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没理应朗,视线越过他,望向他身后唯一一栋完整的房子,笑道:“怎么马帮主和鹰帮和好了?居然在这时来解围。”
话落,一名老者从后面的房子里走了出来,大笑道:“哈哈……凤老大说笑了,已经和你谈好了,我怎么可能临时变节呢?”
“你们……!”应朗一惊,顿时明白了什么。
白天鹰帮的地盘儿频频出事,他就料到凤倾月可能发现了,本想让那群手下不去的,但炎帮的人一直在鹰帮的地盘儿砸东西,先不说那些损失,如果鹰帮的人不出现,鹰帮的地位就会跟着一落千丈,逼得他不得不派人去解决。而那些人又像打游击战似的,这个地盘儿闹完,马上又转战下一个地盘儿,害得鹰帮的人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一路收拾烂摊子。
如此一闹,应朗就知道凤倾月不可能善罢甘休,担心晚上会来偷袭鹰帮,金三角的另一支势力太过神秘,他找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向斧头帮求助,虽然两帮一直有恩怨,但是他让出了大利,斧头帮不可能不答应。
马国松也确实答应了,但一出现的话,就让应朗的心跌入了谷底,原来,凤倾月比他的动作还要快一步,先一步找上了斧头帮。
“不知道凤老大许了什么好处,居然肯让斧头帮陪你演上这么一出。”大势已去,应朗想要死得明白。
“很简单,灭掉鹰帮,鹰帮所有的地盘儿和生意都是他的,这够不够?”凤倾月淡淡一笑,好像他送出去的东西不过是一件小玩意儿,而不是每年好几百亿的鹰帮。
“哈哈……”应朗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怪,难怪……”应朗口中喃喃着,他和马国松的交易只是一部分的毒品割让,怎敌得过整个鹰帮的诱惑,换做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凤倾月合作。这女人够狠,够绝,为了报仇,不远万里的这么跑上一趟,最后打下来的成果还全部送人,让他输的同时,心里还止不住的佩服。
前面是凤倾月等人,后面又是斧头帮的人,鹰帮的人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跟着应朗的一千人已经萌生了退意,毕竟没人喜欢和死神亲密接触。
“放下武器投降,本帮主可以既往不咎。”这时,马国松又说了一句,本就动摇的人心,更加摇摆不定了。
终于,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一就有二,就跟骨牌效应似的,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武器,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只剩下应朗一人,就那么突兀的站在人群之中。
“应朗,我给你两个选择,放下武器,我赐你一个全尸。如果你还想斗,我奉陪。”凤倾月整个人负手而立,说出的话淡淡的,却从来不会让人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呵呵,我有得选择吗?”应朗笑了笑,缓缓的松开手,食指挂着手枪,慢慢蹲下。
就在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举起手枪,快速瞄准凤倾月,开枪。
由始至终,凤倾月都没相信他是真的投降了,所以在应朗蹲下时,她的手就已经探向了后腰。在应朗举起枪的同时,双枪也已经到了身前,快速瞄准,与应朗一起扣下扳机。
双枪的子弹击落应朗的子弹,并从应朗的弹孔进入,从枪尾弹出,直直的射穿了应朗的右臂,卡在了他身后的石阶上。
整个右臂被双枪的子弹贯穿,应朗的手臂算是废了,手枪脱手,落地,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慢镜头,金三角的一代毒枭,就这么陨落了。
“把他带上飞机,回z国。”只瞥了应朗一眼,凤倾月转身就走。
“等等,凤老大不在金三角多玩一下,也好让我尽下地主之谊。”眼见炎帮的人就要离开,马国松立马上前一步客气道。
“不用了,如今金三角乱得跟什么似的,相信也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马帮主接下去的几天都会很忙,我怎么好意思留下来打扰呢?有机会再来拜访吧。”凤倾月头也不回的说道。说完,就带着阎克等人上了飞机。
十架直升机就这么起飞,过程中没有激烈的枪战,更没有太大的动作,让马国松在高兴得到鹰帮的同时,心里也暗自发誓:如非必要,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凤倾月这个女人,否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距离地面三千英尺的高空上,十架直升机并没有离开,而是盘旋在金三角的上空,随着一架直升机的降落,十架直升机又跟着降落在了老挝的一座荒地上。
“将他们俩带出来。”
凤倾月下了飞机后,就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头坐下,阎克和左轮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让人只能顶礼膜拜。
受伤的应朗和一名皮肤黝黑干瘦的男人被炎帮的人拖了下来,硬按着跪在凤倾月面前。
“应朗,听说你是在老挝的土地上出生的,落叶归根,他还是留在这片土地吧。”侧眼看了看天边开始上升的朝阳,凤倾月面上挂着淡笑,美好得让人不敢直视,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见应朗整个人一片死寂,凤倾月又将目光调转到他身边的男人身上,那一双淫邪的眼,让凤倾月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听说你男女通吃,不知道这鹰帮帮主,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啊?”那男人正沉浸在对凤倾月的幻想之中,听她这么一问,立马就把目光转到了应朗身上。那人是泰国人,的确是男女通吃,以前,应朗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而这一刻——
“符合,符合。”那男人连声应道。他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即使凤倾月不杀他,他的毒瘾已深,过不了多久,也逃不开一个死字。因毒品而死,和吃掉美人儿再死,很显然,他更偏向后者。
“凤倾月,你杀了我吧。”两人的对话终于激起的应朗的反应,一想到在死前还要遭受这种侮辱,他就怎么也受不了,激动的挣扎起来。
“安静点。”凤倾月抬指一弹,就止住了应朗的挣扎。面上挂着类似于和善的笑,“人生最后一次享受,应帮主别辜负了我的期望才是。”
说完,她就起身,带着阎克和左轮上了飞机,这种场面她还是不太习惯。
透过飞机的玻璃,凤倾月看着应朗被那个泰国人扑倒,耳边充斥着他绝望的吼声,两个男人的战场,那是一场激烈的交战,可惜应朗不能动弹,只能仍由那个泰国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两人四周站着炎帮的人,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大姐的手段比大哥更加恐怖,但只是不是用在他们身上,他们还是能够忍受。
‘撕拉!’的衣服撕裂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泰国人爆发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道,想他当初遭了人的道,染上毒瘾,他这辈子就已经毁了。为了购买毒品,他什么事情都敢干,包括偷渡去z国刺杀炎帮的大姐。如今只是因果循环而已,他倒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看着曾经需要仰望的人躺在身下,反倒是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刺激。
当身体最后一道防线被扯掉,应朗眼中透出从未有过的绝望与恐惧,他错了,他刚才不应该将枪瞄准凤倾月,而是应该将枪对准自己的胸膛,这样,他也不用遭受这样的侮辱。一股尖锐的刺痛蔓延全身,应朗缓缓的闭上的双眼,不能够反抗,他至少可以选择无视,无视此刻的屈辱,以及身体的疼痛。
老挝荒郊野地上,此刻正上演着激情一幕,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肢体间的纠缠,是一个男人充满欲望的低吼,和另一个男人充满屈辱的低咒,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
半个小时之后,十架直升机加油完毕,伴随着两声枪响,两具仍由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就这么倒下。
老挝的原始森林,是各种野兽频繁出没的地方,即使只是淡淡的一点血腥味也够了。她承诺过应朗让他落叶归根,可是并没有承诺过以什么方式,葬身老挝的狼腹,也算是其中一种。
“回z国。”淡淡的声音,十架直升机再次起飞。
“你为什么要将鹰帮送给马国松?”回程的飞机上,阎克不解的问道。
“三个势力是一个平衡,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你认为金三角会怎样?”
见阎克还是有些不明白,就连左轮也是一副不解的神态,凤倾月笑着道:“三个势力可以一直存在,是因为它们互相制衡,谁也不想在两败俱伤的时候,被第三方有机可乘。而如今三个势力的局面被打破,一方吞并了鹰帮,实力明显比以前强大许多,你认为马国松会怎么做?一山容不得二虎,尝到了甜头,马国松怎么可能就此收手?金三角的势力必定会重新改写,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来收拾残局就行了。”
“你想渔人得利?!”阎克震惊的望向凤倾月,之前她支走他,他就猜到她会有所动作,在马国松出现的时候,他也猜到她在背后做了什么。他以为她只是想吞掉鹰帮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一箭三雕,想要一次性吞并金三角的所有势力,这实在太恐怖了!
不可否认,凤倾月的算盘打得很精,每一步都算好了,除了马国松会出现在鹰帮老巢,当着炎帮众人的面说出他们的合作,凤倾月几乎每一步都算到了。但是那又如何,就算被萧羽飞知道她在打金三角的主意,她也不担心,趁着这次鹰帮大乱,她已经让左轮派人渗进了鹰帮,也就等于渗进了斧头帮,等金三角斗得元气大伤,就是她再次出面的时候。萧羽飞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这次金三角大乱已经成了定局,相信警方也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对付一个帮派,往往比分散对付三个帮派强。
“如果有利可图,我不介意当一次渔人。”凤倾月笑了笑道。
见阎克还想说些什么,一把扣下他的头就是一个深吻,待阎克气喘吁吁时,凤倾月才放开他,头对着头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忘,只要萧羽飞不再有小动作,炎帮的决策人他还可以继续坐。”
一个炎帮只是她的垫脚石,她要的不是炎帮,也不是征服z国,而是征服整个世界。
三人回到z国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不慌不忙的赶回医院,祁彬和龚子良还在昏睡,凤倾月换了一身病服又躺回了床上,直到晚上,祁彬和龚子良才醒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睡着了?”龚子良锤了锤胀痛的脑袋,纳闷的问道。
“我,我也是。”祁彬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打不清方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好!”一把推开房门,见凤倾月正抱着阎克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左轮守在一旁。
“凤倾月,你给我起来!”祁彬越想越不对劲,他记得昨晚好像突然有人拿什么捂住了他的口鼻,一阵刺鼻的味道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有事?”凤倾月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想着阎克身上有伤,又陪着她跑了那么远,才强硬的将他拖上床,希望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如今一见阎克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要转醒,急忙抬手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说这话时,凤倾月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阎克,所以她没有看见,因为她温柔的话语,病房里的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左轮是羡慕,祁彬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很刺眼,非常刺眼!
“你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抬眼瞄见墙上的时钟,祁彬顿时瞳孔紧缩,一天了,他们居然整整昏睡了一天了!不用说,一定是这女人对他们做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他们睡得浑身酸疼,这三个人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呵呵,你这话真好笑,我是个病人,当然是在病房里养病了,还能去干什么?”
“你……!”在口头上,祁彬永远占不到便宜。狠狠的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哼!”
气冲冲的冲进医院的监控室,祁彬用警察的身份调出了昨晚的监控视频,越看,祁彬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怎么会这样?监控上,他和龚子良一直守在病房门外,从昨晚,甚至到刚才,两人都站得笔直,没有一丝动静。
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从头到尾监控里除了他们两人,就没有第三人出现过,祁彬几乎可以肯定的说,视频被人动了手脚,将他们之间的画面剪切后,无限循环播放到他们醒来,怎么会这样?难怪那女人有恃无恐!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祁彬的猜测,他只能气冲冲的回到病房,又狠狠的剐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继续站在门前当门神。
看着那明明气得快要爆炸,却只能遵守命令站在门前的男人,凤倾月眼中划过急不可查的笑意,抬手让左轮将门关上,又让左轮躺在沙发上休息,凤倾月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萧羽飞来医院时,凤倾月就直接让他办了出院手续。
事情已经办完了,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医院,祁彬站在医院门前,干瞪着一双眼,眼看着那女人就这么无视他离开了,心里就跟什么堵着似的,憋得慌。
“我重新为你准备了一套房子,那里的安保措施不错,一般的人是进不去的,初始密码和以前的一样。”车上,萧羽飞坐在副座,有些别扭的说道。
“嗯。”凤倾月只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忽略了他话里的关心,以及无形间消失的敌意。
“阎克,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完全是通知,阎克双眼一瞪,闷声道:“我不要。”一直和她住在一起,他早晚得被她榨干,他才不要。
“没得反对。”凤倾月驳回。
见阎克还想说些什么,扣下下的头又是一吻,直到吻得阎克晕乎乎,前座的左轮和萧羽飞都双目喷火,才放开阎克,抄着磁性的嗓音蛊惑道:“搬来和我一起住,嗯?”话落,顺势在阎克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阎克浑身一颤,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有一个蛊惑的声音传进了脑海里,下意识的就点了一下头。
前座的左轮和萧羽飞嘴角狠狠一抽,心里暗骂:尼玛,太没有节操了!吻一下就答应了!
左轮将凤倾月送回了新家,阎克以要回家收拾行李为由,暂时离开了。
凤倾月改了初始密码后,在新家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
进到卧室,一打开衣柜就看见满衣柜的衣服,各式各样的,全是凤倾月没有尝试过的。凤倾月微微皱了皱眉,又打开另一个衣柜,清一色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正是凤倾月最喜欢穿着的简易装扮。
凤眸中划过一丝错愕,取下一件衣服看了看,正是她的尺码,很显然,这些衣服是为她准备的。而这房子是萧羽飞准备的,这些衣服——
萧羽飞,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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