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受伤(2 / 2)

徐铮声音低沉:“师父,你也不必逼师妹了,是我无能,不值得师妹喜欢。”

“你这是什么话?!”马行空眉头一挑,沉声道:“我马行空地弟子,岂是无能之辈?!”

徐铮更加惭然,低头说道:“弟子不能给师父增光……”

马行空心中叹息,起身离开太师椅,走下台阶,来到他跟前,打量着他。

徐头,不好意思看师父。

马行空伸手,拍拍他肩膀,道:“铮儿呀,你莫要丧气,宁欺老,不欺少,你还年轻,只要努力练功,总能追上春花的!”

徐铮重重点头:“是,弟子一定会拼命练功地!”

马行空露出笑容,重重一拍他肩头:“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输给一个女人?!……昂头挺胸!”

徐铮顿时身子一绷,昂头挺胸站着,气势凛然。

马行空打量他两眼,点点头,露出满意神色,笑道:“这一次,你就独立押镖,顺利回来,便接任总镖头位子!”

“……是!”徐铮稍一迟疑,见马行空目光满是鼓励神色,重重点头应道。

马春花闭关十日,在萧月生的小院中,无论白天黑夜,一直坐在竹林前小亭子里。

这一日正午时分,她与萧月生相对趺而坐,明眸微阖,定息调神,一动不动,仿佛雕像。

她鼻息越来越缓,越来越长,到了后来,常人十来次呼吸,她才呼吸一次。

每次呼吸,鼻前都钻出两道白气,仿佛两条白蛇,朝脚下钻了过去,几乎触到地面,又缩了回来,钻回鼻孔中。

如此一来一回,白蛇越来越粗,到了后来,一呼一息,隐隐有风雷之声。

她已陷入定境,无从~,萧月生晓得,却不以为怪。

清风徐徐而来,她掠过绣林,钻进小亭中,她身上地粉色罗衫,却是一动不动。

萧月生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马春花,点点头。

在药力地催下,她内力精进,一日千里,短短十日地功夫,几乎有常人十年的功力。

若不是她修炼的抱虚诀精妙,身体断无可能受得了。

李二那些日子的忙

来了大量的药材,几乎都被炼进了这三瓶药丸中,可极。

这些丹丸,每一颗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足以引得武林中一阵腥风血雨。

若非马春花的抱虚诀有些根基,也无可能受得了这般猛药。

常人得一颗而难如登天,更无幸修得抱虚诀,而马春花两者俱得,内力自然突飞猛进,深厚已极。

过了一会儿,马春花缓缓醒过来,睁开明眸。

她打量四周,满奋与惊奇,眼前地世界,与从前大不相同,仿佛清晰明亮许多,从前的自己,好像眼睛蒙了一层薄雾,远没有如今的清楚生动。

她目光所落,周围的每一地方,仿佛都蕴着无穷地乐趣与生机,隐隐带着莫名的玄奥,值得探究。

“春花,感觉如?”萧月生温声问。

马春~转过头,兴奋地:“师父,我好像变得一样了!”

“若一样,也白闭关了!”萧月生笑了笑。

马春花轻飘飘一掌,印在石桌上,无声无息,白玉似的手掌陷了下去。

她抬起手,一个掌印烙在大理石上,深入三寸,娇小精细,周围深浅相同,边沿细腻,没有碎痕。

萧月生打量一眼掌印,点点头:“嗯,掌力还算精纯,难得!”

她如今的内力虽然深厚,但乍得此深厚内力,仿佛小孩得到重锤,难免御使无力。

好在马春花悟性不错,抱虚诀进境不俗,天山折梅手练得也够精纯,才能如此。

“师父,我如今的武功,能算是几流?”马春花得意地打量着掌印,笑吟吟问。

萧月生平淡的道:“勉强一流罢。”

马春花兴奋地道:“我如今也算是一流高手啦!”

萧月生摇摇头,如今地武林,实在无法与从前相比,单看打败天下无敌手苗人凤,便知究竟。

他地力量惊人,却并非内力深厚,可能剑法精奇,方能到天下第一高手之称。

萧月生挥挥手,道:“你去看看总镖头罢,这些日子不见,想必甚是想念。”

“是!”马春花答应一声,如蝴蝶般轻盈飘出。

他正在校武场上看众人练功,见到马春花的身影,顿时大喜过望,满脸放光。

马春花来到他跟前,笑着说了一会儿话。

一会儿过后,马春花疑惑地问:“爹,怎么不见师兄?”

马行空笑道:“他?押镖去了,已走了六七日。”

“押镖?”马春花笑问:“又有生意上门啦?”

马行空点头,笑呵呵的道:“咱们飞马镖局这块招牌,还是有点用地。”

“去哪里押镖呀?”马春花笑问。

“去河西一。”马行空道。

马春花黛眉一蹙,想了想,道:“河西?……莫不是经过清风寨那条路?”

马行空点点头。

马春花秀脸色变,忙道:“爹,师兄一个人,怎么能应付得来清风三剑?!”

马行空摇头,叹息一声,道:“铮儿他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应允,想来他不对着干,清风三剑最多取一些银子,不要紧。”

“师兄那脾气……”马春花摇摇头,不以为然。

马行空道:“放心罢,我已经跟他说过,让他莫意气有事,莫能顺利回来,便接掌总镖头。”

马春花讶然望向他,笑了笑:“爹爹你可是胳膊肘往外拐呢,不传给我啦?”

马行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你地翅膀硬了,小小飞马镖局,能容得下你?!”

马春花抿嘴一笑:“好罢,我也不稀罕,我要跟着我师父,哪有时间管镖局的事?!”

马行摇头,苦笑一声,道:“你呀,对你师父,可比对我这个爹强多了!”

“爹爹吃醋啦?!”马春花抿嘴轻笑。

马行空瞪她一眼:“哼,我吃什么醋,只是感慨,女生外向罢了,俗语一点儿也没错!”

他又道:“观澜道长本事大,性子也怪,倒也难为你了。”

马春花笑道:“爹却说错了,师父地性子率直而已,比跟别人更好相处呢。”

正说着话,忽然,一个青年步伐轻捷,转眼间过来,单膝跪到马行空跟前,低声道:“总镖头,大事不妙,徐镖头回来了!”

“嗯——?!”马行空眉头一皱,沉声问。

青年身材削瘦,却蕴着劲力,宛如一只豹子,一双眼睛灵动有神,炯炯放光,即使声音低沉,也仍不失沉着。

“说罢!”马行空一摆手。

青年低声道:“徐镖头受了重伤!”

“去请道长!”马行空沉声道,脸色镇定,缓缓朝外走去,步履沉凝,丝毫不乱。

他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养气功夫颇深,即使心中怦怦跳,仍脸色镇定,不动声色。

青年应了一声,便要离开,却被马春花叫住。

马春花转头我去请师父!”

马行空刚一点头,眼前已经不见人影,消失不见。

大厅中,围着一圈人,个个脸色沉肃,目光炯炯如喷火,当中躺着三个人,没有声息。

马行空刚一踏进大厅,人们如找到主心骨,纷纷上前叫:“总镖头!”“总镖头!”

马行空大步流星,一边摆摆手,来到了三人跟前。

“道长来了!”“道长来了!”人们兴冲冲的叫道,萧月生一袭青色道袍,飘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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