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澡,我才发现小皖跟苏晴两个,先后跟我打了个电话,不同的是,苏晴的是语音,小皖的是视频。
我给早几分钟的苏晴回了个视频过去,接通后,苏晴正无聊地坐在床边,看背景,还是前两天她给我打视频时候的酒店里。
“没出去逛逛?”
“没呀,白天上课,刚刚回头靠了一会儿结果睡着了,才醒。”苏晴嘟着嘴道。
“你这一觉睡晚,晚上估计又很晚才能睡了。”了解苏晴睡眠习惯的我,笑着道。
“是啊,所以闲的太无聊,就给你打电话聊聊天。你今天没有回家吗?”
“没,明天上午回去一趟,刚刚跟安若还有客户吃了个晚饭。”
“哦~客户,是沈曼?”
我原本想避重就轻,但是苏晴还是开口问道。
“是。”知道苏晴对沈曼一向戒心很重,或者可以说,就是标准的电视剧里的那种狐狸精,所以我才尽量不提她的名字。
之后的半个小时左右,我跟苏晴一直在煲电话粥,中途小皖再次给我打了个视频,也被自动挂断了。
结束后,我才给小皖打了个语音,但是这丫头立马就给我挂了,然后过了两秒,她又打了个视频过来。
接通后,画面里小皖只露出半张脸,但是却很仔细地看着屏幕。
“你在干嘛?手机上有苍蝇?”
“你自己住的?”小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止,好多个人一起住的,除了我,还有几位美女。”我揶揄道。
“切~”见我这么说,小皖也是立马放松了警惕,“臭美吧你。刚刚占线那么久,在跟苏晴聊天?”
“是啊,一般这种长时间占线,不是跟她聊,就是在跟爸妈聊。”
“才没有跟爸妈聊...”电话里的小皖嘀咕道
我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该不会是给爸妈打了电话吧?”
“没有啊!”小皖否认地很快,“我就是恰好想爸妈了,然后就给爸打了个电话,然后老妈也在,所以无意中知道你在给别人打啊。”
我:“...”
“你这丫头,真的是...”我笑着摇头道。
“干嘛?我还不是怕...怕你万一出个差,被哪个狐狸精给拐走了!那我...我跟苏晴姐,不是又要多个竞争对手。”电话里,这丫头说得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我是出差,不是出来相亲来了,OK?”我无语道。
“那谁知道你,再说了,你长得...长得有那么一丢丢帅,现在的女孩子,可主动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被勾引、能不能把持得住。”
“主动?能有多主动?”我气笑道:“是半夜躺我旁边跟我表白?还是借着打雷钻我被窝?”
“哎呀,你好讨厌!”被我打趣的小皖又羞又恼,气道。“再说,我...我是确实害怕打雷好不好?”
“好,知道,你最老实、最怕打雷了,可以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行了,知道你一个人...咳咳,知道你回酒店了就好,我要睡觉了。跟我说晚安!”这丫头开口道。
“不是你跟我先打的?为什么我说晚安?”
“哎呀,我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让着我?”
“不能~拜拜。”说完,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用想都知道,现在小皖这丫头此刻肯定是气急败坏,不过想想都觉得开心。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跟这丫头拌嘴、逗她,一直是我引以为乐的一件事。抛去兄妹这层实际上不算真实的关系来看,我跟小皖,颇有些...欢喜冤家的意味。
因为跟爸妈提前说了,二老都请了半天假,到家后,我直接进了小皖的房间。
按她说的位置,找到了那幅画,从口袋中取出,展开到最后,果然,一个红色印泥的“思安”二字出现在纸上,我打开手机对比着在陈老家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收好画后,我刚准备关上抽屉,就看到抽屉里一张保存完好的照片,上面是我跟小皖的合照,那年,我上高一,爸妈让在初中的小皖跟我合照了一张。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拿起照片,然后放在了口袋里。
“东西找到了?”老妈见我手里的卷轴,开口道。
“嗯,找到了。”
“我跟你爸都请了半天假,你爸去买些你爱吃的菜,等下就回来了,吃完午饭再走,不耽误你工作吧?”老妈笑着道。
“不耽误。”我笑了笑,然后进厨房帮着老妈一起准备。
不多时,老爹回来,与前天晚上的语重心长不同,在老妈跟前,他特意什么都没有提,估计也是怕老妈担心。
“这次出差回来几天?”
“估计3、4天,不过都是在西湖区那边。”
老爹点了点头,“反正忙完了空闲的话都可以回来,自己家,也自在。”
老妈听到,也笑着附和着老爹。
随后,老爹跟我闲聊,然后我在厨房边给老妈打下手,边回答着二老的问题。
说来说去,主要还是我跟苏晴,再有就是小皖的近况。
一家子其乐融融聊了一上午,然后中午吃完午饭,我就打车先去了酒店。
给安若打了个电话但没有接,不清楚情况的我,便只有在酒店先等着,直到下午1点多,安若的电话才回了过来。
“怎么样?见到了吗?”
“没有,秦老的家人说,他这两天没在,让我们先回。”
“真没在?”我问道。
电话里,安若无奈笑了笑:“不知道。”
“你们先回来吧,我回家找到了之前跟你说过的那幅画,基本上确认,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还真是弄巧成拙,你在酒店等我们,我们马上回来。”电话里,安若的语气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约半小时,房间响起敲门声,一开门,沈曼就先进来开口道:“刚刚安若跟我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卷轴,沈曼走到近前,缓缓打开,随即安若也走了过去。
两人看向最下边的印章,安若道:“果然是一样的,虽然陈伯伯家里的那幅画是传统水墨画,跟这幅不太一样,但是画工老练,而且印章,也是一模一样。”
沈曼站在一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最后缓缓道:“这个世上,还真有机缘巧合,跟缘分这么一说?”
“是啊,不出意外的话,沈总你的20块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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