一眼,摇摇头,露出惭愧神色,这样的场合,她们二人只是累赘,毫无用处。
“师父,咱们两个跑回去,好不好?”宋静云凑到萧月生身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萧月生摇摇头,嘴唇微动,外人却是听不到声音。
宋静思与宋静云耳边却传来他温润地声音,温和说道:“你们在一旁好好看着,增长一些经验。”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闻听了他的话,二女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师父。那些人任由萧月生几人说话,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显然是有恃无恐,令狐冲心中凛然,暗自戒备,朝四周打量。
这里的位置恰到好处,刚刚是要脱离林间小径,却还没有离开,只差几步的距离。
此时天色甚早,柳堤上没有人,也无人看得到这里,杀人灭口,最是合适的场合。
令狐冲瞥他们一眼,见他们目光无情,仿佛没有人地感情一般,心下暗感古怪。
他想了想,沉声哼道:“我来接一下你们的高招!”
说罢话,长剑拔出鞘来,一剑刺出,快逾闪电,瞬间已到了那老的近前。
老不慌不忙,一动不动,他身后一人抢上前,长剑轻轻一竖,“叮”地一声轻响。令狐冲的剑尖恰刺中了剑身下半部分。
此人也是一个老,却是狭长的双眼,比正常人正狭长几分,被这样的眼睛盯着,有毛骨悚然之感。
被令狐冲这一剑刺中,那老手上的剑一颤不颤。唯有狭长双眼精芒闪闪,显然老的内力强横,令狐冲远远不如。
他一挡之后,复顺势一剑刺出,奇快无比,宛如一道闪电袭向令狐冲,不容避过。
令狐冲忙变招,没有闪避,却又是一剑刺出。快得只有一抹残影,令旁人看得不由喝彩。
宋静思与宋静云自萧月生地身后瞧去,见到令狐冲如此剑法。不由暗自握拳。
令狐冲地剑虽然没有对方快,却一剑正中对方破绽处,仿佛正等着他送上前来。
老变招,又一剑刺来,却是滞了一滞,正好被令狐冲利用变招,剑招一改,仍是一剑刺去。
那老见势,狭长的双眼精芒一闪。忙又变招,心下有些憋屈,竟然又看到了自己剑招地破绽。
如此又刺了三剑,皆是如此情形,他虽然出剑奇快,但令狐冲的反应更快,虽然没有他出剑快,却能后先至,等着对方送上门来。
如此一来。他虽然剑快如电,在令狐冲跟前却是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每一剑刺出,到了半途,唯有忙不迭的换招。
这般出剑,往往内力送运出去,还未到头,却又只得忙不迭的收回内力。
如此几剑下去。他血气翻涌。内力已经造起了反,容不得他如此御使。弄得他血脉激荡,几乎吐血。
令狐冲却是越战越勇,那男子地出剑明显减慢,令狐冲的反应时间更加从容,每一剑刺出,皆是对着他的破绽,逼得他只能忙不迭的撤剑改招。
如此几次下来,他忽然一撤剑,退身到了头前老的身后,显然是明知不敌,不想再自取其辱。
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使地是一柄长刀,刀身比平常的刀更长几分,一刀斩出,嗤嗤作响,凌厉异常。
面对长刀斩来,令狐冲轻轻一剑刺出,使出了破刀势,剑光如电,铮的一声,击中了刀身。
“叮”一声清鸣,长剑与刀身相击,出悠扬的声音,令人听了耳朵一清。
令狐冲地剑上蕴着极强的力量,毕竟一直使用黑铁剑练功,膂力极强,即使内力不够深厚,仍旧非同小可。
使刀之人显然是个秃头大汉,一刀一刀斩出,令狐冲只是虚迎一下,东躲**,尽情的施展起了华山派地轻功身法,尽量让他挥,想要看清他刀法的虚实。
那人长刀霍霍挥动,酣畅淋漓,一会儿地功夫,使出了性子,刀光闪闪,越地动人心魄。
见令狐冲只是一味的躲避,宋静云有些担心,凑到近前,低声对萧月生道:“师父,要不要帮一帮令狐少侠?!”
对于这个洒脱爽朗地令狐少侠,宋静云还是颇有好感的,不忍见他被长刀所斩,便有些担
萧月生稍一回头,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宋静云也是心眼伶俐,聪明过人,见到师父如此的神情,不由大羞,轻嗔了一声:“师
萧月生笑了笑,嘴唇微动,外人听不到声音,唯有宋静思与宋静云能够听到。
他温和清朗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不要担心,令狐兄弟只是寻隙而动,想要一击必杀。”
二女对师父极是崇拜,极是信任,闻言之下稍一留意,觉果然如此,明显有些机会,令狐冲都没有利用。师徒三人说话地功夫,令狐冲忽然身形一动,前扑了过去,长剑顺势一刺。
这一剑,身剑合一,俱是拼尽全力,奇快无伦,即使是那秃头的汉子省悟,想要变招,却已不及。
“嗤——!”令狐冲的这一剑惊才绝艳,将气势挥得十之**,奇快无比的刺了出去。
“嗯!”一声闷哼传来,却是那秃头的男子捂着手腕,恨恨的瞪着令狐冲,双眼精芒四射,恨不得一刀宰了令狐冲一般。
令狐冲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战场之上,容不得自己优柔寡断,心需狠,手需辣,否则,无异于自杀。
看那男子恨恨而退,令狐冲一抖长剑,意气风,沉声道:“还有哪个一试?!”
看他的模样,萧月生摇头一笑,仪琳也是抿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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