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回味无穷。、ybdu、
柳倾歌像一只慵懒的猫,浑身无力的伏在唐安的胸口。在战场上无可匹敌的唐大人此时绞尽脑汁,嘴里说着数不尽的情话,什么“你是烈马我是鞍,你活在我心上,我骑在你身上…”直把乖巧温婉的柳倾歌说的脸红心跳,羞不自已。
不知温存了多久,直到屋外夕阳的余晖洒进来,二人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
唐大人借女朋友体乏之故百般怜惜,连合衣这种事都甘愿贴心伺候。柳倾歌原本满心感动,可当穿了半天仍旧没穿上一件衣服时,她才明白唐安为何这般殷勤。
多亏她温柔如水,若是换一个泼辣少女怕是早就破口大骂了:他娘的,你一双贼手一直在老娘胸口摸摸抓抓是怎么回事?
待二人出了屋子,飞雪悦兰阁已经朦胧在一片暖色的烛火之中。穿梭的侍女如同一群花蝴蝶,忙不迭地给每张桌子换上餐布和烛台,为夜晚的吸金盛宴而忙碌着。
凤之岚显然得到了唐安回归的消息,带着四朵金花笑意盈盈地在大厅里等着二人。见柳倾歌俏脸上仍旧带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她竟是微微错愕。以她的见识阅历,怎会不知道二人方才干了什么?
柳倾歌似是抵不过凤之岚通透世事的目光,羞不可耐地低垂着头。
几道充满暧昧意味的目光对唐安来说如同毛毛雨,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道:“几位姐姐,怎么半年多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尤其是凤姐姐你——请问姐姐你是在修炼返老还童神功么?乍一看还以为你只有二十岁呢。”
凤之岚强忍笑意,道:“那仔细看呢?”
唐安装模作样地瞪大眼珠子,一脸夸张道:“罪过罪过,原来只有十八岁而已。”
听他如此恬不知耻地拍马屁,四朵金花再也按耐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凤之岚微微一福,道:“侯爷真是风趣。”
“千万别这么叫。”唐安赶忙摆手,“名利皆如浮云,纵然锦袍加身也改变不了我追求自由的心,世人再送多少绰号,在这里,我也依然是大家的小、糖、糖!”
四朵金花都是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自然知道“王侯”二字代表着什么。大唐开国以来封过的王侯五根指头都数的清,而且统统都是皇亲国戚,像唐安这样的异姓侯绝无仅有,足见他在皇上心目中占据着多重的地位。
凤之岚曾经在齐国的时候身为凤门第一人,更是每天游走在权贵之间,对礼教尊卑这一套熟稔无比。纵然和唐安曾经有在密切的关系,却也大不过世俗地位的观念。
她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
那时接触唐安,只不过因为他看穿了飞雪悦兰阁卖弄的小把戏。一旦他将自己为倾歌造势的计划公诸于众,柳倾歌将背负一世骂名。所以虽然表现的足够礼贤下士,又是认了干弟弟,又是让她开解柳倾歌,实际上却都只是拉拢和利用唐安的手段,希望他能对“以诗会友”的真相守口如瓶。
随着接触日深,她对唐安越来越欣赏。可欣赏归欣赏,她却始终不看好唐安和柳倾歌的未来,因为他们的身份实在太过悬殊。
一个是被所有大唐人奉为女神的仙女,一个是身份低贱的下人,云泥之间的差别让二人以后的路一片灰暗。
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童,却一次有一次推翻自己当初的判断。
鹿山诗王,云顶购物中心大掌柜,再到大雪山接待使,如今更是直接封侯。
凤之岚从未想过一个人能有如此不平凡的经历,如果说当年的唐安是她需要低头去看的树苗,那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自己抬头仰望都望不到树冠的参天巨木。
幸好,唐安还是原来那个唐安。把倾歌托付给这样的人,自己也足以心安了,不像自己一眼,以为遇到了合适的人,却看错了他的心…
凤之岚惨然一笑,随即高昂起头颅,如同一只骄傲的凤凰,朗声道:“姐妹们,咱们皇上亲自册封的镇西侯唐安回京,大家高兴吗?”
“高兴!”一帮女子笑嘻嘻地齐声起哄。
“好,今晚咱们为大唐的侯爷、咱们的小糖糖接风洗尘!”
众女忘情欢呼。能和当朝侯爷共坐一席,简直是天大的荣耀,更何况这位侯爷还和飞雪悦兰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唐安似是注意到了凤之岚的变化,低声道:“姐姐,我可以替姐姐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咱们借一步说话。”
凤之岚眯着眼睛,不知道唐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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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上房门,凤之岚再也没了人前的优雅与从容,脸上挂着万分勉强的笑容,道:“找姐姐有什么事?”
以她的眼光,看不出唐安话里有话才怪。
唐安心中挣扎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彭远征让他捎带回来的信,道:“我从西域回来的时候路过戎田,在那里遇到了彭远征,他让我把这封信带给你。”
凤之岚表情很平静,既没有欢喜,也没有哀伤,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名字。
这样的表现,证明她早已经和彭远征有过交谈,也知道了对方的心思。
人会生气,会愤怒,会发狂,起码证明还在乎,其实最为可怕的就是这种近乎于麻木的平静。
所谓哀大莫过心死,不外如是。
“是么?”凤之岚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暗示着自己内心并不如外表看起来这般平静。似是怕让唐安看出什么端倪,她忽而展颜一笑,道:“拿来我看看。”
“我想不必了。”唐安微微一笑,将信角对准对着桌上燃起的蜡烛,不一会儿,一簇火苗沿着烧黑的信封蔓延。
唐安打开窗户,将烧成一团火的信封扔了出去,一封足以让人读罢肝肠寸断的诀别在洁白的雪地上化为灰烬。
做完这些,唐安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对着微微愣神的凤之岚道:“大概就是叮嘱你要多穿衣裳多喝水,少走夜路少熬夜,没什么大事儿。”
凤之岚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你……都知道了?”
“别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乌龟王八蛋。”唐安骂了一声,继而嘿嘿一笑:“放心,我替你打了他一拳。”
听他这么说,显然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凤之岚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不见,神色黯淡道:“其实他的选择没有错,我并不恨他。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呵呵,一个在大唐蛰伏了十年的奸细,怎么能配得上未来会名震西域——甚至横扫**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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