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寐直接闹了个大红脸,直接将头埋进凤倾月胸前,闷闷的摇了摇头,“不酸了。”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还是这样无条件的宠着他,呵护着他,这样的宠就像是毒药,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倾月,我的腰也酸。”郭旭不甘寂寞的凑了过去,指了指自己的后腰,一副委屈的神色。
凤倾月好笑一手搂住一个,将手放在他们的后腰,轻柔的替他们按摩起来。
见状,一屋子男人都没再说什么,眼底却透出淡淡的暖意,目光望向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女人,眼底翻涌的,是无悔的深情。
“对了。”凤倾月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对萧羽飞说道:“派人盯紧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男贞派果然已经控制了那两个帮派。”
“黑手党和山口组织都是男贞派的人?”萧羽飞微微皱眉,眉心拧起淡淡的担忧,“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凤帮的成立已经势不可挡,现在收手也来不及了,要不要将分散在金三角和拉斯维加斯的人都召回来?”毕竟z国才是他们的总部,男贞派的手就算再长,在z国也别想再掀起什么风浪。
“不用。”凤倾月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替夭寐和郭旭轻柔的揉捏着,脑子却是飞速运转起来,“如果我猜得不错,男贞派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为什么?”萧羽飞微怔,其他人也望向凤倾月,眼底皆写着疑惑。
从她去米国开始,男贞派的人就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袭,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男贞派已经容不下她,一定会赶尽杀绝,为什么她会那么笃定,男贞派暂时不会再有动作?
凤倾月淡笑着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们自己去想,半响,夜斯,萧羽飞,蓝傲风三人率先明白过来。
“冤家,究竟为什么?”夭寐挠了挠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是他太笨了吗?
“夭夭仔细想想,从三年前到现在,男贞派的人出手通常是在什么情况下。”凤倾月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头,慢慢引导他自己分析理解。
“除了最初两次刺杀是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从越南那一次开始,男贞派的人就没有主动出手过。”夭寐撑着下巴,慢慢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的道:“每一次,都是冤家发展壮大一点,男贞派的人就会出面进行打压,越南是因为冤家闯进了他们的地盘,让他们有了危机感,霍非是因为见到了雪球,和霍老来z国,知道你在打拉斯维加斯的主意,才不得不对你动手?!”
夭寐恍然明白了什么,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三年前,从冤家出现开始,男贞派的宗主就一直在闭关,正是因为他闭关,男贞派里少了主心骨,没有人敢擅自行动,试着两次暗杀失败之后,他们也渐渐硒鼓作息。毕竟经历了上万年,他们变得开始不相信万年前的传言,不相信冤家仅凭一人之力,就可以灭了整个男贞派,所以他们也就放弃了继续暗杀。
一直到冤家闯进越南的地界,越南是那个紫眸男人看上的地盘,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盘,就借着火凤之名,实际是想趁机除掉你,顺便吞掉金三角,只是他没料到,会突然出现一个雪球,致使左思睿失手。当时霍非会在暗处,就说明霍非也是越南帮的一员,他为了吞掉拉斯维加斯,才继续留在霍老身边,他的目的就是吞掉拉斯维加斯。
之后霍佳在z国出事,霍老迫不得已用拉斯维加斯一半的地盘换取霍佳,也就等于冤家从霍非手里抢走了他谋划多年的东西,他之所以找上了冤家,用拉斯维加斯另一半地盘为筹码,实际是想混进炎帮,如果可以就吞掉炎帮,拿回拉斯维加斯。只是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就用计将冤家骗去了澳大利亚,想要除掉冤家,夺回拉斯维加斯。
后来发生的事情应该也在霍非的意料之外,加上他的失忆,冤家的失踪,越南帮也就成了紫眸男人一个人的地盘,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冤家成全了紫眸男人,帮他除掉了霍非。
三年来,男贞派的人都没有找过霍非,就是因为紫眸男人,他巴不得霍非永远也回不去,越南帮就是他一个人的,直到冤家再次出现,霍非又有了价值,那些人才会再次找上霍非。
但是他们之所以一直不动作,就是觉得没必要,只要冤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他们就觉得没必要,可惜他们所有人里出现了一个异数,何军擅自行动,最终激怒了你,却不料在总统府内暴露了自己,遭到你的击杀。从何军失利起,潜藏在z国的男贞派人就已经全部撤走,去了米国投靠黑手党,想要重新拓展势力。
随着凤氏的成立,男贞派的野心也越来越大,打起了血族的主意,但是因为‘绝煞’的插手,最后那枚戒指还是落在了冤家的手里,也就在无形中再次将冤家推到了和他们对立的局面,紫眸男人发现你身份的同时,他也打起了凤氏的主意,所以想要抓走我们,趁机要挟你,可是他们没那么大的本事,最后就转而求其次,抓走了蓝傲风和夜斯。
原本,他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算冤家你不去,他们也会从蓝傲风和夜斯的手里拿走暗夜和蓝氏的股份,但是冤家你去了,他们自然成了对付你的最好利器,只是紫眸男人最后还是失败了,还因此赔上了越南帮。
越南帮应该是男贞派在东南亚最大的利益传输站,少了越南帮也就切断了他们的利益链条,其中遭受损失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保罗,加上那枚戒指,保罗自然就来了z国,想要从冤家手里夺走那枚戒指。
他们应该来过我们家,但是发现仅凭他们,根本不可能办成什么,就将主意打在了凤氏,暗夜,蓝氏身上,最终选择狙击蓝氏。”
夭寐一口气说完,双眼瞪得大大的,原来,所有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不止,”凤倾月笑着扯了扯唇,“从男贞派每次动手的情况来看,男贞派内部的分化已经十分严重,只要男贞宗主不在,男贞派必定大乱,每个人都想要做人上人,清除异己是必然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男贞派有不少的护法,每一名护法手里都掌握了一批人,自成一派,将男贞派分化了。”
“所以我们要从分化这个问题上下手,将男贞派的内部矛盾调至最高,使得他们自相残杀,而不会分出时间来对付我们。”萧羽飞笑着接了下一句,丹凤眼里划过一道寒芒,使人不寒而栗。
“还要赶在男贞宗主出关之前,将男贞派的内部矛盾彻底激化。”夜斯也填了一句,转眼看向凤倾月,蹙眉道:“黑道上的事情我和蓝傲风插不上手,不过男贞派商界上的人就交给我们,至于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就由萧羽飞和阎克负责。”
“政界上的事情老家伙可以负责,但如果不是在z国,应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夭寐将头靠在凤倾月的肩上,想了想又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弄清楚男贞派在政界究竟有多高的位置,然后将老家伙弄去那里军事交流,趁机给人下绊子。”这个主意损是损了点,但效果十分好。
凤倾月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不用,男贞派的人野心虽然大,但短时间之内,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那样对他们都没有好处,他们隐忍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要站在最高的位置,又怎么会为了一点小事而乱了脚步?”
万年前的男贞派在她眼中或许还有一定的威胁,但是万年后的男贞派,就再也无法入她的眼,“再等等,暂时不要对男贞派有所动作,先将凤帮稳定下来,凤氏也不要明目张胆的跨出界,让左轮暗地里拓展,也不要被男贞派的人发现。”
“冤家,你不是又想躲起来吧?”夭寐斜睨着凤倾月,他记得她才回来时,有一段时间就已经失去了斗志,虽然那样的她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更喜欢她按照自己的心走,而不是为了他们而隐藏起来。
“放心,再也不会躲了。”顺势在夭寐和郭旭脸蛋儿上亲了一下,惹得两人皆是红了脸,凤倾月才轻笑着道:“凤氏要真正的消化掉,暗夜,蓝氏,余氏,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凤帮要真正的将越南帮和金三角融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被我们利用起来,暗地里将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的矛盾激化。”
而且这段时间,她想将丹药炼制成功,几件事情同步进行,那样才能保证她才灭掉男贞派的同时,天上那几个老东西不会找她的麻烦。
……
午饭照旧是阎克下厨,祁彬帮手,一屋子男人好像永远各司其职,只要不是在争宠这个问题上,就能表现出绝对的默契与融洽。
“咦,紫龙呢?”阎克摆好碗筷,有些奇怪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今天一整天也没有看见紫龙?
凤倾月搂着幕清幽和西莫尼走到餐桌前坐下,抬眼望了望二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侧头对着寒星道:“你去叫他下来吃饭。”
“啊?!”寒星一呆,想起昨晚听到的一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那什么,也许他不舒服吧?”
“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月事来了?还是更年期到了?”夭寐撇了撇嘴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没事耍什么大牌,还是三年前的小紫比较可爱。”比较好忽悠。夭寐默默的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这次我赞同妖孽的说法。”要说,郭旭和夭寐还真是家里最奇怪的两人,每天斗个不停,但是在某种时候,两人之前有着不可匹敌的默契,整天看着不对盘,却总是坐在一起,明明俩看生厌,还硬是要凑在一起。
“你赞同什么,你三年前又没进门。”夭寐侧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脑袋微扬了一下,“小爷三年前就进门了,比你资历深,最有资格发表言论。”
“得了吧?”郭旭瞥了夭寐一眼,捂唇一笑,“你怎么不说,你是家里的老人,保鲜期已经过了?”
“卧槽!”夭寐猛地站起身,见凤倾月望过来,又急忙坐下,将话题绕回原处,“小寒寒,我想你还是上去看一下吧,保不准儿小紫生病了,万一有个好歹,冤家会心疼的。”
夭寐说得认真,可满桌子男人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修真者会生病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所有人都会摇头,只是夭寐坚持的原由是什么,当目光触及凤倾月嘴角的那抹笑意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掀起了嘴角。
“对,寒星,你就上去看看,一家人都得在一起吃饭的,凤儿难得中午也在家,总不能他一个人搞特殊。”白若辰淡淡的帮腔,嘴角一直衔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寒!寒星恶寒的抖了抖,这屋子男人太黑了,特别是白若辰,明明已经有元婴期的修为,昨晚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居然还让他去叫紫龙,就算不被那个霸气的男人恶扁一顿,也已经会被那个男人记恨上,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只是,当目光对准凤倾月时,寒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向二楼走去。
在紫龙的门前犹豫了很久,就想寒星想着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不会让紫龙觉得难堪时,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紫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门内,寒星顺着衣袍的视线往上,触及那张到现在也未消肿的猪头脸时,嘴角不着痕迹的抖了抖。
“那什么……”
“走吧。”紫龙淡淡的扫了寒星一眼,就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就一炮灰,罪魁祸首是楼下那个女人,偏偏他还不能记仇的女人。
不就是想将他的骄傲一点点粉碎吗?没什么了不起的,其他人的目光,他从来就不在乎。
紫龙高昂着头,向楼下走去,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看得寒星嘴角疯狂的跳起了抽筋舞。
“咦,小紫,你脚怎么了,受伤了?”见紫龙出现在楼梯口,夭寐有些奇怪的问道。原本走平路时还不明显,但是那下楼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还要微微侧身,为毛?
因为夭寐的话,众人也跟着转移视线,当看清紫龙那张猪头脸时,祁彬刚入口的汤,就这么贡献给了大地。
“咳咳咳咳……!”祁彬捂着嘴使劲咳嗽起来,直咳得眼帘都出来了,才抬眼瞄向对面的女人。这也太狠了吧?能够在紫龙脸上动土,还让他不敢用灵力修复的人,除了凤倾月,不做第二人想。
众人也是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拼命忍着,忍得十分辛苦,眼尾同时瞄向那个淡定如初的女人,都在心里敲响了警钟,一定不能得罪那个女人,居然专挑脸下手,还每一拳都不留情。
看看紫龙的熊猫眼,众人同时在心底为他默哀三分钟。
“小紫,你的脚……?”没有得到答案,夭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为毛他觉得紫龙走路的姿势,这么眼熟呢?
在看见紫龙第一眼,萧羽飞浑身便是一僵,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紫龙身上发生了什么,菊花不自觉紧了紧,那里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没事。”
终于,走完了那一段‘漫长’的阶梯,紫龙额头已经布满汗珠,抬手狠狠在额角一抹,又触及了脸上的淤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遂即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萧羽飞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什么,只是他的嘴没有对方的动作快,眼看着屁股即将落在凳子上,萧羽飞无语的闭上了双眼。
果然,下一秒——
刚一坐下的男人猛地弹起,就跟弹簧似的,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微微倾身,额角已是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绽放一朵又一朵水花。
“你……?”这下,一屋子男人都看出了不对劲,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紫龙。
纠结的眉宇缓缓松开,对一屋子男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紫龙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一个靠垫,放在的凳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试着坐下,在调整了好几个姿势之后,他仿佛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停止了身体的摆动,再若无其事的端起面前的碗,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
这一系列的过程,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能够无视众人到这种地步,这人还真是强大!
菱唇也跟着抽搐了两下,凤眸似有意似无意瞟向紫龙的屁股。
这一眼,‘正好’被夭寐看个正着,媚13-看-网速划过什么,轻笑着站起身,走到紫龙身边,在紫龙紧绷到不能再紧绷的神经下,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肩上的力道使得身体下坠,原本半坐半就的屁股狠狠撞上了靠垫,紫龙右手的筷子猛地握紧,强忍着菊花的剧痛侧过头,一双紫眸定定的锁住夭寐的脸,眼眸深处划过一抹寒光,很快又消失无踪。
“有事?”冷冰冰的声音不含一丝人类的气息,额头上的汗珠却显示了,这人还是人类。
夭寐媚笑着将手肘放在紫龙的肩上,因为紫龙坐着,他站着,也就等于将全身的力道全部加诸在了紫龙身上,这下屁股的承受力更多了,某男额头的汗珠也就更多了。
“哎呀,小紫,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出虚汗?”夭寐貌似关心的问道。在紫龙杀人的目光下,他又摸了摸下巴,一脸担忧的道:“听说,一个男人常常出虚汗,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郭旭配合着问道。
这种情况下,两个整天拌嘴的男人,表现出了绝无仅有的默契,眼神交换间,很轻易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蓝傲风扶额感叹,自己果然是修为不到家,受和受之间的语言,只有受才能明白,所以,自己只能是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夭寐很是高深的站直了身体,看见紫龙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红唇边渐渐勾起一抹坏笑,凑近了紫龙耳边,却是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听说,男人经常出虚汗,多半是肾虚。”
“滚!本尊身体好得很!”紫龙猛地站起身,凌厉的眸子直射夭寐,像是下一刻就会将他撕成碎片。
可惜,那样的视线都被夭寐无视了。
只见他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望着紫龙,扶额轻叹了一声,又围着紫龙转了半圈,在紫龙额角青筋已经快掩藏不住时,才淡淡的出声:“果然,只要是一个男人,不管你再怎样高高在上,说到能力问题,你都只能乖乖的回到地球。”
------题外话------
可怜的紫龙,家里有一个魔女,还有一群魔男,注定了他的磨难……爷为他默哀三秒……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