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麦恬双手环胸,淡笑着问道。
看着顾晓她就知道一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否则,依着她的性子不会这么吞吞吐吐的!
“那位霍先生,打电话要了一套女士裙子,还有内衣,还有两盒TT!”顾晓动手拢了拢头发,那个架势,是要去打架!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管他三叔还是三爷的,今天谁都别想好过!”顾晓穿着睡衣就下了床,拖鞋都没穿就要往出走。
“晓,咱不去,随他!”麦恬拉着顾晓的手臂,微微摇晃着,那语气带着撒娇,平静无波。
“凭什么?”顾晓和麦恬的性子有些地方是一样的,比如都不吃亏,她不明白,麦恬怎么就怂了?
“算是,给自己一个退路吧!”麦恬不能十拿九稳的就信霍晏行真的偷腥,若是这么贸然的去了,闹起来,如何收拾残局?
“银子,你信他?”顾晓不知道银子和霍晏行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是否足以完全无条件的信任对方。
“不完全信!”这是实话,女人多半是纠结的,往往这个时候就想要留有余地。
“三叔身边也就是曾经有个沈初晴,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了。”顾晓知道麦恬心里是宁愿相信他的。
呵,沈初晴,怎么这两天都能听到这个名字,和他一起的女人是沈初晴吗?那个让他情难自禁的女人……
猫儿一般的琉璃眸子就那么暗淡下来,麦恬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猜忌……
一个女人若是让自己不断的猜忌丈夫的过去,那么她是多么的可悲。
“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在意,我也不是太了解!”顾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该提起沈初晴。
其实沈初晴和三叔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至于为什么没在一起,她也不知道。
“晓,我想我是真的很爱他!”麦恬这话说的很清淡,仿佛就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只是那不安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北北说过她,说她就是乌龟,一遇到自己不想面对,或是怕受到伤害的事情,她就把自己缩在龟壳里,不想出来!
她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害怕黑夜,害怕打雷,害怕饿肚子,怕冷怕热……
她曾经被养母关在地下室里,她记得那一晚雷雨交加,年久失修的地下室里积满了水,她就在水里泡着,冷的浑身发抖,饿的眼睛都花了,最后,她被养母给放了出去,连着三天的高烧,烧的她浑身滚烫,嘴巴裂开的算是血口子,身上被水泡过地方都是白色的……
那一年她只有六岁,但是那段记忆却是她无法挥去的梦魇。
在被卖到国外的日子,她逃跑出来,她死也不会去接客,逃出后,她什么都没有,躲在半地下室,给人家刷盘子,她和送货的司机大叔处的很好,他以前是个赛车手,经常喝酒,手就不好使了,眼睛也花了,就不再做了,他教的她赛车,后来她就靠这一本是吃饭,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
直到麦仲饶找到了她,她才看到了阳光,原来世界还那么美好,不是只有地下室和黑夜的赛道,不再是刷不完的盘子,不再是难以忍耐的轰鸣声……
麦仲饶给她找了私人教师,教她各种能学的东西,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有了新的生命,真好!
她就像是新生儿一样,完全都在接受新的事物,她渐渐的忘记了那些不好的日子,她变得活泼开朗乐观积极……
回想着过去,麦恬觉得仿佛就在昨天那么的真切……
她爱霍晏行,如果不是爱,如何可以委屈自己,为他而找借口,一一否定自己,这么的卑微。
“银子,抱抱!”顾晓特别能理解麦恬此刻的心情,她心里的纠结与难受,她在逃避,可是她的心里却想要去认证。
“去换件衣服,牧向野一会就到了,这样子怎么谈情说爱!”麦恬推着顾晓进卫生间,让她收拾一下自己。
顾晓进去后,麦恬又一次打了霍晏行的电话,抿着嘴咬着唇,依然没有接听!
麦恬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的变黑,嘴角不由得笑了笑。
牧向野来的时候,顾晓刚收拾完,顾晓喜欢一切鲜亮的颜色,红色,黄色,蓝色……
而今天顾晓却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网纱的紧身衣,黑色小皮裤,黑色小马丁靴,光着大腿。
麦恬微微蹙眉,看着顾晓化的妆,她这是要上酒吧?
“什么都别想,出去玩去,楚炎开的那家店不错,就去那玩!”顾晓揽着麦恬的肩膀,将她推进衣帽间!
“你的准备好了,给姐换上,不换你就给我光着去!”顾晓拢了拢头发,又喷了点香水。
“当我不存在?还要不要我帮忙了?”被忽视掉的牧向野,皱眉说道。
去楚炎的店不错,正好他也有事找他。
“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小舅妈的话你敢不听?”顾晓戴了一副大耳圈,很夸张的大!
“你也知道了?”牧向野并不意外,凭着他俩姐妹情,小舅妈告诉她很正常。
“我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呢!”想到霍晏行可能干的事,顾晓就忍不住咬牙,可是她相信麦恬会处理好。
“阴阳怪气的!”牧向野一直觉得麦恬和顾晓之所以会成为朋友,多半是因为他俩的性子太像了,坏坏的,有很可爱,又义气又善良!
“怎么样?”麦恬走出衣帽间,在门口摆了一个poss,妩媚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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