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子微微深沉下去,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着不容拒绝的气势,“这位小姐,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与你们一起共进午餐?”
凤倾月未抬眼,就像是没听见夜斯的话,开口点菜:“开胃菜要鹅肝酱,汤要法国洋葱汤,主菜要鹅肝酱煎鲜贝,暂时就这些。”
说着,凤倾月合上手中的菜单,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这才抬眼看向夜斯,淡淡的问道:“这位先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夜斯的眸子微缩,法国菜正常的程序是十五道菜,可是随着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很多餐馆都将菜单编排简化至3—5道菜,方便顾客点选。
这本没什么,但夜斯以前与凤倾月用过餐,她从不讲究头盘主菜,往往只点主菜,开胃菜和汤都是由他帮忙选择,饭后甜点更是碰也不碰。
这个女人点了开胃菜和汤,却又没有点甜点,习惯和她相似又不尽相同,是他猜错了吗?
夜斯淡淡的垂下眼,挡住了眼底的思绪,过了一会儿他才抬眼,淡笑着道:“抱歉,打扰了。”
说完,他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直到这时,萧羽飞的面色才缓和过来,想要单独和自己的女人吃一顿饭,他容易么他?
当菜上来之后,两人静静的用餐,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隔壁桌,夜斯一直在观察着凤倾月,看她偶尔与萧羽飞碰杯,偶尔用餐巾优雅的印去嘴角的油渍,用餐的刀叉也极其讲究,由外到内,分毫不差,就像是一个讲究的世家千金,没有一丝一毫的江湖儿女气息。
夜斯迷茫了,真的猜错了吗?
可是为何,他总是能在那个女人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就算她们所表现出来的不尽相同,他也还是能看到?
身后灼热的视线让凤倾月有些无奈,不着痕迹的加快了用餐速度,想要快些离开。
当她优雅的用餐厅印去唇上的油渍时,还来不及站起身,夜斯又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不知道怎么称呼?”
凤倾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凤雪凝。”暂时先用小不点儿的名字应付着。
“凤?”夜斯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两个字,‘凤’姓在z国并不少见,可莫名的,从凤倾月嘴里吐出来,他的心跳就漏跳了一拍。
“凤小姐是第一次来a市?”夜斯又问。
凤倾月微微皱眉,抬眼睇了夜斯一眼,那不经意间的风情,让夜斯晃了一下神。
“我说,我们很熟吗?”对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他居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查问户口,她真是想一巴掌pia飞。
“不熟,可我和萧老大很熟,朋友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朋友。”
夜斯撒谎不打草稿,萧羽飞在一旁险些抓狂,卧槽,什么三大家族,名门望族,全他妈这么卑鄙。如果他现在说不是,就是在公众场合硬和暗夜撕破脸皮,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也有腹黑的时候?
对于夜斯的话,凤倾月一个字也不信,凤眸状似不经意扫过头顶冒烟的萧羽飞,眼中划过清浅的笑意,淡笑着开口:“既然是羽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夜斯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既然这样,不知道凤小姐能不能留一个电话,方便日后联系?”
“我刚到z国,电话卡还没换,要是想找我,就找羽吧。”
说着,凤倾月径自站起身,走到萧羽飞身边,亲切的挽住他的手臂,“羽,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对于凤倾月难得的正常女人状态,萧羽飞有些受宠若惊,暗爽之后,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原来,犯贱无下限,被虐多了,奴性就出来了。
萧羽飞面色不变,天知道他后背冷汗直冒,一把抓住凤倾月挽住自己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自然而然的牵住,而没有让她再挽住。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得先回总部,你自己回家吧。”语气里,全然一副大男人的做派。
夜斯的眉头皱得死紧,越加不敢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可又觉得这一幕异常刺目。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夜斯略显仓促的背影,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看来瞒不了多久了。”
“要不要联系皇甫皓加快?”
“不用,我们越急,皇甫皓越加怀疑。再等等吧,只是五天时间而已,这五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羽飞没再开口,垂眼看着两人相交的双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走吧。”凤倾月扫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并未挣脱萧羽飞的手,只是天性使然,还是走在前面。
这样的举动看上去有些怪异,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却像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餐厅里的人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
“和皇甫皓的交易由谁去?”既然是当面交易,蓝氏集团那边也就用不上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凤倾月走到酒柜前,随手倒了一杯白兰地,并没有喝,而是拿在手中轻晃着,垂眼望着杯中的液体,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就由我去。”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萧羽飞走到沙发前坐下,两腿交叠,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上去随意中透着一丝不羁,不羁中又隐含着一丝霸气,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有多少把握?”
萧羽飞问的,自然是有多少把握不露馅,皇甫皓不同于夜斯,夜斯这人在商场上虽然是个高手,可对于感情反应总是慢半拍,夜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难保皇甫皓也会如此。
凤倾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手将酒杯放回酒柜,跟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一把扣住萧羽飞的头脑,来了一个激烈的热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凤倾月才放开他,“一半一半,到时候随机应变,就算皇甫皓怀疑,也需要时间去求证。家里的保安措施怎么样?”
“当初那套房子是由专家亲自设计,看上去与你当初的房子一般无二,各种设备却是一流,除了大门,任何地方也进不去,一旦有人闯入,警报就会响起。”
“那就行了,我会让白若辰在房子四周设下阵法,让那些人再迷糊一阵,能拖多久是多久。还有,让郭旭把拉斯维加斯所有能用的资金全部调回来,即使不能帮炎帮漂白,也能帮炎帮在短时间内在商场占有一席之地就行了。”
“这点不难。”就凭炎帮在z国的影响力,这三年虽然没什么动作,但余威还在,若炎帮硬要插足商界,相信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稍后我会给你一批人,将他们全部派去各国分舵,尽量发展势力,以其他的名义,慢慢蚕食全球的黑帮。”
“这样做动作会不会太大了?”萧羽飞微微皱眉,三年前的教训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她再次成为全球黑帮的公敌。
“让那些人做得隐蔽点,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加上那些分舵明面上和炎帮没有任何往来,只要不是势力强劲的对手,应该都不会有所察觉。”等察觉的时候,就是她恢复身份的时候,她还有一张王牌在手,一点也不担心。
萧羽飞没再多问,凤倾月做事一向很有考量,她会这么做,必定有她这么做的用意。
两人一直在炎帮忙到很晚,回到家时,阎克已经做好了饭,与其他人一起坐在餐桌前等她。
如此熟悉而温馨的场面,让凤倾月心中一暖,笑着接住射进怀里的小不点儿,又伸手将一脸郁闷的夭寐揽进怀里,在他消瘦的脸蛋儿上亲了亲。
“母皇,小不点儿也要亲亲。”小不点儿扬起面颊,貌似十分不满,一张小嘴微微撅起,让那张肉肉的小脸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凤倾月笑着在她面上也亲了一下,小不点儿这才满意了。
“丹药炼制得怎么样了?”吃饭期间,凤倾月状似无意的开口。
由始至终,凌落都不曾抬头,好似要将脸埋进碗里似的,听到凤倾月的问话,刨着空碗的手僵了僵,轻轻放下碗,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
可惜,这屋子里的男人贼精,除了幕清幽稍显迷茫,其他人很快就发现了苗头,目光不停的在凤倾月和凌落之间来回扫荡。
有奸情!所有人的眼神都透露着这样的讯息。
“今晚应该就能炼成。”其实今天白天就能炼成的,可是他的心就像一团乱麻,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炼制丹药。
“冤家,什么丹药啊?”坐在凤倾月身旁的夭寐微微侧身,就依偎进了凤倾月怀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易经伐髓丹,可以帮助你们改造经络。”
“伐脉草找到了?”白若辰猛地抬起头,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之前在修真界也曾找过,可惜凌落不准他们下山,在凤凰山的地界之内,他并没有发现药田,也没有发现任何草药。
“嗯,凌落有。”凤倾月没有多做解释,凤眸紧盯着凌落,眼中分明没有任何情绪,可就是让凌落无端的感到不自在,浑身上下似乎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爬。
“那个,我先上楼炼制丹药了。”说完,凌落的飞速的射上楼,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凤倾月嘴角微勾,凤眸透出点点笑意。
夭寐一见,就跟发现什么似的,一脸八卦的凑上前,“冤家,你想吃了他?”
“不错。”凤倾月也没有否认。
幕清幽一愣,终于明白在座各位之前那种眼神的含义了。
“不要孩子就行。”阎克的话一向不多,而且从来就是站在凤倾月的立场设想。兄妹没什么大不了,她喜欢就行了,只是不能要孩子,三代近亲生下的孩子,以后会出现问题。
“也可以有孩子。”白若辰摸了摸下巴,淡淡一笑,“月儿现在的身体不是之前的,与凌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相信生下的孩子也会很健康。”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
凤倾月眉头微挑,“你们不吃醋?”
虽然这群男人表现得很‘含蓄’,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们并不希望家里再添人,那他们为何还会接受凌落?
“冤家,我们的确是不希望家里再添人,可是你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凌落,我们也没必要再拦着,一切以你的想法为优先,至于其他那些还没有喜欢上的苍蝇,我们当然是一致对外了。”
凤倾月嘴角笑意更深,抬眼扫过桌上的男人,显然,夭寐的话也是他们心里的想法。
吃完饭,阎克率先上楼,夭寐紧跟着硬挤进了主卧。
“夭寐,滚回自己的房间去,我给你留了房间的!”二楼传来阎克的暴吼。
“呵呵,阎克,克,小克克,阎哥哥……”夭寐将十八般武艺全搬出来了,恬着一张脸喊出无数肉麻的称呼,每喊一句,阎克的面皮就抽搐一下,“阎哥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三人大战更有情趣不是吗?”
夭寐笑着诱哄,见阎克要反驳,又急忙道:“你看,我要前面,你要后面,又不冲突的。明晚你也可以一起的,这样不就又多了一晚了?”
夭寐的声音并没有压低,楼下可以清楚的听见,所有人顿时将目光落在了凤倾月身上,就连小不点儿也不例外。
“母皇,什么前面后面?”小不点儿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问道。
凤倾月无语的扶额,一把将小不点儿丢给幕清幽,“抱她上楼。”
尼玛,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变态天才孩子,夭夭那家伙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
幕清幽眸光轻闪,来现代这么久,虽然很少出门,但也明白了夭寐话里的意思。
多一晚吗?
想到三年前萧羽飞冲进自己房间的提议,莫名的,幕清幽居然有些动摇了。
幕清幽抱着小不点儿上了楼,白若辰照旧负责洗碗,萧羽飞缓缓站起身,路过凤倾月身边时微顿,“凌落来自修真界,虽然与世隔绝,但脸皮应该不会像幕清幽那么薄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自言自语,厨房里洗碗的白若辰一怔,为毛萧羽飞没想过自己?
凤倾月脑门上的黑线越挂越多,正想说萧羽飞两句,那厮却潇洒的举步上楼,只留给她一个英挺的背影。
“……”家里的男人太强大也不好。
转眼看了看厨房里低头深思的白若辰,凤倾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上了二楼。
主卧的大床上,两名赤身裸体的美男正斜躺在上面,一黑一白,一刚一柔,这是一种奇妙的视觉冲击。
床尾处,正摆放着一排整齐的道具,与三年前有所不同,全部换成了红色,红色的小皮鞭,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皮筋,红色的玉势……一片火红绽放在白色的床单之上,透出的不是妖艳或圣洁,而是引人堕落的红色迷情。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两人一眼,随手关上房门,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凤眸扫过夭寐枯瘦的身躯,微微皱眉,抬手一挥,一大堆道具全部自动收进了一个红色的盒子里。
“冤家?!”夭寐不满的撅着嘴,双手撑在身后支起身,将自己的身躯整个暴露在凤倾月的视线之中。
“等你的身体养回以前的模样,再来找我玩这些游戏,否则我就将你的这些东西通通丢出去。”凤倾月的声音很是霸道,眼眸从夭寐胸前粉红的小圆点,状似无意扫到两腿之间,微微挑眉,“什么时候去染的?”
这家伙是想将全身都弄成红色吗?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衣服,红色的道具,红色的……耻毛。
咳咳,真是引人犯罪。
“冤家喜欢吗?”夭寐得意的晃了晃,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一动作都在挑战着凤倾月的视觉极限。
“你这个该死的妖精!”凤倾月低低的咒骂一声,猛地将夭寐扑倒,咬牙切齿的问道:“谁帮你染的?!”
“小爷自己染的,放心,耻毛专用,保证没有副作用,也没有被人看光光。”如蛇的身姿缠上了凤倾月,双手迫不及待的撕扯的凤倾月的衣物,还不忘递给阎克一个眼神。
阎克会意,翻身而上,两人通力合作,很快就将凤倾月扒得精光。
三具身躯在宽大的床榻上纠缠,卧室里的空气也很快升温,伴随着三人沉重的呼吸,整个卧室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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